橫馬公寓~
伊達下樓找到管理員交費用,景光在樓上整理房間,找出紙筆,記下目前有的東西:
衣服不缺,牙刷牙膏什麼的,總之家用洗滌劑還能用,一會兒收拾好後還要去便利店,順便增加一點居家用品吧。
吃的喝的用的……
一個小時後伊達上來看着景光稍微有點無語:
“你直接交了五年的管理費,還有一年結餘。周圍沒什麼變化,隻不過公寓管理員換了,這應該是好事。”
他完全明白景光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腹黑的景旦那支使他去初步收集一下公寓信息。
景光點了點頭,狀做無奈的說:
“抱歉啊班長,這一下子太突然了,沒反應過來。”
伊達航理解笑笑:我信你個鬼!
兩人玩鬧了一波後一邊收拾着房子并溝通伊達問到的情報,一邊打開電視收聽最近的社會新聞,收集一些外界的情報。
伊達航覺得對于那個被戲稱為“酒廠”的組織兩眼一抹黑可不行!
景光更是想知道在這段日子裡,零零的狀态怎麼樣,是不是還好。他已經從伊達那裡知道陣平死于炸彈案,那個被抓住結果越獄的炸彈犯!
想到這裡景光心中的陰暗浮現出來,好得很,真是好極了。
等死吧!
伊達對景光的陰郁狀态保持理解,因為他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過去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怎麼看都像是酒廠故意的,可偏偏沒有酒廠的痕迹,真的都是巧合。
東京電視台,新聞上正在重播今天早上發生的高墜案。胖胖的警察,哦,目暮警官正在對記者講述整件案子的經過。
“……我們很遺憾,這件案子中死者與兇手其實都可以稱為受害者。”
“請問警視廳這次是如何快速破案的呢?”
目暮警官目移了一瞬間:
“警方巧妙地把現場口供聯系起來,偵破了此案。”
這不對吧!
兩個空間中的四名警察很有默契的都在一邊在整理房間一邊擺盤準備吃飯,他們十分默契的敏銳發現了目暮警官的隐瞞之意。
不同于橫馬公寓中純靠推理的兩人,赤木宅餐桌前,對着開始摸下巴思考案子的兩人,小張眨着眼睛有點興奮地說:
“我在現場,你們想推理什麼的,都可以問我。”
研二看着這個興奮的女孩,配合的問:
“你當時在現場?不會害怕嗎?”
“有也沒有,沒有直接看到。”小張指着電視上那個警察進進出出的乙女文學阿宅天堂“當時我付完錢正往門口走,剛走兩步,樓上那個人就下來了。”
兩位警官沉默一秒後發出“算了算了”的聲音,這她肯定沒有出去四處轉啊,不過陣平坐在女孩旁邊在意的問:
“你沒有直接看到是沒看到現場還是什麼?”他擔心看到墜樓過程對她有什麼負面影響。
“都沒有,”她搖搖頭“那個店比較深,裡面的貨架也挺多,隻是大概看到一個影子掉了下來,但是墜地的聲音和骨頭摔斷的聲音挺大的。”
幼馴染心裡浮上擔心和疑惑,這姑娘說的非常清楚明白,可是什麼叫骨頭摔斷的聲音?一般不會聽到吧?
不過女孩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兩人壓下了心裡的疑問,他倆不能排除别人聽不到的聲音她能聽到的這個可能,她已經這麼神奇了。
“目暮警官他是怎麼破的?現場有偵探?”陣平看着電視,他想知道這個案子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你為什麼問偵探?”小張歪着腦袋很好奇。
陣平看過來,一個女孩一個研二,兩人一樣的表情。陣平好像看到了兩隻皮皮,他微微揚了下嘴角說:
“警部是一個傳統的保護下屬的上級,我在三系的時候警部确實一直很負責,但他不是那種特别能靈機一動的警察。”
他指向電視繼續說:
“這種案子為了保護警員必然要走個流程,而不是流程都沒走完直接出結果。”
“這樣啊,”小張推了推薛定谔的眼鏡,壞笑起來“是三系就沒有能直接出結果的人吧。”
兩個警察嚴肅的目光馬上放在小張身上:
“你這樣認為嗎?”陣平雙手交握。
“唉?不算是。”
“警察破案隻是需要按照一定的流程來,為定罪服務而不是找到謎底。”陣平稍微有點認真,研二點頭接着陣平的話:
“偵探是能夠很快理順案件邏輯,找到作案原因與罪犯,但這類人普遍不能找到直接證據。尤其是處理過的。”
老張突然被教育了,眨了眨眼睛她說:
“我沒認為偵探很厲害,隻是開個類似‘薪水小偷’的玩笑。”
三人安靜片刻,陣平清了清嗓子,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塊厚蛋燒。
小張見好就收,直接咬了一大口帶着醬汁的厚蛋燒,蛋的鮮香與醬的鹹香融合得非常融洽,她馬上“嗚(好)嗚(好)叽(吃)”的舉起了大拇指。
本來兩位還想正兒八經感謝一下辛苦種出糧食的農民,鄭重地表示自己要開動了,被她搞了個措手不及。
這,好像,大概,她應該不用感謝什麼…什麼吧。幼馴染們不确定的想。
小張隻是認為最好的感謝方式是“光盤行動”。
三個人就這麼愉快的誤會了彼此。
直到兩塊厚蛋燒下肚後小張發現不對了,她這莫名的飽腹感是怎麼一回事?就兩塊兒厚蛋燒?瞧不起誰呢?
她盯着第三塊,思考了一會兒吃下去,然後緩慢的喝了口還剩半杯的蜂蜜水。看着自己還有一個炸肉球,一碗味增湯,一份米飯,但是胃部傳來不餓的感覺,她深思:這是錯覺吧?
同樣發現不對勁的兩個警察看她用筷子夾了一小坨米飯,剛放進嘴就停住了,一臉幻滅的慢慢把米飯咽下去。
“我不對勁!”她搶在他們之前木着臉說。
“這個飯量确實不對勁。”研二也嚴肅起來“你吃飽了?”
“我……”她摸了摸胃部“沒?還是有?從腸胃形狀上考慮沒有,但從體感考慮,飽了。”
幼馴染們再三确定不用吃藥去醫院後,兩人把小張沒動過的飯菜分了。
飯後,陣平把空的杯盤放好問:
“我們能叫你光一嗎?”
“沒問題,叫吧。”小張靠在椅子上食指蹭着杯子心情不咋地。
她不久之前還能做單臂大回環,現在連一份飯都吃不完!更甚者,她剛才幫忙把盤子拿到廚房,走的稍微一快就感覺要往地上倒。
悲傷啊,窗外的千紙鶴啊!天空是蔚藍的啊!
她冒出來的喪氣把這對正在想辦法的讓她多吃點的幼馴染心頭凝重的心情都給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