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被晃眼的太陽叫醒,洗漱完在洗漱台的糖罐裡找了顆芒果糖塞進嘴,慢慢悠悠吮着下樓,發出直感有事的感慨:啊,人生啊!
“我猜今天會有客人,你們要不要上個易容?”幫忙端早餐的小張努力若無其事。
“欸?誰呀?”
“赤井秀一與零零~”
小張開始疊詞,甚至有點蕩漾的小尾音,陣平清了一下嗓子,小張咬着糖果擡頭,略微一思索,懂了:
“沖矢昴和安室透。”
研二支在餐桌邊撐着自己問:
“紅色野馬的駕駛者?還有小降古?”
“對,你們别叫錯了。”
兩人明白,三人很快很不霓虹的吃掉早餐,陣平把東西放進洗碗機時,突然皺眉問:
“是黑麥和波本?”
“對,你們有關于波本或者黑麥的記憶嗎?”小張甚是好奇。
“嗯……”研二這個純純的情報人員在腦海裡翻找了一番“沒有,波本有過‘耳聞’,沒見到過。關于黑麥隻有跑了被殺又假死活了。”
“那問這個問題是……”小張在這兩人身上來回看着,還眨了兩下眼睛。
陣平關上洗碗機調好參數,看它開始工作,說:
“需要想想用什麼态度對他們。”
小張下巴擱在桌子上開始出“馊”主意:
“陌生人?”
爆破組幼馴染對視一眼,暫時隻能這樣了。
清晨微涼的溫度很快消失,太陽釋放着它的光芒和熱度,九點半門鈴響了。
小張坐在靠窗的那邊沙發上,抱着一個糖果罐子看着易容後的研二引着赤井秀一進來。
赤井秀一!是赤井秀一啊,沒有易容成貓哥的赤井秀一啊啊啊啊啊啊!
小張内心無數個尖叫雞在刷屏,表面上盡可能淡定的面對赤井秀一,盡管如此,她的表情還是有點微妙,陣平即使是擋在小張面前給她杯子添了點熱水,她的眼神裡已經含着很多意味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認識赤井秀一,認識與認識之間是不同的,比如,知道名字長相,聊過天,熟人。她的表現有點不對勁,好像很喜歡這個男人。
被擋住後小張無聲地深吸一口氣控制好情緒,被去給赤井秀一倒茶的池面——易容陣平又盯了一下。
她馬上低頭看着杯子,這來自陣平的支配力!
赤井秀一坐在沙發上大大方方看了一圈,目不斜視看過桌子上放着的一把1911,一個茶壺兩個杯子,這兩個杯子和他們三個的不是一套。
而他們三人坐在沙發上任他在那裡審視。
一時間客廳裡很安靜,小張已經開始數手裡這個糖果罐中每種顔色的糖果有多少。
赤井秀一目光滑過小張抱着的糖果罐,迅速掃視整間客廳,目光所及都是糖果,他對情況大概有了判斷。不過回想一下那天電車上的偶遇,她沒有什麼嗜糖的表現。
“你很愛吃糖?”想不明白就問了出來,特工的直覺告訴赤井秀一面前這女孩不愛拐彎兒。
“不愛。”小張對上赤井秀一的眼睛,就回答了兩個字。
赤井秀一接着問:
“裝飾?”
“不是。”小張嘴上回答着手上找了一顆紫色的糖。
拆開放進嘴裡抿了抿,哦,百香果。
赤井秀一想起那天小張的噴嚏打飛了定位器,思及門口玄關處的輪椅問:
“你生病了?”
小張擰着糖罐蓋子看向赤井秀一沒說話,心裡感慨真不愧是王牌特工,三個問題猜得八九不離十。
從她的表情上看出答案,赤井秀一沒說什麼,隻是快速思考之後,問起别的:
“你有什麼目的?”
“酒廠。”
“酒廠?你是說黑衣組織?”
“對。”
小張點頭,赤井秀一靠到沙發背上想起八王子市的事情:
“你去八王子市了?”
“沒。”
“你送我花了?”
小張推了一下僅存在于意識中的眼鏡,臉上的表情清楚明白的抵賴:您沒事兒吧?花粉過敏哦。
“抱歉,确定一下。”赤井秀一看出來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否認謊言完全不夠看啊——比書店裡撒的謊遜色很多。
小張聳了一下肩膀,靠在沙發背上不自覺的打起哈欠。赤井秀一眯了一下眼睛,對他就這麼放松嗎?
他能感受到旁邊另外兩人身上不經意的銳利感,而那個女孩身上完全沒有,甚至一開始的情緒是吃驚與驚喜,可他不認識她。
這不廢話嗎?這可是赤井秀一,知名美男子哦!某種意義上講,赤井秀一用美色作為誘餌十分合理。
靜默一會兒,在她的兩位欸兄弟的目光中,赤井秀一指了指他們:
“這兩位是誰?”。
小張和陣平、研二對視了一眼思考了一下怎麼答,她突然來了一個另外三個人都沒想到的答案:
“他們是逆轉時間洪流的成果。”
赤井秀一挑眉,嘴角上揚、目光鋒利的看着小張:
“飛離死亡了?你做的倒是比酒廠多。”
小張一看這就是不相信,稍感無奈,他們昨天沒有假設背景,但說了實話還沒人信了。
她坐直讓自己舒展了一下又靠回去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