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呢？”

赤井秀一的表情明擺着在表示她們仨是一個某機構的下屬。

小張無語，搖頭，沉默，随便吧！

這時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她看着研二第二次去開門直接躺倒在沙發上，啊，雖然想到了，可應付一個都夠難了為什麼要一下應付兩隻？

然後在陣平不贊同的眼神中坐直。

看着進來的金發黑皮貓貓唇，小張沒過腦子來了一句“來啦？”

原本還想自我介紹裝模作樣一下的零零，做出意外的樣子甚至帶着一點驚訝：

“啊？是你啊，原來你住在這裡。”

小張聽着這話看着公安姬臉上開始飄彈幕了：

“這客套話，說的真不錯”“真不愧是你啊”“我繞不過你”“有事情可以直說嗎”

陣平移開目光，低頭努力調整好自己：憋着，不許對同期有較大情緒波動，對光一也不行！

自己幼馴染辛苦忍耐，同期看過來的目光帶着幽深的審視，研二清了清嗓子提醒小陣平。不過小降古還真是變化巨大啊。

小張撥弄着糖擡眼皮左右看看，對上零零的目光，看向别處又看過來，順着話茬問：

“那你住在哪？”

研二差點繃不住，努力整理了一下表情，邀請零零坐下并且用剩下的那個杯子倒了一杯茶。

“我住的離這裡比較遠，”零零瞄了眼赤井秀一，與他隔了一個位置“可以隻告訴你哦。”

赤井秀一與小張一起看向輕飄飄挑撥起來的零零，又互相對上目光：他這是把她當成FBI了？

挑撥起來完全不客氣。

赤井習以為常，他過來是為了确認“友軍”，這個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姑娘一早準備好了兩個茶杯，不像她表面上那麼無害。

降古當然也發現了這個細節，心猛提了一下。

一眼看出零零盯着茶杯，不比赤井秀一放松，甚至越來越警惕，小張趕緊解釋：

“别慌，沒有監視你們，這是我猜的。”

不過好像沒什麼用處，态度越發正式的赤井秀一暫且不提，看着越發警惕的同期，陣平與研二沖小張使了個眼色：卧底都很多疑，不要說這種惹人多想的話了！

老張帶點無措，注意到赤井秀一同樣的慎重後捂住臉，她真不是故意的。

零零披上波本皮，揚起一抹透着殘忍的甜蜜笑容：

“這位小姐既然知道我，那就該明白規矩吧。”

他的話音剛落，客廳變得很安靜。

小張看着這個狀态的零零，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間或眨一下。什麼是分貝為零的情況下，所有的話從目光裡流瀉出來啊？她隻用眼睛就傳達出了想說的話：

“什麼規矩？”“我知道你和規矩有什麼關系？”“道上規矩一點也不懂。”“我看你是在為難我小叮當。”

零零咬着槽齒，這是在挑釁什麼？規矩還用說明白嗎？他在定位上看到了小張去找赤井秀一，并且看到赤井秀一大模大樣坐在這裡，一開始确實認為她是FBI，可赤井秀一與她的表現明白的表示她不是來自FBI的人。

幼馴染不約而同按了按額頭，不知道是對同期與小張誰更無奈。

一個特工對上一個擁有特别能力似乎還知道很多事情的“普通”人。兩人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赤井秀一不明顯的彎了彎嘴角，看着面前變成這樣的場景沒有出聲。難得發生這麼有趣的事，最重要的是可以通過這種時機對在場者進行準确側寫。

小張面對現在的情況，内心可以總結成一句話：我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但你們在沉默什麼啊！

降古本着警惕的習慣想披着波本皮試探一下。

通過對周圍環境的把控，他很快就發現這三個陌生人似乎都認識他甚至熟識他，以至于不對他有非常大的警惕，他馬上否決了試探的做法，直接換上一個溫和的表情：

“啊，職業習慣，幾位不要在意。”

小張在一室安靜中，表情複雜的看着零零，緩緩開始點頭，最後仰着腦袋狠狠搓了搓臉。

這可在真是，做着正确的事情偶爾也會讓人覺得不順眼，她感覺零零是在虐待他自己。

研二與陣平努力想掩蓋下去他們許久不見的思念與對同期的心憂，可兩位王牌還是看出了端倪。

零零隻是繼續微笑看着她們問：

“幾位怎麼這個反應，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啊~”小張目移，眼神瞟過來飄過去然後“啊，哈哈哈哈哈，他們就是挺多愁善感的，電視劇什麼的……”

聲線平平尬笑出來。

仍然處于安室透狀态的公安警察警惕已經拉到了最高，她們對他的情緒，沒有什麼惡

意也沒什麼異常，反而懷有極大的善意。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難道不是鄰國的人？

他完全不認為鄰國的人會因為與他有着相同的打擊黑惡勢力的目的，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善意。

旁觀者赤井秀一覺得挺有趣的，那兩個“嫌疑人”努力控制情緒，還要時刻注意在警惕之中的安室桑會不會突然暴起，做出什麼事情。

他們似乎開始想辦法，在這位女孩說出更多讓氣氛更尴尬的話時，幫她圓過去。

當然赤井看的出來她是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兩位特工都沒想到她對這種有點“咄咄逼人”的話想用一個尬笑和算不上精心的理由混過去。不警惕，不緊張，不懷有惡意。

僅僅作為陌生人，這都很奇怪。

所以，赤井秀一看向這個女孩，她也單方面認識安室透，甚至是降古零。

除了這兩位王牌與不太着調的小張，陣平與研二的目光一直把同期的警校第一名囊括在内，他們這位同期的情緒除了一開始那個似乎不怎麼樣的試探後，自始至終都沒有更大的變化，甚至完全沒有關于自身信息的提及。

兩人心髒似乎皺成一團，他們終于直觀看到了合格的特工與一般警察的區别：深入骨髓刻進習慣的警惕。

也從零零始終不變的微笑上，看到了那個組織蝕骨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