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話，赤井秀一與降古零今天過來主要為了試探，可這些試探出來的東西他們不太能理解，超出了一開始的推測。

零零覺得他得直接點：

“來往霓虹，為了解決那個組織的外國特工都需要把信息錄入公安系統。”

“别了吧，你們那個程序屎山糞堆的，連C++都不用。”老張脫口而出。

幼馴染一個捂她的嘴一個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光一她沒什麼惡意，隻是擔心信息安全。”

降古零深呼吸：

“不論如何這一點沒得談。”

小張扒開陣平的手：

“你在騙我。”

公安警察側頭犀利地看着她：

“是嗎？”

“應該是隻有卧底在他們那裡的人才會被你們錄入信息，很遺憾，我不信任你們。”

“很顯然……”

“很顯然，出賣蘇格蘭信息的老鼠你們沒找到。”

小張脫口而出馬上開始後悔戳人這個點，公安警察也很符合自己職務的帶上了真實的殺氣，赤井秀一伸手按住降古硬邦邦的小臂：

“冷靜。”

降古零坐着沒動，隻是獰笑起來：

“那就隻好把你們抓進監獄了。”

？

？？？

小張的想法是，看在那個被他們叫黑衣組織被她叫酒廠的黑惡勢力的份兒上，赤井秀一與他遇到一起最多是打架，怎麼到她這裡就要進去？不是，憑什麼啊？

“辛苦你們還弄到了這樣的身份，”

啥？賈維斯出來解釋一下什麼是“這樣的身份”？

“你覺得這樣的身份就能避免被公安警察發現嗎？”

等會？

“非法入境，非法身份，進監獄很難理解嗎？”

老張覺得她和零零想的不是一個事情：

“現在對我說話的是公安警察沒錯？”

“怎麼，要認輸？”

“……我隻是覺得我們倆好像不在同一個溝通頻道上。你的敵意來得莫名其妙。”

“我…”降古小臂被赤井秀一狠狠捏了一下，他終于把目光分給這個FBI。

FBI沒看他，而是對小張說：

“我的信息也錄入了。”

“顯然，”小張點頭，這是劇場版她看過，但研二與陣平的信息不能錄入，她頓了頓說“不錄入我方卧底，錄我的。”

“可以。”零零掏出手機按了幾下，調出一個頁面後遞給小張。

小張拿過來看着屏幕，猶豫了一下，果然寫自己真實身份其實是最安全的。畢竟這個世界沒有。

于是：

“姓名：張維甯

身份：UDBA”

手機推回給公安警察時，公安警察的表情一副：落我手裡了吧。等看到手機上的信息，公安警察猛地擡頭看着她：

“你不是…你是……”

“我是什麼？”老張敲着糖果罐“NSCC？”

她哪裡有膽子僞裝國安啊！不過這是哪裡漏了這個家夥連這種政治傾向信息都找出來了？

零零啞然，他特别明顯的一下沒了敵意。

老張看他這樣直接翻了個白眼。哈，不愧是能把國家當戀人的人。

零零稍作片刻就請辭了，研二将不願再坐一會兒的零零送走，赤井秀一也不準備繼續坐下去。

出現UDBA的事必須向上彙報。

小張牢牢盯着站起來準備馬上離開的赤井秀一，擡着下巴問：

“你也認為我是巴爾幹聯盟安全局的嗎？”

“所以你還是NSCC。”

“不，”老張搖頭“我隻是順着公安警察的敏感點給他一個他滿意的答案，說起來我隻是一個私人…嗯，私人而已。”

赤井秀一已經準備走，判斷這話是真的又坐了回來，目光掃過另外兩人：

“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

“随便吧，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赤井秀一用他翡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小張說：

“你知道後果。”冒認一個國家特工的後果。

“不重要，”老張說“我留你是有别的事情委托。”

王牌特工與她對峙了一會兒，發現這姑娘沒覺得是在對峙，聲音低沉的重複：

“委托我？”

“書房談？”

“可以。”

陣平與研二對視一眼，在小張抱着糖罐領着赤井秀一眼進入書房後，兩人看了一眼正常運行的屏蔽儀，長出一口氣開始在客廳檢查間諜設備。

這是一間很典型的美式書房，深色寬大的書桌背後，書架直直到頂，老式拉繩台燈上面罩着繡面，座椅和壁爐旁的沙發椅都是膩光緞面的金紅天鵝絨。赤井秀一掃了一眼十分“教父”的房間，坐在小張面前。

他們面對面坐着，壁爐邊的小桌子上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我想委托你幫我訓練我的兩個兄弟。你開什麼價？”

“理由。”赤井秀一深感意外。

這說不通，他判斷她的兄弟已經進入了酒廠，需要訓練就代表他們不能完美擔起一名特工的職責。

“這是價格的一部分嗎？”她直接開始讨價還價。

赤井秀一靠在椅背上抱起雙臂，看着小張沒說話，小張的上半身姿勢與他一樣，不過腿盤在寬大的沙發椅上。

兩人對視着，赤井秀一想着難以解釋的疑點，突然放出自己的壓迫力，突如其來的山林凜風糊了小張一臉，她深吸了一口氣後選擇看着天花闆還是沒說話，一時窗子外面鳥兒都不叫了。

赤井秀一啊，不光是個人，果然也是頂級獵食者。

小張聞着好聞得山林氣，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思考自己這種是什麼獵食者？恐怖圓瞳直立猿？

辨識出這個女孩對壓迫沒有絲毫不适，甚至對零君的殺氣都沒什麼反應，赤井秀一回想她之前的強大力量，心裡有了點思路，他帶着對眼前女孩的好奇與警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