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的警視廳~
“明天煙火大會,我們要去執勤啊。”某位警官看着手機上的郵件哀嚎。
他對面的警察一手手機一手筆,面前擺着交火案的結案報告:
“好不容易之前的案子快結案了,還想趁着這個時候休息一下!”
“嘛,煙火大會也不是不能看,隻要在晚上執勤。”另一位警察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白天執勤後一樣能看啊,加班的話還有補貼。”白鳥端着一杯咖啡從旁邊經過沉着地說。他回到位置上看着手機仔細檢查自己的計劃,和小林老師的約會要好好安排一下呢。
高木看看美和子再看看伊達航,想和美和子約會又擔心前輩。伊達航看着手機上的安排,盤算是不是和大人見一見,如果大人也去了煙火大會。他最終覺得還是随緣吧,見不到的話也要帶着娜塔莉那份兒好好欣賞煙花啊,不過那麼明顯且毫不掩飾的高木真是……
“高木啊,好好照顧美和子吧。”
伊達說,放下手機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就快爛在手裡的,合并了許多别的案子的秋葉原高墜案,即使他内裡是一個老刑警,面對這種複雜得多情況也着實有些頭疼,不說背後的博弈,就表面上的這些東西,至少得到開庭才好啊!不過檢方那邊好像遇到了一些阻力……伊達呲着牙嘶了一聲,案子挺麻煩不過沒人催他結案就是了。
“唉?唉!是!”高木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開始憨笑,接着就感到了三系辦公室中的黑氣。
其餘警官們,打開了無雙buff的警官們眼睛都紅了,惡狠狠瞪着高木,美和子可是警視廳一枝花啊,那可是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一,支,花,啊!
小見祢子意外被警察廳的臭男人搶走了,最後的最後,還是家賊難防嗎?
美和子猛地擡頭,大家都正常的各幹各的事情,一低頭buff就打開了,發現不了問題但是直覺有問題的美和子眯了眯眼睛,起身叫走背上插了很多怨氣凝成箭矢的高木準備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冒着黑氣的警官中淡定喝咖啡的白鳥,和其餘單身狗格格不入,散發着擁有女朋友的清香,感慨到:同事們的無雙buff切換的更加熟練了啊。
赤井過來接小張,她拿着打包好的飯菜上車,沒發現幼馴染們,看向專心開車的王牌特工眨了眨眼睛,吮着薄荷糖。
“他們兩個是怎麼進入酒廠的?”秀一看着前面的道路問“劇本之類的?”
“大宇宙意識安排的。出問題了?”小張頓時警惕起來,說出一些離譜的事實。
赤井對大宇宙意識表示疑惑,他拐進赤木宅的車位,熄火後看着她警覺又擔心的表情說:
“從客觀角度看,他們兩個疑似是組織Boss親自招進來的。”
“……哈?”女孩表情空白了一下,皺眉猜到“他倆被叫過去了?”
赤井肯定她的猜測,說:
“估計是因為琴酒和朗姆都出事了。不過不用擔心,蘇格蘭和賈維斯都提供了非常有用的建議。”
老張頓了一會兒,陰陽怪氣的說:
“不愧是他啊,越老越怕死,活成了老妖怪!這種冷不丁的暗樁酒廠裡可能不會少。”
“沒關系,”他輕輕捏了捏女孩的肩膀安撫到“雖然情況複雜了很多,可我們掌握了這一情況。”
大概一想就滿腦門兒官司,老張拒絕深入思考有沒有什麼,酒廠安排進警校,畢業後又被安排回酒廠,接着被酒廠那位大人看重成為暗棋的人。
老張拒絕思考!
她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臉,赤井明白她在想什麼,那種複雜的情況芝加哥第一時間就吐槽出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樣的人,不論如何都不會暴露在普通酒廠成員面前的。
我們換換腦子!”小張咬碎薄荷糖涼快一下換了個話題“明天放煙花,你去看嗎?”
赤井搖頭,他提着外帶餐盒下車:
“還不知道他們會收到什麼任務,雖然我們最好不知道,但必要的話,我們需要協助他們完成的漂亮。”
“即使要殺人?”
“光一,”阿卡伊看着她拐着彎回答“控制之内的恐怖襲擊和控制外的恐怖襲擊是兩碼事。”
“這個恐怖襲擊,”小張停了一下,最後憋了回去。要死什麼人?财團社長?高官?還是什麼人?為了卧底成功,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别想了。”阿卡伊按住她肩膀“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必不可少。”
“可…”
“說點陰暗的,你要相信高層能找出這麼一個可以舍棄掉的人。”
老張沉默,秀一叽把她推到院子裡,兩人坐在露台上看着滿院子的生機勃勃:
“零君邀請你的嗎?你和他好好欣賞煙花吧。”他看着小張,這次邀約當然可能有些試探,不過他不會過分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好吧,給你帶點兒旅遊景點的紀念品啊。”小張有點悻悻的垂頭。
阿卡伊揉了揉她的頭發,看着小菜園,從一片綠油油裡發現一隻圓溜溜:
“那個西瓜估計長不大了,要怎麼吃?”
“啊?”老張擡頭張望,那個瓜真的不大。
“炒西瓜?你吃過嗎?做成西瓜糖也行。”她算了算日子“應該能長大,這不才八月嗎。”
赤井條件反射的從她這個反應裡得出結論:長期生活在中低緯度。他難得委婉的說:
“這裡冷的可能不太晚。”
老張看着西瓜眨了眨眼,哈哈哈的尬笑起來。
第二天,小張被反複叮囑了帶槍和糖後,赤井秀一和剛剛返回的陣平、研二盯着零零,零零再三保證一定把小張完好無損帶回來,才被允許帶人離開。
這邊三位大兄弟目送他們離開,研二馬上聯系景光。都是人的地方,還是大家都會許願的神社寺廟,這三個人誰都不敢賭小張會不會因為什麼突發狀況,應了什麼祈求。
景光正開車往這邊趕,賈維斯播報了信息,他心情不錯的讓賈維斯回個沒問題。昨晚萊伊就跟他說了這件事,研二他們現在發來信息,可能Zero剛帶着光一離開?
所以,Boss讓他們做什麼任務?
在馬自達上,小張往嘴裡塞了一顆薄荷糖,看了一會兒車頂,然後閉上眼睛,零零看到小張狀态不好很體貼地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到達目的地,零零沒急着叫小張下車,而是在停車場停了一會兒,等小張睜開眼睛開始疑惑地看他了,他才收起手機問:
“這是你第一次參加煙火大會嗎?”
“是。”小張利索點頭。
“那應該有很多沒玩過的東西,我帶你去玩。”他說着解開安全帶下車。
小張跟着下車,看他去後備箱中取輪椅,在車來車往的停車場裡她小心看了看周圍的車子,滿心狐疑的繞過來問零零:
“今天真的出來玩?”
“對哦。”
“你在蜂蜜陷阱吧,長遠的那種。”
說的真直白,零零甚至有點擔心。他關上後備箱看到小張裝備齊全的抱着糖罐帶着遮陽帽,把輪椅推過去:
“你覺得在你面對我的時候,我有這個必要嗎?”知道什麼就差不多全說。他查過,能查出來的證實了她說的基本都對。
小張坐上輪椅,仰着腦袋被太陽刺了一下眼睛,擋住陽光,伸手扯了扯零零的臉,扯紅才松手。這沒事兒啊,不是假的怎麼說起這種話,改路子了?零零垂着眼睛任她上手,她眼睛裡的疑惑快冒出來了。這個女孩甚至帶上一點謹慎,仔細的打量他:
“你是,你,你想搞情報的時候就是這種樣子嗎?”
“不是。”他搞情報的狀态比現在危險多了。
老張帶着了然的“啊~”了一下,零零沒聽出她信沒信。她在糖罐中找了一顆玫瑰花香的糖撥開後捏着糖紙遞到他嘴邊,他看着她,用嘴唇抿住糖塊,吞進嘴裡,口鼻間漸漸彌漫開馥郁的香氣。
老張狠狠抖了一下。他在幹嘛?雖然捏着糖紙是為了防止他覺得不幹淨,可不是讓他這樣,他,說起來嘴唇真軟啊。
等會兒!
老張捏着拳頭在空中揮了一下,打斷自己跑偏的思路,重點是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該說不愧是霓虹公安嗎?
零零挑眉,這是意外的純情呢,不過,果然之前方向錯了。
“糖果是在哪裡買的?很好吃。”再不說點别的,他怕這姑娘從輪椅上跳起來跑掉。
“我說你這個人,不要扯開話題,”老張覺得自己不能輸,她擋着太陽看向零零“你有本事搞這種似有若無的貼貼下鈎子,有本事來跟老子接吻啊。”
“……”降古零停下來,看着她消失殆盡的羞惱與冒出頭的勝負欲,失笑。
他繼續推着她往前走。如果她真的在害羞,勝負欲是那種單純的強撐——就像正常情況下,普通女生遇到這種情形時心裡那些一戳就碎的堅強,他當然會親下去,甚至會視情況給她深吻。
隻要能讓她丢盔棄甲,任何手段都可以。可她不同于别的女孩,她的害羞才是那層薄脆的冰面,其下是堅定不移凝成的磐石。
“喂,”老張斜着看着他“不想親一個嗎?”
“不是時候。”
老張短促的笑了一下:
“随便。”
趁着這會兒還早,零零推着小張開始在周圍閑逛,周邊現在就熱鬧起來了。小張看着四周,感覺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警察。
“警察們現在就開始執勤?”她看了一下腕上的智能表“這不還早嗎,才上午。”
“不早,人已經多起來了。”零零身旁跑過兩個拿着冰淇淋的小孩子。
“噢…”小張看着周圍的店鋪,拿不定主意去哪一間,順嘴說到“今天可能會看到太閣名人。”
“羽田秀吉?淺草寺好像沒有邀請他……”他說着突然看向某處。
正跟零零聊着天,小張嗅了兩下,身後那個約她的安室透好像無縫銜接成了波本。她好奇的擡頭,現實見到波本還真是……真“豔麗”啊!和陽光俊朗的咖啡店員完全不同。
有點像芝加哥,不過帶的是刺不是毒。她再次審美的欣賞起帶刺玫瑰,仔細地看着漂亮的男孩子。忘了找找看波本看見了啥。
波本完全感受到這個女孩子毫不掩飾的直率目光,充滿欣賞與贊歎。他握緊輪椅的把手又松開,看着琴酒慢慢走過來。如果不是地點時間不對,他想捂住她的眼睛,存在感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