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附近有一家主打家庭聚餐的店鋪還有一間家庭菜館,去那裡怎麼樣?”
“唉?不好吧。”經紀人出聲反對。他怕被拍到了對和輝有什麼影響。
“那吃烤肉?”老張托着腮幫子說。
大家思考着,景光首先同意,他不會和光一選擇不同。零零緊接着同意,他是想弄清楚這個人為什麼會讓他有這種“放松警惕”傾向。
小蘭他們緊接着同意,最後經紀人在洋子與和輝的目光裡也同意了。
烤肉賽高!
挑了好幾家烤肉店後,景光作為餐飲業的執業社長和波洛的名大廚最終定下了一家味道不錯,口碑在線,價格合理的烤肉店。
點菜時小張瞄到柯南的大腦袋,點了牛上腦。毛利小五郎開始和經紀人喝酒,洋子體諒和輝的媽媽難得有機會照顧他,坐在旁邊打掩護。
烤肉時,小張聽着烤肉茲拉茲拉的油脂爆炸聲,靠在椅背上仰着頭開始發呆:之前怎麼那麼喜歡旅遊呢?可能是沒這麼多事情吧,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照顧好自己就行。
零零翻了翻烤肉,發現這個女孩又有點emo的傾向,出聲:
“反應過來了?長記性了嗎?”
小張看着他,吐出一個字:
“困。”
零零筷子一滑,額角的青筋暴起,他冒着黑氣微笑說:
“啊,這樣啊,那怎麼辦?下午還沒到呢。”
“隻有美色能治愈我!要不你對我笑一下?”小張不着調起來,看着零零用力捏着筷子的手,加了一句“别把筷子捏斷了。”
柯南無語,光一小姐好像很喜歡逗别人,安室先生也成了受害者呢。
“需要我叫幾個會社員工過來嗎?”景光給小張夾了一塊烤肉溫和地問。
從表情上判斷,景光現在沒什麼問題,老張敏銳的第六感認為不行,再說下去景光可能,嗯,就是想不出來會用什麼東西,比如卷子,比如和赤老師“同流合污”之類的,來讓自己不那麼不着調。總之為了自己每天的悠閑生活,小張向景光勢力屈服,做出正義的樣子反駁:
“怎麼能叫他們呢?那是職場騷擾吧。”
“哦?”
對于景光的單字回答,發現黑氣其實彌漫了整個空間的小張沉默,認慫,并老老實實開始吃烤肉。
零零來了一句:
“還以為你多大膽子呢!”
“口嗨不算膽子大嗎?有人連親我都不敢呢!”小張馬上繼續口嗨。
景光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但為了保護Zero和光一的節操,他給老張喂了一口紫菜包飯。緊接着玉子燒,壽司,生菜卷肉,直到老張捂住嘴含混地說:
“我錯了hi,imai旦那。”
景光頓了一下,想看自己的幼馴染但控制住自己。零零的筷子在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順滑的加走一塊牛上腦。别人聽起來可能是“我錯了嘿,今井老闆。”
在零零那裡有另一個可能,她中途才反應過來沒真的叫出Hiro這個音。景旦那,松田那家夥經常叫的。
景光看了一眼零零,叮囑小張:
“總之不要這樣,随随便便這樣說話,如果真的親了呢?”女孩子吃虧唉。
老張連連點頭不敢再造作,景旦那是真有點氣場在身上的。零零保持着微笑的樣子,在社交,在吃東西。可幼馴染看得出來,他心思已經在别的地方了。
和輝和柯南聊的開心,三枝朝香給和輝烤肉,經濟人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說話,他被洋子擠在一邊,和博士挨着坐,灰原還在對面盯着博士叮囑他不許吃肥肉,順便把博士那邊油汪汪的烤肉片轉移到自己這邊。園子照料小哀,或者其實她們兩人是反過來的?小蘭照顧柯南,毛利小五郎坐在洋子對面自誇。
小張一樣一心吃飯,專心緻志吃景光和零零給她的烤肉,雖然胃口變小,但是剛好能吃下一人份的。胃口變小也就這點好處了,不然她吃三份再加一份拉面!
“我飽了。”吃好肉,小張又要來菜單翻看,有點想吃甜的東西。
“這個是甜的吧?”小張指着年糕湯問服務員,在服務員點頭後點了一份年糕湯。
景光有點擔心,年糕比較難消化,她不會因為消化不良發燒吧?不過小張挺開心就沒有說出來掃興。隻是決定要讓她走一截消食。
上年糕湯的時候,零零差點給碰翻了,景光眼疾手快扶住湯碗,老張趕緊把碗推了進去,幸好這玩意兒不燙。
“還好嗎?”景光問。
“…嗯,沒事。”零零說。
這是他的試探,那個人果然在時刻關注他,注意到他沒表現出來的心不在焉。這種程度,隻有…零零深呼吸壓下心裡的難耐與湧起的酸澀,還不能确定呢。
景光明白零零,景光接住了。
下午一點~
大家吃飽喝足,在門口小張從包裡翻出大檐帽戴上,看着那個巨大的太陽真想吃冰激淋,醬油味的她也認了。但是不行,她隻好往嘴裡塞了一顆提神醒腦薄荷糖。那股清涼的感覺直接竄上腦門,同時另有一股陰冷的感覺從路對面傳過來。
小張搓了搓胳膊,看向直面了那股陰涼并且打了好大一個噴嚏的和輝,嘴上對景光和零零說:
“我說什麼來着,來了吧。”
同樣感覺到了異常的兩位特勤工作者一個點頭嗯了一聲,一個拿出手機開始噼裡啪啦發短信,企圖把這股沖着未成年人的惡意消滅在萌芽狀态。
這裡可是有一個,三個…五個未成年人呢。變小的高中生以及高中生同齡人也是未成年。
“我們的保姆車在附近,車裡空間很大要不要去坐坐?”洋子熱情地提議。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毛利大叔哈哈笑着,臉上浮着紅暈。
博士扶着喝得有點醉的毛利小五郎。小蘭生氣地喊了小五郎一下表示抗議,園子抱着雙臂看着這個大叔已經見怪不怪了。灰原拉住柯南,那種感覺雖然不含酒精但是仍飽含惡意,她告訴柯南,柯南剛四處看就被她拽住:
“我是要你和我一起警惕,不是讓你主動出擊,這裡成年人夠多了。”
“好吧。”
話是這麼說他還在觀察周圍,即使什麼都沒發現,他也在心裡警惕起來。三枝朝香作為母親同樣看了看四周,雖然路上隻有覓食的遊客,她還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大家一緻同意過去打擾一下——小張不明白什麼型号的保姆車,能有這麼大,裝得下這麼多人。到達停駐點的時候,她明白了,洋子說的是“營地”的意思。
經紀人和景光,零零,博士合夥搭起篷布,毛利直接躺在椅子上呼呼睡了起來。小蘭把小張推到篷布下面,洋子和三枝照看真假小朋友,小蘭、園子和小張開始拼裝椅子。
小張壓根就是拿着零件按直覺來,小蘭看着拼裝圖試着開始動手而園子正眼神死的看着手裡的工具。小張拼完第二個,小蘭拼出第一個,園子差點弄壞零件。
老張看不下去:
“園子,你渴嗎?”
“什麼?”她抹掉下巴上的汗水“要吃冰嗎?”
“問問洋子小姐車裡有沒有什麼茶之類的吧?”
“欸,好。”
園子走得飛快,能感覺到她真的不擅長幹這件事。許久之後園子和洋子從車裡出來,兩個人看起來交流的非常好,洋子在誇誇:
“園子十分有品味呢,我從來不知道還能這樣做茶水,做出來顔色好看還很美味,最重要的是很健康!”
“嘿嘿,小意思啦。”
老張挑眉,她就知道園子二代…N代?這不是重點,對她來說會不會幹一件事不重要,她知道這個怎麼幹才重要。有了解渴解涼的茶水,後面零零他們也加入拼裝,很快裝好了所有折疊椅。
小張從輪椅上下來舒舒服服坐在一張椅子上,腿伸的老長老長,帽子往眼睛上一擋就開始睡覺,天大地大午睡萬歲!
耳邊的交談聲完全不影響她的睡眠。
景光拉過輪椅,暫時當成一個小桌子,把洋子和園子從保姆車上拿下來的一些零食茶水一部分放在輪椅上,這樣可以避免其他人對輪椅的好奇,也避免了輪椅上的夾帶被意外發現。
零零試探着這個易容的今井社長,而景光無法,隻能老老實實應對。其實也不是不能直說他是誰,隻不過這裡人太多不方便,而且直接告訴Zero他反而不會信。
不過自己幼馴染的試探他要全部接下,比如現在:零零壓低聲音在問他四五年前的事情。他需要怎麼編呢?
幼馴染的問題中毫無疑問有陷阱,短短一會兒他就因為對自家幼馴染的熟悉,通過幼馴染的反應發現他已經踩了兩個了。因為小張說“The-Thing”是她的,零零還問了一些關于小張的事情,巧妙地控制着問題的範圍和深度。
曾經人設為“沉默寡言狙擊手”的景光,面對認真起來的負責情報的自家幼馴染,真的有種頗為棘手的感覺。
Zero啊,再問他就要真的暴露了!
景光擦擦額頭上的汗,對自己的幼馴染完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