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和抱着醫藥箱的高木趕過來一看心裡咯噔一下,佐藤在藥箱中找到橡皮紮帶纏在小哀死死按着的地方更靠上一點,小哀慢慢松手後,發現血流量不增大,稍微放心了一點。
接着馬上摸了摸三枝手掌的溫度,并看了看三枝的指尖顔色,目前情況還好,不過灰原看向小蘭有些着急的問:
“小蘭姐姐,救護車大概什麼時候到?”
“永壽綜合醫院到這裡大概需要十分鐘。”小蘭在醫院接電話時專門問了問。
洋子幫忙照顧和輝,經紀人被帶到旁邊詢問,因為周圍人的眼中,被抓捕的罪犯是沖着和輝去的。
小張看着周圍跟零零說要控制現場時,目暮十三也剛好從另一邊跑過來,指揮這裡的警察把現場圍起來,沒問更多的口供直接就問毛利老弟。
現場隔離起來了沒錯,但是,這邊兩個公安和一個公安默認協助者都覺得這裡一整個就是亂七八糟的樣子。
她們仨不自覺一起歎了口氣,引來目暮十三的目光,目暮十三這時看了看這仨人,一個陌生男人,一個毛利老弟的徒弟,還有一個……目暮覺得這個女孩有點眼熟啊!
柯南以為這個他沒看明白過的“光一小姐”發現了什麼,跑過來仰着頭問:
“光一姐姐有什麼擔心的嗎?壞人已經被抓到了啊。”
眼瞅着柯南又在這兒賣萌,小張搖搖頭,零零咳了一下,對目暮與毛利打過招呼後,看了看四周帶着警惕的表情擔心地說:
“師傅,這裡會不會有他的同夥?”
毛利和目暮看向周圍,圍觀的民衆,趕過來的許多警察,面前這一堆當事人,還有傷員,街道已經被堵塞了。伊達正在安排警察們仔細将現場控制起來,不讓人圍觀聚集,并對市民進行安撫。
目暮頓時冷汗下來了,幸好有伊達…太宰在。
伊達安排人一頓操作現場馬上由無序變得井井有條,柯南反應過來抹掉額上的冷汗,耳邊繼續傳來光一小姐和那名咖啡店老闆的交談:
“犯人現在該怎麼辦呢?就這樣放着嗎?檢識課都不拍照的嗎?雖然這邊光線不好。這位受傷的姐姐要怎麼處理啊?好像受傷有一會兒了!她不會要自己去醫院吧?”
“光一,警察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些話目暮十三繼續用手帕擦着額頭,将一條一條指令傳達下去。
小張則是長長出了一口氣,裝的很好的說:
“警察們這麼厲害,真的好安心啊。”
旁觀了光一小姐與易容的咖啡店老闆演戲的整個過程,柯南嘴角抽動兩下,心說:你們這種交談内容,掩蓋的稍微用點心啊。
眼看着一切漸漸恢複正常,即将被押走的黑衣男突然在路邊掙紮着大喊:
“絹川和輝!我是你爸爸!”
現場,包括押着他的警察都驚了一下,經紀人趕緊從與警察的交流中跑過來,氣勢洶洶的駁斥:
“放屁!你剛才還想殺了和輝,就算是為了錢和輝的父親也不會這麼做!”
“我……”
“就是就是,一點都不知道可持續發展。你得一點一點pua他,那捏住他,精神掌控一輩子,那樣才是不勞而獲的樣子啊。”小張突如其來的一句“惡人惡語”,在場的人都贊成的連連點頭。
但是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景光從兜裡找了顆檸檬蜂蜜糖塞進她嘴裡,神情溫柔地對其他人表示: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最近在看一些大河劇。都是劇裡看的呢。”
冒黑氣的景光是零零也會乖巧的存在。
周圍伸着脖子看明星八卦的人們不再打量小張,一些開始回想自己看過的電視劇,一些開始思考這中間的邏輯。很合理啊,都知道和輝是誰,身世如何,身價如何,也知道和輝和洋子小姐接下來的合作,這怎麼看都是沖着她們合作的下一部電影來的吧。
眼看把住了輿論,小張輕輕呼出一口氣,5、6歲的小孩被人說嘴可太不好了。
救護車的聲音适時從遠處響起,但很快他們得知人太多了救護車進不來,大家看着三枝朝香在想辦法怎麼把人弄出去的時候,柯南和灰原注意到了小張……小張看向别的地方站起來,景光飛快伸手扶着她把她攙到自己身邊,在她以為這就好了的時候景光托着她的膝彎把人抱起來。
零零将輪椅推到明明十分想借用輪椅因為小張的情況不好意思且為難的目暮十三面前,笑容爽朗的說:
“光一很溫柔,她隻是能敏銳辨别惡意。”他稍微停頓了一個微妙的時間才繼續說“要不是最近生病了,她一個人就能制止犯罪。”
灰原和柯南聞言想起電車上的大回環,默默低下頭,他們兩個确實有讓光一小姐借出輪椅的意思,現在想來,她剛才的全部肢體語言表達的是:我借出輪椅是我想借。就憑她在電車上面對猥亵淡定的毫無表情,後面把人揍得哀嚎,全過程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他倆确信剛才光一小姐如果不想借出輪椅,那任誰怎麼看她都沒用。
由美推着三枝去救護車那裡,洋子陪護,美和子和高木跟在後面抱着和輝。佐藤和高木陪着三枝與和輝去了醫院,由美把輪椅還回來,零零接過輪椅在由美道謝時表示沒關系,三人目送由美去忙。他們的經紀人收起帶着血迹的野營毯,留下處理後續事宜。
看到遠處救護車将人順利接走,這邊稍微松了口氣。
看着輪椅上沾染的血迹,三人齊齊歎口氣,景光看着輪椅想着一會兒是不是跟他們一起回趟赤木宅,嘴上說:
“希望赤井會相信這是花汁。”頓了頓又說“可這花…啧,還是說實話吧。”
小張按着他的肩膀撐着自己,隔着手帕深吸一口氣帶着牙疼的感覺說:
“他們會理解的,反正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可你的血也在這裡啊!景光看着這麼多半天過去仍然嬌豔的花朵内心吐槽。
做完筆錄,零零對這群沒什麼興緻的大孩子小孩子提意:
“要不去我們那邊?位置比較靠前,而且挺寬裕的。”
“唉?可以嗎?”小蘭、園子和步美眼睛亮晶晶的問。
從這塊位置離開時是三個人,回去時是好多人
煙火大會也到了後半截,後面的煙花一個比一個炫麗,花形也更複雜。很長幾條街,隻有剛才那一截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一條街上前後的人都不清楚具體的情形,更别說其餘街道。煙火下人們的表情愉快和樂。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煙火上時,景光看到小張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還有哪裡不對勁嗎?”
老張托着腮幫子看着天空搖頭,她隻是因為那個難聞的味道過于記憶猶新,生怕再聞到什麼不對勁。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零零輕聲說。
“啊…我形容一下你們别覺得惡心哦。”小張伸了下脊背坐直,正兒八經的樣子讓兩個特工有點緊張“當時我有種在喝奶油濃湯時發現裡面有蟑螂的感覺,現在就是害怕再冷不丁冒出一隻。”頓了一下,她繼續“這還是沒換湯。”
景光和零零的表情有點難看,确實好惡心啊,她是這種感覺的話跑神太正常了,他倆現在同樣有點看不下去。明美和娜塔莉聊完飄回來,在小張周圍轉悠,心裡對她即同情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