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小張看着二樓小廳,地上的四床被褥。
“你肯定沒有合宿的經曆吧,要不要試試?”她記得上一秒零零是這樣問的。
“要睡哪裡?”景光站在旁邊問“要不你睡我和萊伊中間?”
她能對Zero挑釁“有本事你親我啊”,實際上有些依賴萊伊。想起這個男人的事情,蘇格蘭腹诽,萊伊真是罪惡的男人!
老張想自己睡,老張覺得不行,但是:
“……随便。”
“真傷心。”赤井秀一聲音從後面傳來。
“難道要迫不及待和你睡在一起嗎?赤井秀一!”
老張和景光看過去:Zero,你在說什麼啊Zero!
“不然你倆睡一起?或者你們仨?”老張開始心思不純正起來。
看着女孩奇異的興奮,他們莫名有點不妙的感覺,三人找到位置,自顧自的在景光和秀一中間留出一個空位。老張有點遺憾,把燈的遙控器扔過去,鑽進被子裡。
四條各有特點的被子。兩條純白,一條淺灰,老張是橙紅的向日葵。
燈關上,室内一片黑暗。
老張看着天花闆,适應黑暗後問出今晚第一個問題:
“狙擊手在明暗相差較大的的環境裡,怎麼保證一直能看到的?”
“墨鏡。”赤井秀一說。
“沒墨鏡呢?”
“夜視瞄準鏡。突然的光線變化要麼靠視覺殘留開槍,要麼蒙,要麼躲。”景光答到。
“什麼都沒了呢?”她哭了一場後宛如杠精附體。
景光沉默,赤井秀一說:
“改變戰術,狙擊手是本組的全場戰術指揮。沒有分析總攬全局的能力不能做狙擊手。”
老張拖長聲音哦了一下:“你和琴酒确實像。”
黑暗裡阿卡伊笑起來,聽得出來他很愉悅,然後零零響亮的“嘁~”了一下。
“還有哪裡好奇?”赤井的聲音帶着笑意。
“啊…你們能聽到心跳聲?”
“可以。”
“狙擊手必備。”
“情報人員要用這個來判斷對方的狀态。”
老張聽着這風格明顯的話,往被子裡縮了縮,開始出題:
“那你們都很厲害啊?能聽到我嗎?”
“你在被子裡說什麼啊!”零零無語“雖然不是隔音棉,但它還是會隔音。”
“欸——這樣嗎?我能聽到哦。”
大家知道她聽得到,不過很給面子的誇了誇。
“你能聞到其他味道是真的嗎?”赤井問。
“能,不過不是一直能,還沒搞清楚。你們知道fork與cake嗎?”
“那是什麼?”景光問。
“不知道了吧,”零零得意的隔空對赤井炫耀“是一種輕小說的設定,fork可以聞到cake身上的味道,cake不能。”
明明是景光問的。
景光帶着一點浪漫的向往和對蛋糕的刻闆印象說:
“這個設定聽起來還挺浪漫的。”
老張噗的一下笑出來:
“這玩意兒是為了搞黃。哈哈哈哈哈——”
三個大男人一時沉默,隻有老張嚣張的笑聲。
“看來Zero你也知道的不全面。”景光幽幽的說。
“我是聽店裡的高中生們說過兩句。”零零無奈“我隻要過去她們就不說了。”
“女孩,”赤井撐起上半身。
“啊?”
“你說這個沒問題嗎?”
“它是BL,哦,”老張意識到這是仨大男人“好像确實不太好。”
赤井定定的在不完全的黑暗裡看着她,他的視力足夠優越,他看到她咧着嘴在無聲的笑。好吧,他躺了回去,她覺得不對的地方不太對…總之能覺得不對就行。
“我聞到了,”老張這時湊到赤井秀一這邊嗅了起來。
“什麼味兒?”零零穿着睡衣赤腳跑過來蹲下一起聞。
“嗯……怎麼說呢?”
赤井秀一無語的坐起來,嘗試避開兩人,但避不開。
老張一邊聞着一邊形容:
“甜辣味兒,還有點新皮鞋的味道。怎麼這麼怪?”
“萊伊啊,”景光聞言坐起來“你怎麼了啊?”怎麼就開始散發這種味道了,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适時用起自己的緘默權。他怎麼了,他沒怎麼啊?他就是覺得女孩提那個不好。啧,好吧,他腦子有那麼一秒的不幹淨。
“零君身上什麼味兒?”他看着自己附近那個短發腦袋“我很好奇。”
“現在是…耶?橙味芬達?零零你很開心欸。”
“當然啊,我可比這個男人好聞多了。”他有點驕傲。
零零在黑暗裡睨着赤井秀一,心想:呵,被光一聞到酒味兒,他果然沒想什麼健康的東西吧!這個心思複雜的男人,前腳還想讓光一做他的家人……零零想到這裡,頓時看着赤井秀一,抿起貓貓唇,他不會在想着要偷走光一吧?
四人重新躺好,零零趴在枕頭上,猶豫了一下:
“我能問關于淺賀健的嗎?”
“能啊。”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是…問清楚。”老張不知道要說什麼“事情太多了。”
“淺賀健那個反訴,怎麼回事?我的情報是原告被告一開始都與酒廠無關。”
“有人聯系酒廠呗,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淺賀健。”老張說。
景光說:“是那個油井吧?隻是不清楚是父親還是兒子。”
老張不知道誰是油井,不妨礙她随便猜:
“兒子?爹要是一開始沒和酒廠有聯系,後面應該也不會。而且一個成熟的政客遠沒有年輕人好拿捏。”
“對了!”老張坐起來,今晚第三次‘對了’“藤谷森川問我宮野厚司的事兒,我忘告訴他了。”
“我也想問,”景光支起上半身舉手“你怎麼知道藤谷森川聯絡方式的?”
“明美告訴我的。”老張盤腿坐着“我一開始是想找個律師幫幫淺賀健,妃英裡很正派,我就把她作為備選了,可我不知道還有誰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