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半夜意外收到了琴酒發給她的,小奈緒醬的社會關系詳盡信息,睡前她嘗試用黢黑黢黑時試了試功能,琴酒全知道。她今晚還和赤老師睡在二樓小廳,天氣實在熱,身體好轉後這位仍然不讓她晚上開空調,并且陪她一起。
臨睡前老張一邊看着這些信息一邊真心實意地念叨:快點下雨吧!真的好熱啊!
第二天,小張看着波洛外面的瓢潑大雨,不是很理解這種天氣阿卡伊桑不把她留家裡,她不是什麼沒有自理能力的人,沒必要這麼搞吧。
輕輕的咔哒一聲,零零給她放了一杯蜂蜜檸檬茶,自己端着一杯拿鐵。
“哦呀,謝謝你,透透。”小張抱住杯子,是熱的!
她的檢查因為救下了鈴木二小姐不用再寫——特指園子反應過來後,一臉花癡的抱着臉給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介紹,老張反應多迅速,多高效,多帥氣。
那邊兒查她是誰隻能查到零組。
店中除了小張沒有别人,這麼大的雨還是周末,零零放心坐在小張旁邊:
“今天雨真不小。”
“下雨是個睡覺的好日子啊!”小張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帶着哈欠聲不清不楚的回答。
“你跟琴酒聯系了嗎?”
“嗯,但沒說什麼,我考慮雙方都不會留手,聯系反而可能搞砸,那就不聯系了。”
小張伸完懶腰後從位置上滑下來,懶懶的半靠着椅背,下一秒被零零拍了一張照片,小張一激靈坐好:
“幹什麼?”
“啊,這個歪七扭八的樣子不知道卷毛混蛋他們倆和班長見過沒有呢!”
小張“哇呀呀呀”的叫着撲過去搶手機,然而零零握住她的肩膀伸直手臂手舉高,一邊發一邊念:從沒見過的光一桑。
“可惡啊,我要咬人啦!”
“哈羅都不咬人,你别說你還比不上哈羅吧!”
“你還提安室哈羅!有本事抱過來啊,那種修狗,我一頓能吸秃兩隻!”
這兩人正在位置上鬧騰,貓派和狗派,結果門口的鈴铛叮咚一聲,兩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馬上坐直,小張繼續看她的刑事法(二),零零則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起身,帶着陽光燦爛的,那種大雨天讓人眼前一亮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門口幾人并歡迎。
門口幾人表情各異,胳膊上帶着護具歉意微笑的小蘭,滿臉“安室先生你怎麼了”的柯南,還有慣常表情的毛利小五郎。
“師父是要出門嗎?”
“啊,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一個明天開庭的案子,被告失蹤了,目暮警官叫我過去查看呢。”毛利小五郎整理着領帶說到。
小張和零零同時一頓:不會吧,這麼寸嗎?
“師父能帶我去嗎?”零零直接提出了請求。
小蘭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我們是想把柯南留在這裡,下雨了跑來跑去不方便帶柯南一起。”
“我能幫上忙的嘛!”柯南捏着小孩的嗓音說“還可以照顧小蘭姐姐。”
小蘭看了看坐着的光一,稍微思考一下提議:
“要不我和柯南留着吧,和光一小姐搭伴,爸爸你和安室先生過去不是剛好嗎?”
“唉?我是成年人唉,” 小張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書本中擡頭提出另一個主意“要不小蘭和柯南去我家?”
“不會打擾嗎?”小蘭問。
“不打擾的。”甚至欠着她和園子一頓BBQ。
“那就這樣子吧。”毛利小五郎幹脆地說。他同樣認為小蘭這個樣子最好在家休息,甚至柯南最近去找博士一起住最好,不過小蘭堅持自己沒事。毛利心裡微歎。
小張發現柯南眼鏡反光,就知道他一會兒一定會偷偷溜進毛利小五郎的車裡跟他們一起。說恐怖……她手癢難耐的咔擦給柯南留了一張紀念。
柯南驚訝擡頭,小張看着天花闆。她故意開的照相機聲音咯。
零零開毛利的車載着小張回到家,在下車前對小張叮囑:
“手機不要離身哦,記得随時開機。和小蘭做一些午餐料理,不要點外送。”
“好的好的,透透媽咪!”小張解安全帶,被揚眉的零零在頭上敲了一下。他在小張瞪圓眼睛的時候和善的說:
“不允許媽媽教訓你嗎?”
小張梗了,微笑禮貌,慢慢打傘下車“好的媽媽,再見媽媽。”關上車門飛快跑進屋。零零沒辦法的彎着嘴角,發動車子載着名偵探小五郎前往現場。
小張換好拖鞋放好雨傘,讓小蘭坐,結果過小蘭一轉身柯南不見了。其實他不見好一會兒了。
“柯南呢!”
“跟毛利先生和透透去現場了。”小張見怪不怪,毫不意外。
汽車後座,柯南頂着頭頂的大包,在毛利小五郎緊緊盯着的眼光中,眼神死的拿着手機給小蘭打電話。
廚房煮可樂姜湯的小張聽到小蘭對電話那邊的柯南好一頓教訓抿着嘴巴笑了一下,同樣拍了下來:這都是以後工藤新一社死的寶藏啊!
突然雨聲大了起來,風吹進一股帶着水汽的涼風。小蘭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露台,身體開始呈現防備姿勢,後面傳來小張着急忙慌的喊聲:
“住腳,住腳!去門口!别從這邊進屋!”
……
等琴酒的大黑帽子黑大衣被挂在門口滴水,小張給他扔了一條擦頭發的毛巾。端來小奶鍋和三個杯子,一人倒了一點可樂姜湯,小張開始了:
“你好點了嗎?傘都不打就在外面淋雨?你那小弟怎麼當小弟的?不知道大哥站着他打傘嗎?”
“你确定要他來?”琴酒擦着頭發淡淡地說。
“我隻是在批評他。”小張非常誠懇。
琴酒嗤笑一下,倒是沒說什麼天真啊,愚蠢啊這種話,把毛巾疊好放在旁邊問:
“你做的?”
小張羨慕着不掉發的好頭皮,看着頭發說:
“什麼?淺賀健?是啊。”
感覺自己頭發被人觊觎了,琴酒擡眼看過去,深邃的且沒什麼表情的面部還是挺吓人的。她背後不敢擡眼看他那女的才正常,至于她……琴酒最近因為她才遇到除了居高臨下欣賞,互相敵對攻擊,畏懼躲避心虛之外的情緒。
他在她這裡很普通,普通的美男子。
琴酒想問的是小油井的死亡是不是她這邊的人幹的,看來她一無所知。
小張想起零零和小五郎,這才看着琴酒的眼睛:
“油井家出事了?”頓了一下又問“油井那個兒子?”
“死了,在三頭山山裡,凍死的。”
“啊?”
琴酒眼中這位“神明”的表情先是難以置信,然後是浮于表面的遺憾惋惜最後沒忍住幸災樂禍,她爽快的來了句:
“死的好!”
看來是他自己跑了,這樣也省事。琴酒這麼想着問:
“你準備用角谷照做什麼?幹掉幼兒園?”
哦?果然他們一個個都比她敏銳。
“有點但還沒想好。總之不出意外的話有大用。”
“你在組織還有别的釘子?”
“……波本?”
琴酒眯起眼,當然不是波本,她還不算太蠢。
“你想什麼時候去川崎?”
“我都可以,啊,後天吧,明天可能會遇到什麼客人,我暫時不想見。”
“還有你不想見的人。”琴酒心裡很複雜,他這麼個人她都能容得下,是誰她不想見呢?“你不問角谷照是不是組織的人?”
“我認為組織那些業務不包含毒品相關。”
琴酒盯着她,目光帶着去不掉的陰骘又從她身後那個女孩臉上劃過,說:
“為什麼這麼說?”
“别吓唬人。”老張豎起食指晃了晃吸引琴酒的目光“根據經濟學來講,販毒是暴利行業,凡暴利行業都伴随着激進與高風險,這是你們這種已成規模、需要保持穩定發展的大型黑惡勢力所摒棄的事情。”
有些粗重的出了口氣,琴酒皺眉看着小張有點惱,小張向後仰出雙下巴,眨了下眼睛:做什麼這種眼神?
他按住這種不對勁的情緒搖頭,她太聰明,他準備好的說辭一句都用不上。他準備好了被繼續問“酒廠不販毒?”“酒廠為什麼不販毒?”“酒廠竟然不販毒?”之類的問題的答案。
也準備好了解釋組織為什麼不涉毒。
可她明白。
聰明與心軟結合在一起,她能這麼浪多虧了有奇異的能力。
“角谷照不論是不是組織的人,你随便處理。”他抱臂冷冷地說。
“就算查出來後拐着幾個彎算是你的人?”小張仔細問。
“…我不認識。”
老張點頭,如果是酒廠的人了那就告訴琴酒一下。琴酒不置可否,習慣性散發着寒意的目光,放在這個小神明背後低着頭的女孩身上:
“那是誰。”
“你管人家是誰幹嘛?”
“工藤新一幼馴染?”
“金蘋果單方面認的幹女兒。”
琴酒臉瞬間黑了,小蘭被他的氣場一激僵住。貝爾摩德,這個女人漆黑惡毒的竟然企圖保護天真善良的女高?黑色混合黑色隻能得到黑色,黑色混合白色,難道還能得到白色?
老張瞪了他一眼,把小蘭推進書房,關上門坐他面前,把他指尖還沒點起來的煙拿走,塞進盒子裡:
“雪莉就是這樣被你吓大的是吧。”
琴酒也瞪了一眼老張,沒說話,他看着煙盒不知道要說什麼,覺得胸口堵了個東西不上不下。小神明真是什麼都知道。
“組織有沒有說要怎麼報複社會?”
“Boss的人自由發揮。”琴酒把煙盒塞進褲兜。
“嗯?”老張歪頭。
“老鼠。”湖綠擡眼看着老張“或者是你的釘子,很了不起。”
“老鳥緊張了啊。”老張愉悅起來“你知道他是烏丸蓮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