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屬内,高明被上級慰問過,并詢問了用不用回家養傷,高明拒絕了。他更多時候都在警署忙碌,自從…從東京拿回那部帶彈孔的手機後,就近租住的公寓已經成了單純睡覺的地方。
在位置上微微搖了搖頭醒神,由衣幫他和大和加熱了一下便利店買的便當,三人湊在一起就着蒸騰的熱汽吃了起來。三人吃了六份,實在是又冷又累。
這些劫掠案的罪犯完全不挑剔,這種大風雨的日子還出來工作,實在非常熱愛他們的職業了。由衣這麼想着,說:
“待會兒我和阿敢去審訊,後勤就暫時麻煩你了。”
“嗯,你們兩個審訊時控制好情緒。”高明說着瞄了一眼大和。
大和立馬炸了毛:
“你看什麼呢?我當然能控制住情緒!”
高明和由衣忍俊不禁,高明一邊嘶聲吸着涼氣一邊笑,大和帶上一點嫌棄的表情:
“喂喂,扭曲了,表情。”
“應該還好。”高明控制着表情緩緩放松腰間肌肉。
“我!”大和瞅了一眼高明肋下,悻悻的吃了一口米,說“好男不跟你鬥。”
“阿敢這樣還真是少見。”由衣抿着嘴巴笑。
吃好飯他們做審訊前的準備時,一個警察疾步走來點頭緻意,沒等回話就急匆匆站直看着三人說:
“大和警部,諸伏警部,上原組長,一号室的犯人突然開始抽搐,口吐白沫。禦湖組長已經去了。”
三個人馬上站起來,由衣跑在前面,大和和高明兩人盡力加快速度跟在後面。
一号審訊室裡,值班的法醫已經簡單做了檢查,由衣看她給犯人塞了防咬口球并綁上了束縛帶,問:
“禦湖,這是怎麼回事?”
“是由衣呀,”法醫拿出針紮破犯人指尖,将指尖血蹭在試紙上,看到變藍後她把試紙展示給由衣“這是麻藥上瘾。你們看起來又有麻煩事了。”
由衣皺着眉心捏緊拳頭,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持槍搶劫案,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辛苦了禦湖。”
棕色直發的法醫聳了下肩膀,問:
“要去檢測一下另外兩個嗎?”
“麻煩你了。”
“沒什麼。”禦湖跟着那名警察去二号三号審訊室檢測,毫無例外都有染毒。
高明與大和一個按額頭一個捏眉心,看來除了劫掠後面還有一條販毒線。熬夜吧,怎麼可能不熬夜!
老張腕表“嗡”的震了一下,她一下坐起來,手機跳轉到程序裡,開始聽。是高明開始帶傷審訊的聲音。景光迅速放下手裡這些暫時不急的工作,盤腿坐在老張旁邊。
長野縣署,他們分了一下,高明選了那個将他擊傷的犯人,一進審訊室,那個犯人看到他直接混不吝的來了句:
“你們沒有人了啊。”
高明不緊不慢坐穩後慢吞吞喝了口熱茶,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輕輕磕了一下,才看着犯人說:
“審你不麻煩其他人。”
罪犯靠到椅背上,手捏成拳頭,不懷好意的盯着高明。
高明想了想,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一會兒禦湖又進來了,帶着一個小包,放在高明面前說:
“上次搜到的隻剩下這麼一點了,得虧是你先找我,不然得拿給一号。”
“辛苦你。”
高明客客氣氣道謝,禦湖揮揮手離開。
罪犯咽了幾下努力不看過去,但控制不住地往桌子上放的白色透明塑料小包裝上瞟,高明沒理他,就這樣坐在審訊桌後,從衣服中掏出一本小說看了起來,旁邊的記錄員看了看他,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十分鐘之後,這個罪犯有點神經質地扣着手問:
“那是什麼?”
兩人沒說話,高明頭都沒有擡,隻有記錄員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接着玩。
三分鐘後,罪犯狠狠拍了下自己坐着的凳子前的隔闆,金屬手铐磕在上面發出很大的動靜,後面的警察過來按住他,他掙紮着大喊着問:
“那到底是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系,老實坐好!”記錄員也一拍桌子喊了回去。
電話這邊老張吓得一哆嗦:
“這不能吧?”
“理論上确實不可以。”景光說。
赤井看着女孩好奇望過來的目光,搖頭:
“美國也不行。不過基層執法者,大部分情況下是年輕人,偶爾會壓不住脾氣。要麼自己氣的夠嗆,要麼就像這樣。”
老張嗯了一下,可以想象。
高明這時接到由衣的電話,是那味兒的說“什麼?”“這樣啊。”罪犯看着他拿起那一小袋白色晶體準備離開,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說我說!求你,我隻要一口!就一口。我什麼都說。”
“不行。”高明說的非常堅決“一号室已經發作了,至于你……”
可惜的搖搖頭,高明離開審訊室,這個貌似意志堅決的罪犯開始在後面嚎叫。十分鐘後,高明帶着剩下的一小點白色晶體回來,放在桌子上,重複了半小時前進來的動作。
罪犯扒着擋闆神經質的抖着,被身後的警察大力按住,他眼看着高明重新拿起小說,直直盯着透明小包裝袋問:
“我要是全說了,能把那個給我嗎?”
“看情況。”高明看着手裡的書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罪犯看着高明,好像現在才發現自己處在一種被動的情況下,可是被化學合成物毀壞并引誘的大腦已經不受他控制了。
老張手裡拿着印出來的紙質資料,角谷照的社交關系網,晃得嘩啦響:
“這和劫掠案是同時存在的?”
“有可能”景光頓了一瞬接着說“這可能是非屬酒廠的成體系的犯罪團夥。”
“我聯系一下零零。”老張支棱起來,雖然這些人暫時看起來和角谷照沒什麼關系。
零零今天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起來像酒吧。
“什麼事?不找Gin找我?”
這個狀态差别有點大,老張眨了眨眼睛,狠狠清了清嗓子,變聲:
“當然是需要的事情才找你。”
“哦?”波本晃着手裡的酒杯,性感成熟的帥氣男人,在酒吧裡很是抓眼。
女士香煙在煙灰缸裡磕了磕,金發魅力女士饒有興緻的看着這個男人打電話。
老張沉默,那邊是波波啊,她看着秀一叽和景光,臉上的彈幕是“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赤井秀一在手機上飛快打了一行字:
“或者我還是去問琴酒?”
“你敢這樣的話,以後再也别聯系我哦。”波本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除非帶着琴酒的博來塔。”
“你不會拒絕我的,我親愛的玉米糖。”老張說完後詭異的看着赤井秀一:騷還是你騷。
阿卡伊秀一叽!零零反應過來,算了,貝爾摩德在看着,暫且忍一忍。
秀一叽在手機上重新輸入一行字:說重點。
“鈴木小姐近況如何。”
“你關心這個?”波本停下晃動杯子“她和她的好朋友恢複的不錯。”
貝爾摩德警惕起來。
老張看着景光推過來的紙,上面寫着“開始夾帶目的,他能明白”,說:
“那個劫掠團夥手裡有不少錢,一起賺點外快?”
波本浮起一抹笑,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喉結滾動消失,他舔了舔嘴角貪婪地說:
“老樣子。”
在老張想說“拜拜”時,阿卡伊眼疾手快直接挂了電話。那裡不是什麼要講禮貌的地方,當然有人陰陽怪氣,但這兩個做法都不符合剛才發生的對話。
老張看着挂斷的手機,長長呼出口氣:
“成規模的劫掠團警方抓不住,公安也沒管。波洛前就發生了兩起。”
景光沒說話,赤井秀一也保持了沉默,朱蒂和卡麥爾跟他說過最近出門得特别小心。
“好像是一個月前就有,我印象中是。”老張一回憶,發現報道這個的新聞好像沒停過。
“阿拉,這位又是誰呢?”貝爾摩德饒有興趣“你們關系不錯啊。”
“琴酒的人。”
“他知道嗎?”
“當然,那可是個多疑的家夥。”波本應付過貝爾摩德,想問找琴酒問去。
這邊接着聽審訊。
東京警視廳,目暮發了經費,白鳥和高木帶着兩大兜飯團便當回到辦公室,就放在茶水間的桌子上,不用招呼大家各自整理好自己後每人都去拿了點什麼補充能量。
佐藤拿了一份便當一個飯團一個小蛋糕,經過小見祢子時又退了回來:
“祢子,這麼冷的天吃多一點沒關系的。”
小見祢子手邊隻有一個飯團,一杯熱咖啡。
“美和子,”單馬尾的祢子有點羞澀的湊過去,兩位美女湊在一起,她悄悄說“我已經吃了一份便當一份拉面,這是又拿的。”
“額,”佐藤頓時有點尴尬還有點女生間分享秘密的愉悅“好。那我去了。”
回到位置上放下自己的便當,不到十分鐘美和子将便當,飯團和蛋糕消滅掉,與祢子隔空對視一眼,兩個美女笑了起來,笑過後美和子又去泡了一杯泡面。
台風天實在是冷!
伊達和白鳥一人手邊一杯泡好的冒着熱氣的感冒沖劑,兩人開始想辦法捋時間線。
“那個,太宰桑。”白鳥手裡捏着鑒識組目前出的一些結果看向伊達。
“什麼?”
“你的線人有沒有什麼了解的東西?”
伊達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不會暴露出什麼後點頭,看着白鳥問:
“你聽過普拉米亞嗎?”
白鳥搖頭,沒聽過,這一聽就是什麼外國人的名字,他按了按額頭,如果真是外國人,那難搞了。
“沒别的嗎?”
“沒有。隻知道是女性,出現時會帶着中世紀醫生那種鴉嘴面具,這個稱呼似乎也隻是一個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