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沉默,老張站起來到後面,往外一拔,直接把棍子扔廁所垃圾桶裡。景光咽了咽把亨特扶回椅子上,決定今天之後把那把椅子扔了。
老張坐回沙發,亨特先生被扶在椅子上用手铐和椅子拷在一起,他小心坐下來,異物感怎麼也消失不掉,剛才還在老張和景光中選了老張罵的人現在在老張凝視的目光裡委屈的紅了眼眶。
最後老張去陽台上迎接日出,景光才能按部就班的正常審訊。
在大廳裡等了一晚上的兩人,頂着一雙黑眼圈等到了半夜出去的一行人,那個毛利熟悉的人不在其中。
“她,那位,她去哪裡了?”
“你有什麼事?”柏原臉色有些蒼白,但比被背着上去的荻野好多了,他能自己行走。
“那個,皇室會在這裡出公務,那個大型□□……”
“與那個沒關系。”
“我,我可以用問别的嗎?”大泷小心的舉手。
柏原看着他沒說話。
“大阪這段時間,公安多嗎?”
“不方便透露。”
大泷總之知道了不是因為劫掠案來的也不是因為□□,他轉而問:
“那麼,你們需要醫療幫助嗎?”
“不需要。”
大泷與毛利最後看着一行人消失在大堂,毛利坐下按了按額頭,真是,年紀上來了啊。
小蘭一行從樓上下來,經過不是很狼狽又确實有兩個人看起來狀态不對的一行人,緊接着在大堂看到了毛利小五郎與大泷。小蘭本想問,但在快要說出來的時候及時停了下來。
立花與隻野看到大泷在這裡,非常驚訝,随即帶上了一些驚喜:
“還說要去本部找找那天給我們記筆錄的警察,就見到大泷警官了,真是太好了。”
“二位小姐什麼事?”
“其實不着急,要不我們去餐廳吃個早餐吧?”
“這……”
“沒問題。”刑警小五郎搶先說。
早餐的貝果、吐司、小蛋糕,玉米湯、奶油湯、咖啡什麼的,一應俱全。這一次像第一次一樣,還是立花在回答詢問。
“所以,你們有什麼事?是想到什麼了嗎?”大泷問。
“不好意思不是的,那個,我們今天下午要回去了,那個包想說是不是還得留在這裡,不然的話,我需要在這裡再買一個包,女孩子零碎的小東西太多了。”
“啊,不好意思,暫時還不可以還給你,抱歉給你出行帶來麻煩了。”
“沒關系沒關系,能幫上忙就好。”
景光那裡,老張離開時問:
“殺掉劫掠案那幾個人的兇手一定要找到嗎?”
“當然。”
“好吧。”老張答的相當快。
景光發現她小小一口的歎氣,說:
“我們要維護正義,也要維護法律尊嚴。他們死不死隻有法律能夠判定,盡管不太通情達理,但善良之人不該陷入泥潭。”
“那善良的人就該被人拿槍指着嗎?”
景光想起瓦索威士忌,秋葉原那一系列的事情,還有妃英裡被威脅,最後堅持說:
“私刑隻能引發社會動蕩引起恐慌,社會穩定符合更多民衆的期望。法律盡管永遠不會健全,但它會一直向更公平更合理的方向發展。”
“我想起一句話,”老張說“社會變革的一粒灰塵落在個人身上,就會變成這個人的不可承受之重。”
景光沒說話,貓兒眼隻能看出小張很難受,他上前一步抱住這個女孩,低聲說:
“會好的,所有人都會去幫他。”
“我知道與誰有關,”小張在他肩上深呼吸了一下,額頭抵着他肩“那個立花時緒和隻野杏,她們身上有殺了人的味道。”
景光感受着手底下變得僵硬的肌肉,非常幹脆帶着笃信,說:
“你不是在幫助壞人,你是在讓更多的好人不至于為人渣犧牲自己一輩子。”
“嗯。”小張深呼吸平複心情,擡頭眨了眨眼睛“我走了,那個外國人我問了萊伊,你跟他聯系,然後,警察那邊,我交代了,一開始就沒有外國人出現。”
“好。”景光揉了揉她的頭發“照顧好自己。”
小張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變回了老張。老張晃着車鑰匙,帶着□□緩解劑來到荻野的房間,他睜着眼睛,看向門口,鼻尖戴着給氧管。
“醒了?”
“是。”
老張點頭,從兜裡掏出兩支針劑和兩小瓶藥水:
“柏原你會打針嗎?”
“會,但現在手不穩。”
“我來,你口頭指導。”老張說着拆開針管外的袋子開始抽吸小試劑瓶裡的液體。
柏原按了按眉心:
“肌注?”
“肌注。”
“在肩峰……”
“這兒?”老張指着一個位置,她記憶力打針時醫生打的位置。柏原擰眉“肩峰下兩三指。”
“那就是這兒。”老張一下紮了進去。
柏原喉結動了動,動了又動,最後沒說話,他有點想不通,是個女生怎麼這麼糙。安排任務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糙……對了,兩次都是人員溢出,她可能确實有點不講究。不過,柏原注意到老張的動作,她還知道稍微往後拉一拉塞子看有沒有紮到血管。
慢慢打進去,老張拔出針頭就完了。
“沒酒精棉、脫脂棉?”
“五秒就不出血了。按個棉把血小闆按走得多久才愈合?”老張有理有據的胡說八道。
把雖然有耐受但代謝還是那樣的某人氣的眼前發暈,柏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才發現自己衣服被扒開了,白石又一下子紮了進去。最後他看着她把針頭踩在鞋底掰彎,打火機燒了一會兒紮進肉裡的地方,纏上帶顔色的膠帶,直到看不出卷着的東西是什麼,這才扔進垃圾桶裡。
這也不是不講究啊!柏原歎氣。
老張回房,給高明他們去了消息。
他們一大早來到審訊室,盡量在保持人道的情況下,對吉川良一進行疲勞審訊,吉川已經開始焦躁了。
高明看了一眼信息,收起手機,在阿敢跟吉川聊了一段高中往事後,說:
“另一波西格紹爾找到了。”
吉川良一看了一眼高明,瞳孔顫抖,飛快移開目光,高明微笑着說:
“麻藥線與非法賬戶是你最後的機會。”
吉川良一還是不說話,高明低頭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阿敢:
“他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吧。”
大和敢助挑眉,對着吉川勾了勾嘴角,和高明離開這個地方。
臨時辦公室裡,由衣正在整理走訪出來的信息。高明和阿敢湊過去,挑挑揀揀找出三份:
“這不太合理。”
“說明死者裡有一個是帶吉川良一出道的人。”
高明說着,把手機拿出來,翻到老張發過來的情報給由衣看。由衣很快看完,深深的呼吸幾下:
“警方效率太低了。”
“為了警察不徇私枉法,程序是必要的。”阿敢說。
“他現在手上的牌越來越少了,可是他不是一個這麼頑強的人。”由衣認為哪裡不對。
老張吃完早餐又甩着車鑰匙出去了。
“你去哪?”柏原聽到聲音開門問。
“加油。”老張指了指樓下“你去嗎?”
“不了,早去早回。”
老張幹脆點頭,在加油站加滿油後,開着車子去火車站盯人了。她從後備箱裡拿出電腦,看着屏幕上的小紅點随着列車進站一閃一閃的。
監視了這家夥這麼久,終于被她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