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叼着煙琴酒在地圖上看了看她的路線,似乎極為明确的直奔東京而來。琴酒擡眼,極為優異的視力看到遠處停着的芝加哥與紐約的車子,盯了一會兒垂眸,東堂一夫任務失敗,來東京大概要躲。
他給氣勢洶洶的小神明發了條信息。
“有琴酒先生的信息。”
“啊?啥啊?不會是不讓我幹這一票吧?”
“他的短信是:朗姆會在熊谷把人帶走,要做就迅速。”
老張一時語塞,這人不是不知道那個東堂一夫是誰麼,這種情報速度,果然TK名不虛傳。
“……知道了。新幹線用高壓電對吧。”
“是的,您要做什麼?”
“斷他能源,篩選出合适的時間,不會導緻列車事故的時間。再算算用槍毀掉高壓線的概率與方法。”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老張覺得他好像不太認同這種方式,不過老賈仍然給出了答案:
“十點十一分四十七秒到五十三秒,擊毀鐵道邊供電變壓器。另外,我們不如讓列車上的自動列車停住裝置運行?”
“這個手法太檢修了,對零零不好。”
“已為您規劃前一種計劃路線圖。”
兩小時後,老張擊毀變壓器,把車停在隐蔽地點,自己跑到前方做準備。列車在她的目光裡徐徐停下,她變聲給東堂一夫打電話:
“下車。”
“什,什麼?”
“自己選。”老張關掉槍支保險,一槍一槍射爆列車前方軌道裡的手榴彈。
不一會兒就見到車上的人都下來了。東堂一夫混在人群裡非常緊張,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來處刑他的還是僅僅是懲戒。這種暴力手段,一定不是警察。
“好久不見。”老張也混在人群裡出現在他後面。
“啊,是,您您是……”
“庫拉索。”老張學着琴酒的樣子笑了一下。
東堂一夫咽了咽,又一個庫拉索,這兩個庫拉索的差别怎麼這麼大?緊接着他感覺到一股大力按着他,兩人在人群裡拐來拐去,最後出現在老張觀察列車的隐蔽點。
“我們去哪裡?”
老張警惕地看着周圍回答:
“父親有指令。”
東堂一夫果然放松了一點,老張一拳上去給人幹暈。然後拍了拍耳機,賈維斯說:
“已經隔絕R003的一切信号。”
老張拿出手機庫庫黑了進去,說:
“幹吧。讓他們以為全頻道屏蔽,如果能被以為是鉛盒之類的更好。”
“已經停止R003一切程序,目标普通手機已接管,一切通訊設備已接管。”
老張把人用老方式一包,扛着他迅速出現在自己的車子邊,把人五花大綁塞進後備箱,開始以正常速度行駛。
米花町~
零零聽到風鈴叮咚的聲音微笑着看向門口:
“歡迎…”
一張陌生的臉,拿着眼熟的手機,手機殼上的銀色子彈他記憶猶新,還有這個熟悉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
“歡迎光臨,從大阪回來了?”
“我給你帶了個手信,尋思得親自給你。”小張有些嚣張的意味。
公共停車場,零零看着後備箱裡那個戴着面罩還被蒙着眼睛,渾身上下透着驚恐的人,東堂一夫。他咣的一下關上後備箱,拉着老張離得遠了一些問:
“光一,你有好好用你的智慧嗎?”
“用了啊,為了逼停列車,我特别找了個不會造成列車事故的時間,就那麼短短幾秒哦。”
“怎麼搞的?”
“把變電箱幹毀了。”
“還有呢?”
“哦,為了逼他下車,告訴所有人不是警察幹的,我把鐵路炸了。”
一瞬間,零零那個表情,“幹得好”和“真莽撞”這兩個評價在他臉上交織出現。最後公安零說:
“以後可以提前告訴我。”
“知道啊,賈維斯勸我了,可上次是逼停列車這次也是,都用很無害的方式,不太好。”
零零無奈點頭,揉了一把她的頭發,叫風見過來。
“對了,那個黑黢黢的手機我沒搞清楚裡面有什麼沒什麼,所以現在是賈維斯在控制,他的普通手機和其餘聯系設備也在老賈控制之下。”
“好,你還去大阪嗎?”
“我在那還有點……”
老張突然看到爆燃的火苗,直接按着零零爬下。
“嘣!梆——”一聲巨響,粉紅色的火焰在空中飛舞,逐漸夾雜着橙黃色。
緊緊挨着的兩輪爆炸沖擊波掠過後,老張在地上坐起來表情有些猙獰:
“這是啥啊?”
“嘛~”零零看起來隻是凝重沒有多擔心“是他們兩個幹的。”
老張沉默了,小張試探着問:
“那我這,我這手信應該是送的剛好?”
“對,很巧。”
嗯,不應該存在巧合,他們會被懷疑的巧合。兩人對視一眼,一個一臉操蛋,一個相當淡定。
“那什麼,就是進口公司,要不他們下一個炸那個?”
“不夠。”零零搖頭,他認為這件事也不是說不過去,他想看老張的做法。
老張開始出馊主意:
“不然炸米花町2丁目19号,赤木光一居住地?”
“你在想什麼?”零零哭笑不得“沒到那份兒上。”
“角谷照?”
“他有異常?”
“有啊,他那個,”小張想起黑羽盜一有點心虛但堅持“讓動物園幫我們分擔一下火力。”
零零搖頭:“U組會哭的。”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
“你對繼承人為女是什麼看法?
零零瞪出波本瞳:
“你給我安分點!”
“你就說你怎麼看?未來的警察廳長官。”
石英紫緊緊看着她:
“女性繼承者确實比他們受歡迎。”
“那不能這麼幹嗎?”她看零零不說話,又說“宮内廳那個石井禮一郎死不死都行。”
零零停了一秒後,堅決搖頭。
“這樣,陸自?炸一個師團駐地?畢竟琴酒都能調用直升機、潛艇這種殺傷性的重武力。”
“他們是要回到警界的,你不要搞這種恐怖襲擊啊!”
“我,我說!”老張開始躁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幹啥啊?”
在零零說話前她突然想到那個亨特。老張理了理思路,拽着零零問:
“亨特現在在哪?”
“……你想炸美軍基地?”零零認為不可能但稍微有點意動。
“亨特炸的。”老張一本正經。
“要怎麼做?”他有些好奇。
“就說有美軍意外發現普拉米亞是女性。”所以說這是普拉米亞的報複。
這個計劃要靠陣平與萩原複現那個□□。
零零意動仍然認為光一在異想天開,發現她似乎真的必然要炸一個地點後,仔細抿了抿發現竟然有執行的可能,隻要操作得當就會得到這些:彰顯了組織的權勢,打擊了政府的威信,讓猖狂者更猖狂,讓看不出偏向者馬上倒邊。
讓一切形勢有明了的機會。
唯一需要确認的就是……
“赤井秀一那邊怎麼說?”
“随便說說?”老張推了推薛定谔的眼鏡。
零零看了一眼風見和他帶來的兩輛車,笑了:
“那就随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