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為您與赤井先生規劃好跟蹤路線,請保持距離。申請接管紅綠燈。”
零零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接管吧。”
零零聽賈維斯介紹情況,在尼桑副駕安排起後續事宜,福特出現在附近太顯眼,阿卡伊開着尼桑跟在那輛一點也不低調的法拉利後面。
看老張半路去了一趟便利店,手裡拎着一瓶酒出來,起開酒瓶灌了一口噴在空氣裡,她自己在氣霧下轉一圈後,仰頭直接灌了小半瓶下去。
“班長!”零零直接語音打了過去。
“是我。”
“一會一個喝醉了酒,拿着伏特加瓶子,開着法拉利的女孩會撞上一輛載有兩人的車子,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或者審訊他們三人。”
“放在警視廳這裡?”
“就放在警視廳,如果有人去保釋兩名男性,同意,但女性關着直到拘留期滿。”
“沒問題。”
法拉利優越的引擎聲轟擊着街道上人們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裡,這輛高級跑車以絕對超速的速度直奔霞關方向。果然在一個十字路口,信号燈轉變的時候,幾乎是衆望所歸的撞上了一輛似乎出了事故停在路口的車子。
撞擊讓事故車子側翻,法拉利飛起,因為撞擊零件飛了一地。駕駛座騰空,在地面上劃出火星子,翻滾了幾下,保持了正直的狀态停下。
司機是個年輕女孩,手裡還拎着破碎的酒瓶子有點茫然。
不過随及她踉跄着扯開安全帶,走路晃晃悠悠的,勉力站穩甩了甩腦袋,走着曲線七拐八拐的似乎是辨别了一下路口這麼多撞在一起的車子哪輛是擋路的那輛。
然後拎着隻剩一個瓶口的一截玻璃不穩但很快的奔過去,砸了起來:
“就你踏馬沒長眼啊。賤民敢擋老子的路,給老子出來!”
被強烈撞擊一瞬間撞清醒的兩人,聞着擦傷處的鮮血氣眼睛布滿血絲,脖子上的青筋一蹦一蹦。兩人從車裡爬出來,老張趁機劃破手心揚手就打了過去。
“就你這個乞丐擋路啊?”
不帶半點腥氣的雪山凍泉味兒從研二口鼻間劃過,他條件反射的舔了舔,咽下去後那股饑餓感瞬間被壓制。隐晦的沖陣平使了個眼色,老張看着氣勢洶洶過來的陣平,同樣一巴掌上去。
蹭到愈合前的血迹她才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好險好險,他再不過來這點傷口愈合了她就得劃拉第二遍了。
“你們這群小蝦米是怎麼敢出現的?”
警車迅速出警,一身酒氣的老張被伊達扭住帶上手铐,她還在踢腿:
“知道我媽我爸是誰嗎!混賬家夥給我松開!”她還張着嘴要咬人“垃圾臭乞丐!起開!”
宮本由美站過來企圖制止,差點被她咬了個準。
總之,人是被逮捕了,老張剛才強行壓抑着醉酒造成的頭暈,這會兒在警車上呼呼地睡着了。研二和陣平在芝加哥、紐約的狀态下是易容,沒有被誰認出來。
朗姆和Boss得知這件事後,自然會調查那個滿口賤民,句句乞丐的女的是誰,也有人去确定那兩瓶酒的狀态。
老張的身份是怎麼過去的呢?調查老張身份的是貝爾摩德,在不久前和琴酒調了一次馬丁尼後,因為琴酒的一些話她自然有了自己的考量。
老張這張臉的身份是看了新聞的黑羽盜一聯系U組和零零合作搞得。
零組大佬們不一定願意,U組的古老家族有那麼兩個“敗家子”很正常,簡單來說就是不滿待遇,胡作非為。
Boss非常生氣,這個事情的發生是朗姆告狀引起的,差點毀了他兩顆好用的釘子。
阿卡伊接到老張才稍微放下心來,那個車速下的撞擊,就算知道她異于常人還有賈維斯的精密計算,他們也提着一口氣。
這是個小瘋子。
“她沒事。”這個黑田突然說出了不那麼黑田的聲音。
赤井秀一眼神突然銳利起來,看向他。
“我的醫生檢查過她,除了喝醉沒有别的事情。”黑田頓了頓,又說“你如果在意她,那就好好保護她。”
“即使她要炸美軍基地?。”
這個黑田頓時闆着臉:
“你要分清什麼重要。”
阿卡伊看了看這個字面意義上面目全非的男人,最後隻是背着她離開。
什麼重要?
有什麼能比看着一個“胡作非為”的神明重要?在遇到她之前,他沒見過一個。遇到她之後,她是那個獨一無二的。
酒廠來人保釋出兩位代号成員,那個人特别繞道看了一眼另一個拘留的房間,裡面的空氣清新劑中夾雜着一股酒味兒,人正躺在地上,身下有褥子,身上有被子,門外還有人照看,她自己呼呼大睡。
真像她說的一樣,被拘留她也是被區别對待的。家族再說要放棄她,不還是溺愛着嗎?到底是大族子。
再次确認身份沒問題,酒廠那個人看到瞪着他的兩位代号成員,陰陽怪氣他是不是條子的老鼠在交換信息。他們根據自己身體的反饋,想起那時的渴望,還有對血液的饑渴,現在極度憤怒。
酒廠的人體改造技術真是高超啊!
賈維斯說他們已經沒事了,可果然還是惱火,要不是光一突然這冒險一撞,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在街上咬人了。光一又救了他們,第二次冒着生命危險。
零零,波本,安室透,不論三面顔那個時候是什麼身份,他看到劇烈撞擊的當場,那一瞬間的窒息仿佛天台那夜。
“你不想簽就不簽。”他突然對這次同樣在場的阿卡伊說。
他後悔了。這一切本與這個女孩無關,她來到這裡,隻想處理掉酒廠,也隻是在處理酒廠。這本不是她的事情,這一切理應與她無關。如果隻要處理掉酒廠這個結果,過程她完全可以旁觀。
赤井秀一沉默着,直到看到女孩拿着酒瓶跌跌撞撞站起來,他閉眼深呼吸,睜眼,扭頭看到零君捏着手機,手背青筋凸起。
“不做FBI後,我可以去一些公司做情報顧問。”他看着她拿着瓶頸學着電視劇中的樣子,刻闆的嚣張着,甚至想襲警都是在模仿。
最後零君安排的公安易容替換下喝的暈乎的女孩。她被帶回米花町,工藤宅。
深夜,他的兩個學生摸了過來,看到床上甚至在打呼噜的人,心情複雜。
“你們出了什麼事?”
“這個。”陣平掏出一個物證袋,裡面裝着兩個手帕“我們在車上嘔出來的一點液體,它好像消化得很快。”
“老鳥給了兩杯号稱藏了很久的酒。”
“好,還離開嗎?”
“暫時不,老鳥見到我們沒什麼事情,但他認為我們需要休息。”研二神色放松不起來。
“工藤宅還有一個客房。”
“我們想打地鋪。”陣平看向周圍“所以被子在哪裡?”
琴酒捏着煙嘴站在19号的閣樓窗前,剛好能看到21号的位置。果然與條子有關,不過原來芝加哥和紐約是小神明的釘子。
他回到車子裡,貝爾摩德也在吸煙,細細的女士煙顯得手指更纖長。
“朗姆說這是公安的宅子。”
“他自己手裡沒條子?”
美豔的女士在煙灰缸裡磕了磕煙灰:
“這就是你的天使?”不那麼單純,不那麼善良,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
一個徹徹底底的公安。
“她可不是天使。”琴酒按滅煙頭,那是群星中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