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醫院的看病的,探病的人陸續離開。出現在老張面前的的不是大版公安頭子,而是二把手。遠山銀司郎在搶救室外看到她:
“你來了。”
“多謝遠山長官,人怎麼樣?”老張看着急救室門上的燈,微微皺着眉。
銀司郎站在她旁邊,稍微注意了一下周圍警察廳公安的表情,公安們對這個年輕警部把控全場沒有異議,他心裡有些一點意外,表面不顯的回答:
“失血過多,醫生判斷脾髒有破裂。”
“脾髒啊,”老張叉起腰,神色終于帶上了凝重,她目光帶上分量感,看了一眼大嶺智。
大嶺馬上站直,老張對銀司郎說了聲失陪,後退一步轉身往天台上去,大嶺急匆匆對銀司郎鞠躬,小跑跟上這個“老闆”,他沒想到社長和老闆都是那裡的人。
天台上,齊胸高的圍牆邊,老張仍然雙手叉腰,看着前面的樓宇問:
“那些人呢?”
“已經全部被捕,部分接應到了東京。現場僞裝成了交火過後的死亡現場,後續,黑市上流通的原料價格會持續上漲。”
“會有第三方低價出貨的,你聽到有人,不是這個人是另一個化工廠,用比明面市價略高的價格收原料時,等第三方非法集團的貨走過來,把放貨人抓了,僞裝成今天這個人幹的。”老張看着車流“接下來還要盯刀槍傷等急救藥物流動,打掉一兩個與我們的目标關系好的醫療點。”
她轉身看着正在反應的大嶺,歪頭說:
“不懂嗎?”
“明白。”大嶺像被揪住了脖子,恭敬應下這個任務。
這批毒蟲受沒受傷死沒死人,事實怎麼樣,他們宣稱怎麼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攪亂剩餘存在的,沒被老張逮住的制販市場。
“聯系NCD,後面會有别家麻藥成品大量從東京都市圈流入各地市場上,讓他們注意。通知搜查一課,首都圈□□組織交火與殺人案件會高發。”
“是。”
老張看向天空伸了個懶腰:
“NCD要是疲軟或者不管,”她浮起一抹笑“那就别管了,記得在這個時候查他們與麻藥制販的聯系。”
“是!”
老張抻了抻筋,扭頭笑咪咪的看着他:
“你等會再下去。”
留下開始出汗的大嶺智,她讓老賈發短信詢問高明哥吉吉國王現在如何了,沒等回信就回到了搶救樓層。那邊大嶺智保站在剛才的位置,在樓上給上級彙報這個結果。
景光收到信息,心裡微歎,光一把事情安排到這裡了啊,還說自己不擅長動腦子。不過确實,如果這樣麻藥取締官們還沒辦法的話,幹脆别管了。
“公安先生收到的是什麼呢?”波本晃着酒杯帶着敵意,看向蘇格蘭打扮的警官先生。
突然和赤井秀一用自己的臉出現在任務現場,這兩個家夥!
“啊,沒什麼,”景光笑得溫和帶着炫耀的意思“光一做公安做的很開心呢。”
波本咬肌崩緊,帶着猙獰的笑意,聲線輕浮的說:
“是嗎,原來最近都沒有見到她是因為這個啊,太狡猾了蘇格蘭。”
琴酒煩躁的想開槍,可蘇格蘭說小神明的□□經不起太多能量湧動,之前的輪椅就是因為複活他造成的。他見過她在輪椅上的樣子,也見過金紅的血液開出花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琴酒沒忍自己的不耐煩:
“你要什麼?”
“光一在做公安,琴酒,這是你的機會。”
“她沒有想讓我做一個被拔掉利爪的狼。”琴酒抱着雙臂他拒絕做警察内應并放殺氣威脅“即使不能殺了你,我也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她也沒有讓你對我下手的意思。”景光毫無畏懼。
“小光一也沒有不允許呢。”波本盯着蘇格蘭躍躍欲試。
“好了,我認為我們不是來針鋒相對的。”赤井秀一打斷這倆幼馴染的飙戲“她需要你逐漸把她能使人長生的消息,模糊的傳達出去。”
一瞬間琴酒殺氣爆發,掏槍動作帶出殘影,槍口指着赤井秀一,憤怒、兇狠又極端冰涼:
“你這次逃得掉嗎?FBI先生?”他的語氣很微妙,又輕又飄“除了她,我不會相信你們的話。除非你們想死。”
赤井秀一保持着舉起手的狀态:
“當然,當然,你是威士忌們的上級,你說了算。”他舉手的動作與琴酒掏槍幾乎同時。
琴酒一槍打在赤井秀一耳邊,收回槍支點煙。赤井秀一眯了一下眼睛,灼熱、震鳴,帶來的感覺真刺激。
琴酒顯然沒消氣,他理智在說那個蠢貨神明真是出乎意料,不問他核心情報原來打着這樣的主意;微弱的感性說萬一呢,她不是這樣的;經驗說,别信臭老鼠的鬼話,他給你帶來不止一次的麻煩。
按下這些思緒,琴酒認真思考起關于小神明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不會信蘇格蘭嘴裡,她特異到了這般偉力的“神明”範疇。
“蘇格蘭,你們那些人沒那麼清白。”隔着吞吐的煙霧,湖綠幽森的看向這個曾經死掉的人“你想過這個消息洩露出去會有多少蒼蠅蜂擁而上嗎?
你以為,冠冕堂皇的官僚沒有私心?”
“他們是最怕死的人,我知道。”景光保持的微笑裡帶上狠戾“所以就看你能模糊多少了,不然我的工作量就太大了。”
“世界上沒誰不能被取代,但社會結構需要穩定,你們也需要。”赤井秀一舉起酒杯“我們可沒瘋。”
“小光一隻管做她想做的,我們來收尾。”景光舉起蘇格蘭。
波本沒反應,琴酒也沒有。赤井秀一和景光毫不意外的喝下酒,戴上帽子起身離開。波本發出嗤笑,同樣站起來扣着西裝扣,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面色陰郁:
“我去看看她,一起嗎?”
“看她做什麼?”琴酒喝了一口琴酒 “囚禁?”
“啊,也對,你不方便去。”波本陰陽怪氣,從卡座這邊離開。
琴酒看着波本背影,哼了一聲,勾起嘴角:
“不像假的。”
“老大,什麼?要教訓波本嗎?”伏特加這才過來,躍躍欲試“還是那兩個外圍?”
沒錯,隻是戴着帽子的兩人在這個昏暗的地方被認成了兩個外圍。
“你很閑嗎?”琴酒冷冷的瞥了這個大塊頭一眼。
“沒有老大,我,那個…”
“追星回來了?”
聞言伏特加語塞,琴酒散發冷氣,瞪了他一眼戴着禮帽離開這裡。他們準備對可能存在的貪婪下手,非常好,這才是從酒廠這片荊棘泥沼裡出去的人。
誰都不清白。
老張在搶救室外,連着打了幾個噴嚏,最後跑出這條走廊:
“卧槽,阿嚏!”
“誰啊!阿——嚏!”
大嶺智跟在後面心虛的提供紙巾與垃圾袋。老張很是不容易的停下噴嚏,手裡把擦過的紙捏成一團,丢進垃圾袋中,吸了吸鼻子不自覺的笑了幾下,這才看着這個公安:
“都說了嗎?”
“是,都說了。”大嶺保持着拿着垃圾袋的動作,不敢看面前這位的笑臉。
“别心虛嘛,”老張略挑眉,拍了拍他肩膀“我與他,我們約好的。”
大嶺飛快地看了老張一眼,馬上回到盯着地面的狀态:“是。”
“行了行了,去扔垃圾吧。”
老張看他忙不疊的跑掉,尋思,自己也沒怎麼滴啊。拿出手機聯系U組:
“小叔叔?你們道上有人嗎?化工企業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