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打給園子問清楚後,趁着還有幾步路飛快聯系上零零,張口就是:
“那個姓關原的是什麼人?要是跟她吵起來會給你的工作帶來麻煩嗎?”
零零在做酒廠任務,今天是策應,聽到這裡臉不用裝真實的黑了,她真不會當面嘲諷嗎?這種自由的孩子遇上說規行矩步都是輕了的……他想到了老張說過的封建這個詞。
“避免正面接觸。”零零這會兒非常想讓光一聽他的。
“我盡力,可我一個人單方面盡力避免不了正面接觸。”
零零看到前面牆角經過的人影,稍微緊張起來:
“你身邊是隔壁組的人?”
“對。”老張看向身邊這位千變紳士“要聽他的嗎?”
“暫時。”
“……好吧。”老張把手機揣兜裡有點為難,園子邀請的是她欸,這樣把主動權讓出去……也不是不行。
“哇偶小叔叔,”老張看向黑羽盜一“你被征用了這位,額,你現在叫什麼?”
“……目前為止還是無名氏。”
“跟我姓白石吧,怎麼樣?”
鈴木宅的後廳是主人家的英式下午茶間,這麼說是因為這間會館裡還有和式。大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後面被照顧的很好的草坪與松樹,小廳中間擺着中古的精美沙發與茶幾。
老張跟着園子小蘭進來,目光掃過這間露财的房間,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某處,那有點不對?她湊近敲了敲。
“有問題嗎?”小蘭輕輕的問。
“修複痕迹,沒事。”老張簡短地說,轉身指着身後那個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的男士“我隔壁組的領導,也姓白石。”
“優子拜托你們照顧了。”黑羽非常符合老張刻闆影響的說。
“欸,是,那個,白石叔叔請坐下吧。”鈴木園子有點沒轉變過來的回禮。
雙方坐下後,園子興緻勃勃但看着黑羽盜一不知道要怎麼說。
“自己人,”老張又說“沒必要這麼拘謹。”
“我可以參觀一下周圍嗎?”黑羽及時問,一來看看周圍有沒有動物園的人,二來給她們一個交流環境,最好絆住那個關原女士,園子叫來居家員工帶他去四周參觀,等人不見後,她一下坐過來帶着一些激動半擋着嘴巴小聲問:
“現在要叫你白石桑嗎?你真的是公安?”
“白石優子,你認為我是嗎?”老張配合的同樣半擋嘴巴小聲問回去。
“喂,我以為你是什麼神官呐。”園子說起記憶猶新的奇特經曆“超厲害的好吧。”
老張笑,拍了拍園子的肩膀,看向端正坐着的小蘭:
“說起來,那個人呢?”
“關原女士每天這個時候會記錄一些東西。”小蘭說。
“你沒好奇她記的什麼嗎?你和園子你們倆。”老張托着下巴問“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地方,你們這也太心大了。”
“這個,”園子與小蘭面面相觑。
“應該沒事的,”園子說“那個孫子還小,不與我們同齡。”
老張點頭,問起别的:
“她與大信田晴子身邊别的的宮内廳官員關系如何?”
“大,啊,哦,和小公主身邊的官員關系看起來不是很親近。”園子回想着之前看到的情景“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她與一位石井先生很有默契,”小蘭抱着茶杯,看着茶水上泛起的漣漪“他們一個眼神就知道接下來要準備什麼,做什麼,如果不是刻意的流程,那隻能說,真的很默契。”
“說說看。”老張直起腰來。
小蘭思考着說:
“公主剛來的時候,那位官員先去我們練習的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我和園子在休息,他與關原女士對視了不到一秒,總之很快,兩人看起來确認了彼此的想法,這應該是習慣?或者某種早就約好的事。因為他們接下來的行為互相……”小蘭想了想“像齒輪一樣,明明分别管的是不同的事情,但……”
老張摸着下巴,園子舉手補充:
“就是這種事他們應該反複叮囑的,可他們說的是不同點,這不對。要麼就是這倆人互相給對方挖坑,要麼就像蘭說的,他們相當默契。說到這兒,那個關原女士好壞啊,我爸媽,甚至是對我要更嚴厲一些的媽媽,都沒有用那種語氣對我說過話。”園子在“那種”上加了重音“好像我必須聽她的一樣。”
“嗯哼。”老張意識到信息傳遞的時候發生了扭曲,關原女士和一些宮内廳成員認為這是“平民”的低頭。
“園子,忍耐一下,這很重要。”老張非常認真的說“這件事會成為你與小蘭的資本。”
園子與小蘭對視一眼,兩人按耐住心裡的震驚,互相對視着,小蘭突然想到了:
“對了,那個,”
“噓!”老張看向門口“來了。晚上發短信告訴我。”
兩人剛點頭,關原和黑羽結伴進來,關原看起來被奉承的很滿意,也足見助長了她的虛榮心。微擡的下巴和故作的笑容,那看起來真是,好像一隻狐狸。
黑羽隐晦的對老張微微搖頭,行吧,有什麼事稍後再說。
老張與黑羽嘗到了那些皇室手信,怎麼說呢?甜點打死賣糖的,最後和小蘭園子聊着大阪因為慶典的變化,一口茶一口點心勉強吃完。
關原想說她失禮,可她顯然在遵守什麼禮儀,隻不過這個禮儀不是霓虹禮儀。
老張和園子、小蘭互相眨了眨眼睛,關原在老張和黑羽離開後,試探着問了問這兩人是什麼人。隻得到了他們是同族堂親,是考古方面學者的答案。
老張教她們的古語言,她們還記着呢。
話分兩頭,兩人從樹籬間的後門出來,老張湊過來擋着嘴巴:
“關原有問題?”
“不是她,我看到了别的蹤迹,來自動物身上。”
“什麼?”
“圈地的味道,經常出現在鬣狗身上的味道。”
“……香水啊,女性?”
“男性。”
老張停下,在路邊的自動售貨機裡買了一瓶茶:
“你要嗎?男性叫鬣狗?”
“咖啡。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為了寶石。”黑羽從出貨口撿起咖啡。
老張接到幾個找零的硬币:
“園子家不久要開珠寶展,大概是來打探的?所以關原就沒半點問題?”
“她最大的問題也是宮内廳的問題。”
“……當我沒問。”
“那麼你認為關原有什麼問題?她最近飲酒了?”
“有目擊者但沒證據,”老張遺憾的表示“晚上等小蘭的信息。”
黑羽盜一失笑,老張突然站住歪着腦袋皺起眉,他看了眼耳機,在老張回正腦袋時說:
“要忙?接下來我們可能不會碰面。”
“好,不過你……”老張咽下去那些話“沒什麼。”
“說說看。”黑羽站住,老張推了推薛定谔的眼鏡,面對這位優雅機敏的紳士,盡量态度溫和的說:
“沒有人能避開我的追蹤,隻要我見過、知道。”
景光收到青木受傷的消息,可他被突然叫到東京暫時走不了,零零還在任務中,老張一路壓着限速開到大阪公安頭子給青木安排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