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氛圍有點僵硬——除了尬聊沒什麼可說的,這倆一個是大型跨國黑惡勢力的TK,一個是世界警察裡的王牌,一般情況下這倆人誰都不會讓場子涼,隻能說在小張地盤上他們完全不演了。
琴酒目送赤井秀一去把肉醬意大利面盛出來,又看向小幾上的雞腿鴨腿,醬色濃郁香氣誘人,他用筷子加到小碟子上慢慢吃,意外的好吃。
“這是你做的?”
“光一做的零嘴。”
“她真是什麼都會。”
赤井秀一趁着盛意面整理好心情後,将盤子端過去放在琴酒面前順便自己坐在旁邊問:
“她怎麼辦?”
“她不會出任何事,而且你們不會勸她嗎?”
赤井秀一閉眼深吸一口氣:
“你知道她做的那些事為什麼認為我們能勸的動她?這個能呼風喚雨起死回生的女孩相當堅定。”
“所以呢?”
“你不怕她情緒失控?”赤井秀一定定看着琴酒。
琴酒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說:“她不會。”
“怎麼?你覺得你不重要?”
“她是神明,總要回到天宇。”
“你這麼看?”
“對,以及,别打擾我吃飯,不然崩了你。”
琴酒覺得赤井秀一現在太唧歪了。他之前跟宮野明美有這麼啰嗦嗎?不是挺冷酷就脫離了,還差點弄死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沒再說話,到琴酒的煙盒裡順了一根七星順便用了琴酒的火柴,琴酒吃着意面沒什麼表示。
陣平、研二從秘密樓梯上到二樓,在二樓的洗漱間内洗漱完成後直接回了房間。
“琴酒啊,大晚上過來找光一……”研二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開始思索。
“别管他對光一是什麼态度,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陣平頂着剛剛吹好的頭發站在床邊用手槍瞄了瞄窗子,然後打開保險放在床頭櫃上。
研二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含着一口氣嗚哩哇啦的說:
“今晚估計還有的等。”琴酒不離開他們是沒辦法好好睡覺的。
雖然以赤井教練的疲勞審訊訓練來說,一晚上不睡覺完全不是問題,但是回到家完全不想保持緊張警惕啊!
琴酒在樓下慢悠悠吃喝幹淨,擦擦嘴就準備走。
“回安全屋?”
“廢話。”
赤井秀一已經抽了三根了,琴酒拿回自己的煙與火柴放進胸前的口袋中,到門口穿上鞋子,赤井秀一一路送到門口。
“到此為止。”
深湖對上翡綠,翡綠回答:
“沒準備送出去。”
琴酒面無表情轉到後門開着雨蛙消失在夜色中。
樓上兩人從窗簾後面看到琴酒離開,馬上下樓,遇到了挽着衣袖給洗碗機裡放鍋碗盤碟的赤井秀一。
三人一時相顧無言,想說琴酒是把這裡當作什麼食堂了,還是放松心情的場所?亦或者别的什麼。總之覺得滑稽又完全能理解。
赤井秀一設置好洗碗機參數,說:
“去睡吧,酒廠的任務随時過來。”
兩人點頭:
“你也早些睡。”/“晚安。”
晚安麼,打開洗碗機,赤井秀一回房間繼續搜集信息推計劃,同時試着推理看他爹在做什麼,在此之前先給下面安排了動物園情報的收集任務。
至于詹姆斯他們……赤井秀一早在得知的海鋒正男的事情後,就暗地裡想要确認一下FBI裡的人,不過這樣的話,不管是炸軍事基地還是讓景光“出現”都要加速了,看來得去一趟川崎市,和諸伏警官好好讨論一下。
警視廳~
在高山警部與神谷警部補的帶領下,高明和大和來到三系辦公室一看,燈火通明,每個人都步履匆匆。爆炸案還涉及到狙殺案,牽扯其中的是鈴木财團與小公主,哪哪都是難搞的樣子。
當然小公主那部分已經搞定了。
“目暮老弟?人我給你帶來了,記得請酒啊。”
“是高山老弟啊,酒一定請,還有好好叫學長啊!”
倆熟人——老同學寒暄了幾句,高山就帶着神谷警部離開了,目暮十三扭頭歉意地對高明與大和說:
“不好意思,一時間事情都擠在一起了,實在是有點亂。”
“沒關系,我們隻需要知道爆炸案的相關内容。”
大和說,高明看到了一位弟弟的同期,他皺起眉頭,這位弟弟的同期…很久“沒見”了。
“爆炸案啊,是白鳥負責的。白鳥?”
“警部。”
白鳥從卷宗中擡起頭,平時帥氣的形象這時有些淩亂
“這是從長野縣來的諸伏警部與大和警部,他們來了解爆炸案的偵破狀況,你招待一下他們。”
白鳥努力把腦子裡轉來轉去的卷宗停住,這才看到東都大學法學畢業的知名“怪人”,他從位置上站起來疾步上前與高明和大和握手:
“欸,諸伏學長,久仰久仰!大和警官,初次見面,你好。”
互相打過招呼後,白鳥将兩人帶回自己的位置旁,看着滿桌子的卷宗有點尴尬:
“稍微有點亂。”
“沒什麼,忙于工作皆是如此。”
高明非常理解,大和敢助……大和敢助他的位置真的一直不是自己收拾的,要麼是高明整理,要麼是由衣。他自己不方便麼……其實這是有幼馴染的嚣張!
這三個人連帶白鳥整個小組直接開始在三系辦公室内加班。
深夜,因為伊達知道是誰幹的,包括逮住炸彈犯的人包括殺手,所以他那部分相當于是知道答案套着公式解題,很快就差不多了。和目暮一商量,他,目暮,白鳥三個警部湊了點錢,他帶着佐藤與高木去周邊的便利店買一點吃的,大家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做事可不行。
等三人提着三大包飯團啊,面包啊,泡面與便當之類的上來後,迎來一片“得救了”的聲音。伊達将東西放在茶水間,大家一擁而上時,高明找他要單獨聊聊。
兩人跑天台上,東京的夜晚從來不是漆黑的,半夜仍然有燈火閃耀着繁華着,像是白天的一切騷亂都沒有發生過。
“你是叫伊達航嗎?”
“是我,高明尼桑。”
“我聽他們叫你太宰。”
“啊,這中間稍微有點事情,目前隻能是這樣。”伊達撸了兩把自己後腦勺,帶點不好意思。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伊達想了想說:
“總之,景他都好,現在他那邊的那個身份叫今井青羽,高明尼桑要是想去的話也可以去,The-Thing還挺出名的,大家都去呢。”
高明看着夜色中被燈火籠罩的櫻田門附近靜靜聽着。
“還有,最近可能有一個神社很出名……”
“哦?”
伊達摸着腮幫子有點牙酸:
“額,總之,這是安排好的工作,”伊達說着樂起來“最好不要去拜,好像在輕井澤,總之,是安排好的。”
高明笑容深了一些,看着伊達認真地說
“我知道了。”
伊達莫名有點怵高明,明明就是很溫文爾雅的一位刑警,同期的兄長。
高明接着問:
“請問,你知不知道一位綠眼睛,長得很兇惡的人。”
伊達摸不着頭腦,那個沖矢昴看着也不兇啊,他回想着沖矢昴的樣子一邊描述:
“我确實知道一位綠眼睛的人,但是他長得不兇。是紅褐色短發戴眼鏡嗎?平時眼睛總眯着?”
高明搖頭,伊達大概知道是什麼了,有些為難地說:
“這樣啊,那應該是不方便的事,我,那個……”
“我明白的,事不可言便不必勉強。”
高明因為景光的關系明白這些不得已,對伊達表示自己理解。兩人在天台上吹着夜風吃完了飯團後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面還在熱熱鬧鬧的吃東西。
大和敢助一眼發現高明和伊達從門外進來:
“喲,高明,給你留了一杯咖啡。”
“麻煩你了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