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零零應付過去，老張薛定谔的淡定與腳趾摳地中，在老熟人們驚異的目光裡拿到大阪安保計劃的第一版，她從服部平藏辦公室出來找内海借卸妝濕巾去衛生間把臉擦的幹幹淨淨。

她暫時沒準備在正經的警察面前搞事，雖然離譜的樣子已經出現在大家面前了。

内海特地去拿自己放在辦公室的化妝包過來借給她。洗好臉，接過内海幫忙撕開的壓縮毛巾，沾水展開後擦着臉，她在鏡子裡内海旁邊站着上次見過的公安，目光奇異的在她臉上徘徊，老張挑眉：

“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了？記得當成不知道。”

那位熟人愣了一下，撓撓鼻子看向别處。内海猶豫了一下這才問：

“這次危險嗎？”

“一般吧，和之前沒啥兩樣。”老張看着鏡子整理頭發“幸好有你，不然我隻能像一隻被雨淋的小貓崽一樣慘了。”

“哪有這麼誇張，”内海不由自主笑 “要馬上走嗎？”

“你們不忙的話叫上草薙與大泷，我們下午聚聚。”

“要等到下午下班的話，你現在就在這裡會不會麻煩啊？”

“我去世博園區逛一圈，下午五點過來。”

“好。”

老張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掉翻過來系在腰上，順便把兩個褲腳挽了起來，腳脖子上的那支槍被她放到了褲兜裡。随意的讓正經的内海和那位公安老熟人一瞬間把心提起來，又無奈的放了回去。

告别兩人，老張偷偷摸摸回到遇見琴酒那附近把車子開走，開到自己的小樓裡，換了身衣服，在房間内問賈維斯監聽的事情，賈維斯挑選出重點信息與老張講了講。

“所以那個據點我确實沒聽錯，是皇太弟本人？”

“是。”

“能在酒廠論壇上發布任務嗎？”

“您準備做什麼？”

“當然是先襲擊大信田财閥，再襲擊……”她想說小公主，但想了想，把目标換成了小公主的身邊人“給永宮身邊的人添麻煩，會死的那種。”

在老張搞事的時候賈維斯盡量把自己當成一個智障，單純去做就好。

“對了，給研二與陣平發消息，稍微保護一下小公主，注意……”說到這裡老張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老賈，注意時間，在合适的需要保護小公主的時候，安排人去襲擊軍事基地，現在開始謀劃，記得别太嚴密，至于是誰在謀劃，普拉米亞和對軍事基地心懷怨恨的霓虹人。”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這聽起來有些熟悉，他必須要問問了：

“要做到什麼程度，真的炸嗎？還是真的進行襲擊？您還記得薩拉熱窩事件嗎？”

“大信田财閥是必須要襲擊的，圍繞小公主的那些工作人員的性命也是必須要受到威脅的，軍事基地炸不炸就看公安們能不能及時制止，但這三者的發生需要基本上是同時，必須告訴研二讓他們保護小公主。

另外，除非酒廠或者誰真襲擊了他們，不然在控制之内是不會重現薩拉熱窩的。”

老張沒說就算那一家人真死了又怎麼了，甚至不是執政者。

賈維斯知道這事情一開始就不大受控制，比如軍事基地炸不炸，會不會連鎖炸到别的地方，其中還要考慮到現在沒被抓的普拉米亞的想法。

甚至酒廠會不會做什麼他們無法預料。

不過能确定的是，如果酒廠真的因為這個有行動，會有更多的人暴露出來。

老張思考了一會兒，用黑黢黢給琴酒打了過去。

“說。”

“這台手機會被監聽嗎？”

琴酒微微皺眉，擡眼看了一下伏特加：

“說。”

哦，要麼不會要麼他有辦法，老張摸着下巴，這樣那樣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部分，琴酒再次有那種蘇格蘭和黑麥都是廢物的感覺。

“我不幹涉。”琴酒他有别的事情忙。并且不認為炸軍事基地有什麼了不起，他要去處理國際刑警組織在近海建立的一個全球監視系統。

“可行？”

“可以。”琴酒看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注意你的動作，别被抓了。”

“好哒~拜拜了琴醬~”

琴酒挂掉電話，看了眼手機似笑非笑：有人把這個小神明惹得夠嗆。他很淡定的處理完電腦上的工作才打給蘇格蘭。

“琴酒。”景光對電話說出這個名字，正在手工磨豆子的赤井秀一瞬間看過來。

翡綠的眼睛帶着不明顯但能被他們内行人輕易發現的興奮。

“監視她的情況如何？”琴酒語調平穩，一如既往沒什麼情緒。

景光和秀一瞬間心裡發緊摻雜着無奈，她跑出去見到了琴酒啊，似乎兩人還一起待了一段時間。

“一切正常。”秀一随口說。

“蠢貨，再被她跑掉，以死謝罪。”琴酒直接挂斷，他聽覺一向敏銳。

景光和秀一叽看着手機，光一一定發生了不對的事情才讓琴酒這樣給他們示警，這件事超出預料的讓琴酒也開始擔心了。

阿卡伊放下研磨機：

“我去把她帶回來。”

“琴酒不着急，”景光說“我們捋一下，小光一最近做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她很在意。”

兩人對視，景光按額頭：

“不，不是，她發現我不對但一定不是因為我們隐瞞的那些不對。”

“再往前是什麼？皇室周圍有組織成員。”

“她好像隻在乎了那一會兒，而且我們已經着手處理這件事了，小光一那裡應該有賈維斯在，這部分她知道的……”景光突然停下來，帶着一點愕然和秀一叽對上目光“她知道。”

按照光一拔出蘿蔔帶着泥的作風，知道皇室有，她肯定會去查，那麼那些他瞞着她的東西即使沒查清楚她也會知道。

“她應該不全知道，會有猜測。”秀一叽說着拍了拍景光的肩膀“所以我去看看。”

景光有些沮喪：“别太直接，她也許不知道呢。”

“但願。”秀一把磨了一半的咖啡放在那裡直接出發。

景光思來想去，他要快點了，即使不做什麼也要先查清楚——檢索一些财閥的發家史而已，應該說得過去。

阿卡伊從咖啡店離開，老張剛好又到了大阪本部。她搞完“陰謀詭計”後，看時間差不多就在樓下打包了一份甜食，來到大阪本部送給那個幾乎是老熟人的不認識的大阪公安。

“辛苦了。”

“啊，沒事。内海桑和草薙桑、大泷桑已經交接好了，他們馬上過來。”

“好，拜拜。”老張揮了揮手，那個公安點頭離開。

她沒等一分鐘就等到了内海他們。

内海看她換了身衣服，有點擔心：

“真的沒事嗎？”

“沒事，那身衣服是用來潛入搜查的，搜查結束當然換掉。”

“潛入搜查？”大泷表情拿捏着小心“沒事吧？世博會什麼的？”

“沒檢查出異樣。”

大泷長出一口氣，那就好。

他們開了兩輛車前往他們常去的居酒屋，現在的天氣還是很熱，草薙與大泷要了啤酒，内海要的果汁，老張是常溫檸檬紅茶。

“怎麼不喝冰的？”

“影響手速，我沒有過抗寒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