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載她去了附近的基地,老張直覺嚴選,停在角落裡,在她下車前又問了一遍槍支武器,老張從身上各處拿出來,在赤井秀一面前晃了晃又放回去,赤井秀一有些擔心。
能辨識出來的是擔心她,辨識不出來的,在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據點入口後,反應過來,他擔心的是她不做人了。
老張在基地裡逛街式的随便亂走,需要身份認證的地方直接用那個黑黢黢的手機打開NFC,在疑似刷卡的地方刷,也不知道刷的是什麼,反正确實能刷開門禁。
琴酒又很快知道了她在做什麼。
手機上的信息提示她在哪個基地過了哪道門,心裡湧上一種過去沒有過的陌生情緒,浮現的第一根念頭是貝爾摩德在這個基地處理關原雨門和那個侍從官的事情。
小神明大概是奔着侍從官來的。
在與審訊室隔着一面單向玻璃的房間裡,老張坐在那裡看到兩間審訊室裡兩個受審者簡直天差地别,她多少從這兩人的狀态裡看出一些她們的性格。
黑方正在逼問關原雨門,老張打開喇叭,審訊室裡的音響想起嗡鳴,黑方和關原雨門擡頭,老張隻是敲了敲話筒就把音響關了。
黑方盯着喇叭想了一會兒,突然用膠皮鞭子在關原雨門身上狠狠抽了一下,血瞬間滲透衣服,他以為是某個大人物,她尖叫着說自己全都說了。
老張皺了皺眉,靠在椅子上抱臂,把腳搭在前面,看黑方用暴力的手段重審了一遍關原雨門。
“真的沒有了?”黑方很暴躁。
“都是上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求求你,求你!”關原雨門哭的很慘。
貝爾摩德聽說黑方又在這裡見血,按着太陽穴揉了揉,讓琴酒的那個手下去制止人,他為難地說:
“琴酒大人找了别人接手。”
“别人?”貝爾摩德擡眉,眉眼翻轉間美豔帶着冷酷“哪個别人。”
“是一位,一位,很漂亮的年輕人。”
那個傳聞中的美麗男大出現在貝爾摩德腦海,見過他的人不多她沒見過,但該知道的都知道。她揮退這個看起來很小心很焦慮的人,順着走廊往審訊室趕去。
剛剛趕到附近就聽到那個年輕的,确實豔麗的男大在給黑方出主意,讓黑方幹脆去找那個大公:
“……那是個年輕女孩,比她的侍從官好處理多了。”
貝爾摩德攥緊拳頭靠在陰影裡細細聽,老張突然抿唇笑起來:
“不然就算了吧,我看閣下似乎不敢呢。”
“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怎麼不做。”
“阿拉阿拉,”老張輕呼“我隻是給你出個主意,畢竟,”她湊上前微笑說“做不到就會死的人不是我啊。”
“你!”
黑方更多的垃圾話被老張怼在他肚子上的博萊塔憋了回去,老張神情愉悅:
“真可惜啊,你都有代号了,”猙獰的惡質從彎着的眉眼下掙紮露出星星點點“朗姆可不會覺得可惜。”
“我,我不會對不起朗姆大人。”
“咣!”老張瞬間發力把人呼在牆上,咚的一下黑方捂着頭,撞得很重卻沒有絲毫聲音從他那裡溢出,老張似乎沒辦法:
“好吧好吧,老家夥忠誠的東西,真可憐。”
老張轉身離開,晃蕩過貝爾摩德藏身的角落,哼笑一聲,繼續像逛街那樣悠哉的往資料室去,看之前的記錄。這破事兒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事情就算真有洩露也不會是從她——琴酒這裡漏,她又不傻。
貝爾摩德從角落出來,黑方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洶湧的殺意,狼狽低頭,心裡湧起後知後覺的驚懼,尤其是當貝爾摩德表示這件事他做的很糟糕時。
“不!”黑方猛地擡頭,又突然土下座“請把這次機會交給我,我不會讓您,讓朗姆大人失望的。”
貝爾摩德沒多說什麼,隻是深深看着他又佯裝沒辦法的歎氣,給了他一個機會。黑方幾乎是跑走了,去找那個大公。
“卡爾瓦多斯。”黑紅的指甲捏着手機。
“大人!請您吩咐!”電話那邊的聲音激動,非常迫不及待想為她做些什麼。
她看着黑方的背影消失說了什麼,電話挂斷後看向審訊室,裡面這兩人必須消失。還有那個身份未知的年輕男人。
“琴酒,你身邊的莺莺燕燕真多啊。”貝爾摩德發出這條看起來是吃醋了的信息。
琴酒這邊還沒和伏特加說幾句,又來了,他有點煩,在發出“你很閑嗎”之前,想起小神明在基地還沒離開的事情,開始聯系她。
過了一會兒她回複:
“資料室呢,找東西,哪裡不能看?”
其實哪裡都不能看。琴酒有些無奈,回:
“自拍。”
“你見過的男大。”老張回“可變态那個。”
“目的。”
“引黑方去綁架那個大公。”沒幾秒又來了一條“是不是不行?打亂你布置了?那咋辦!有啥你說,我還在據點。”
“沒事,找到你想看的看完盡快離開,僅限你不用其他權限能看到的。”
“沒問題。”
審訊記錄就那一點,怎麼救人老張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看完後又在據點晃了一圈,刻意避着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預料沒錯,在晚上米拉聯系不上侍從官,正滿心着急不确定時,零零知道侍從官被抓,第一時間吩咐風間把米拉帶到米花町毛利事務所,和小蘭暫時住在一起。
“可是,我的臣子們……”
“請您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人對他們進行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