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禮一郎暈暈乎乎的在審訊室内崩潰,一邊毆打關原雨門一邊又把她抱進懷裡憐惜,零零差點看吐了。
隔壁那個侍從官已經沒氣了,零零震驚的仔細檢查了一遍,心情複雜,這算是死在他們的算計中了?
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聞到一點幽微的甜膩味道,頓了一下,零零在房間裡各個地方深呼吸,最後在門口再次聞到了一樣的味道。
貝爾摩德慣用香水。
他再看向侍從官時,想了想,扒開她的眼睛,晶狀體沒有渾濁,零零長出一口氣沒多做什麼,轉身離開審訊室,到隔壁門外笑了一聲:
“關原雨門還真是好命啊,現在還活着。抓緊時間。”
沒等石井禮一郎說什麼,他去了醫藥庫,找他身為情報部的小巨頭需要的各種藥物去了,順便到财務部搞了一筆錢。
風間遠遠監視了石井禮一郎,他在淩晨開車在東京灣附近停下,把一個活着的人身上綁上一塊大石頭,海風裡斷斷續續傳來凄慘的祈求。
石井禮一郎似乎在說什麼,風間聽不太清,隻是吩咐青原好好拍,這都是證據。
他槍殺了關原雨門,把另一具屍體綁在一起,劃着皮筏艇把兩人帶石頭推進海裡。
“快!”風間對着對講機說。
海底待命的人循着零零放在侍從官身上的定位器找到了兩人,他們不認識就都拉了上去。放在自己的快艇上,在石井禮一郎開車離開後,快艇飛快靠近碼頭,那裡等着零零組的生化實驗小組,臨時身份是醫生。
老張其實很快就摸到大信田家掌門人的門外了,她看着手裡的東西在想,是把這玩意兒放門口等他一腳踩上來還是别的。
“建議放榻榻米下面。”賈維斯說。
老張看着腳下,她沒脫鞋,給鞋子上套了個鞋套,帶着塑膠手套,腳下是半塊榻榻米,另一半在門内:
“我有點後悔了,”老張掀起旁邊那一塊“我該下毒來着。”
她現在沒出聲,賈維斯能通過骨傳導和肌肉群與對着她的監控分析出她在吐槽什麼。
“女士,這個炸彈夠好了。”
老張不說話,隻是一味想方設法把炸彈塞下去。然後發現榻榻米下面有一層兩厘米左右的木闆,下面還有一層很厚的木闆五六厘米的樣子,她敲着靠她獨有的聽力“聽”出來的。
在大信田老闆的房間外老張氣笑了,真棒啊!
幹脆試了試拉門,感覺沒問題就直接拉開糊着紙的門,看大信田财閥正側躺着,她直接放在人家背部肩膀下面那塊兒,隻要躺過來就會爆炸。
她悄無聲息退出去,老賈等她從建築物裡出來走在路上才說:
“您就這樣?”
“不然呢?目的是爆炸不是想方設法搞陷阱。”
賈維斯覺得對,又覺得過往知道的一切都有點……就是說不對勁。
剛到剛才翻進來的地方,後面就轟的一聲,老張吓了一跳,馬上原地蹲下,樹葉掩映間那邊确實是粉紫色的火焰噴薄而出,漸漸變成普通燃燒的顔色。
整座大宅漸漸燒起來,牆外鬧哄哄的跑過一波又一波的人,老張最後無聊的靠在牆上托着腮幫子看滿院子的熱鬧。
“……他們已經叫了警視廳。”
“哦。”
“還聯系了公安。”
“挺好的,那我走?”
“您還想看熱鬧!?”賈維斯有一種無能為力的空虛“趕快走吧,降谷君在找您。”
老張聳肩,打了個不響的響指,出現在車子上:
“你看,我要走多簡單。”
她脫掉鞋套,在空中甩了甩,鞋套散成粒子,被她拉開車門的夜風吹不見。賈維斯覺得她有點帥氣了。
零零的電話打了進來,老張接起來,那邊劈頭蓋臉的“你在哪裡?”“是你做的嗎?”“呆在原地不要動,帶警察證了嗎?”“别害怕,别跟任何人走,等風間。”
“停停停,”老張看着周圍,說“我在六本木車站,出啥事了?我沒帶警察證,不過應該可以刷臉。”
電話那邊沉默少許,似乎是不敢相信還有點小心翼翼:
“你真在六本木車站?”
“對啊,出什麼事了?”
零零似乎長出一口氣:
“沒事,回去吧,去公安醫院保護那個侍從官。”
“……好。”
挂點電話,老張有點好奇,零零他在怕什麼?
“他怕你不通人情世故被逮個正着。”
“不是……”她怎麼會……她什麼時候給他們留下這種印象了?
“不用問赤井先生也能猜到是您,您就沒藏過,剛才也沒有。”
“那是因為我有很多翅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