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被景光問住了,沒人比他更了解組織的範圍。頓了一秒,他看着遠處的海鳥說:
“你如果真的不行,我安排其他人去接手。”接手一切。
“不用……”
“你的狀态是在找死,”琴酒收回目光,掐掉煙“我一小時後到東京灣,你最好也在那裡。”
“不行,我需要交接一些事情。兩小時後組織酒吧見。”
琴酒嗤笑,帶着挑釁說:“直接去,不用易容。”
電話直接挂斷,琴酒迅速給他的小神明把這通電話的錄音從頭到尾發了過去,文件标題:不要信霓虹公安的脆弱。
老張收到信息時心裡咯噔一下,敲了敲耳機,賈維斯會意的播放了這條音頻,她翻來覆去的聽,隻聽出了景光心态有點崩。
“他去哪了?”
“諸伏先生嗎?大信田宅邸。易容成伊達先生進去的,伊達先生現在在橫馬公寓。”
“大信田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您說呢?霓虹現在的财閥和政客家裡都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老張抹了把臉:
“好了我知道了,琴酒這标題,不兒,”她站直“啊他,他們……準備以毒攻毒了?”
對國家失去信心所以要來點更慘絕人寰的惡來堅定自己的正義之心?
“顯然,女士,您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是冷處理這件事。”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看着架子上的排骨捂臉:
“聽出了一種兩邊瞞的感覺,我明明最讨厭這個。”
“這是真正的情報工作。女士,為了事情順利推進進行的隐瞞是客觀存在的。”
“不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嗎?”
“……不建議嘗試,根據計算顯示,攤開來說的結果中,人們傾向于不接受的概率更高。”
老張在肉類區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拿起兩盒排骨:
“你直說會造成感情破裂不好嗎?文鄒鄒的,我萬一聽不懂呢?”
老賈抿着感情破裂,真是精準有不太合語境的詞啊,她一直都能這樣不太合情又很合理,主打一個随心。
“糖醋排骨還是紅燒排骨加辣椒?”老張有些猶豫。
“紅燒炒糖色加辣。”賈維斯給出老張非常喜歡的答案。
景光在路上就開始聯系班長,細細講了講自己下午幹了些什麼,精确描述了一下檢方那個與他搭夥了一會兒的人長什麼樣子,行為方式和性格特點,伊達在公寓裡面穿着這裡面放的備用衣服,形制和他在大信田宅穿的一樣,有些擔心的問:
“你是不是之後還有急事?我可以過去把車子開走。”
“不了,我趕過去還需要補充一些彈藥。”
班長有些不贊同,站在窗邊看地上的車流:
“你要自己去做什麼?一個人?”
電話那邊景光似乎笑了一下:“不是一個人,是我的人。”
班長稍微放心,兩人幹脆地挂斷,沒幾分鐘,景光到了橫馬公寓,車鑰匙交給班長,他手裡提着一袋附近店家的味道:
“這家店在網上的評分很不錯。”
“你有些焦慮,”伊達接過精美的包裝放在茶幾上“對,你上午就在焦慮。”
景光退下衣服,沉默的揭開袖口拽掉袖子,擡頭笑了笑:
“事情不麻煩隻是有些棘手。”
伊達接過衣服,皺眉:“有事了說,我們都能幫忙。”
“知道了班長,絕對不會客氣的。”
被推到門外,伊達看着手提袋裡的衣服無奈搖頭,這家夥真的有事情在瞞着,和警校時期一樣半點不省心。
最近稍微在意一點吧,如果是必須他親自了結的事情……那也得看着,萬一又擅自涉險了呢?小光一再救一回?稍微一項伊達就狠狠搖頭,這不行的。
坐在自己的車子上,伊達拿出手機,看了看周圍,清清嗓子放輕聲音,小心又清楚的叫:
“賈維斯,你在嗎?”
金球球出現在他手機上:“伊達先生我在。”
“那個,景光他,他有點不對,能不能幫忙照看一下他,不是監視,有危險了可以告訴我們嗎?就是,在群裡告訴大家?”
“沒問題,伊達先生請放心。”
“好好,那就拜托賈維斯了。”
老賈沒解釋收集景光行為生理信息的權限一直開着,有事情光一會第一時間知道,他隻是順着班長的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