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回去的時候外面有點晚了，老張沒直接等而是煮了蘋果水，做了小甜點，還拌了一份沙拉，說不做菜那是一點都不做。

赤井秀一把外套擱沙發上，過來撚了一個水果撻吃，被老張催着洗手趕緊做菜。

“三口竈同時開火一起做。”

“大哥厲害！”

赤井秀一笑，幹脆利索起鍋燒油，老張把菜品和肉都處理好了，他直接下鍋就行。他在旁邊做菜，老張拿着手機在旁邊玩手機，琴酒剛剛又給她的信息，蘇格蘭會去德國出差，和基爾一起。

她挑眉，這倆卧底湊一起……不過如果用的是她美麗男大的身份，可能基爾會從頭警惕到尾。

“你們最近有什麼活動嗎？”老張看完這條信息，趴在島台上往他那邊湊。

“你知道，那個ICPO設備。”

她奇怪的看着赤井秀一，有點驚訝的問：

“你們，同意？”

“如果服務器放在美國，絕對舉雙手支持。”赤井秀一給她壓了杯橙子汁，放在她面前。

“不在？啊？還能不在？”

他趴在島台上，在她面前，美麗的綠眼睛看着她帶着笑意：

“顯然經過多方制衡，服務器在這個國家。”

小張看着天花闆，也想笑但憋着：

“這不可能啊，難不成是酒廠出手，史密斯專員不好好幹活，你們不查一查嗎？”

“史密斯專員可是拿了不少錢出技術。”赤井秀一轉身把火調小。

老張長出一口氣，聞着酒的味道發現華點：

“這麼大的工程誰包的？”又說“能幹了這種大工程的國家不多欸。”

“就是你想的，皮包公司的勞務派遣。”

“日本人願意？”

“山本議員也是拿了錢的。”

“啊，好吧，”老張托着下巴表情怪異，赤井秀一開始打雞蛋，注意到她的表情對她挑眉：

“你想到了什麼。”

“我在想，這麼大的項目真是讓人心動，如果能往我兜裡拿一點就好了。”

赤井秀一笑出聲：“明天帶你出去吃。”

“真有？”

“噓！”赤井秀一食指放在嘴巴前“繳了稅的合法收入。”

老張表情更怪了，一種“哇靠，她也是吃上灰色收入了”的刺激與新奇和“這不對吧”的正直與底線，讓她如鲠在喉的像是在做鬼臉：

“雖然史密斯專員幹得漂亮，但，這真的沒問題？”

“是特發給霓虹各小組的，新的任務是不能讓那個設備真的投入使用，”他思考要不要來點蔥花，認為還是不要了“以及設備開啟的補償金。”

“這不用你們做什麼吧，酒廠早都下手了。”

她這會兒盯着赤井秀一的精緻眼眸正想說酒廠都下手了怎麼可能讓設備開啟，然後抱頭捂臉：“我靠！”

設備毀不毀都要讓人看到威脅才是，酒廠确實被很多國家将計就計的了……可能是将計就計。不過，老張使勁晃晃腦袋，還是搞掉酒廠吧，就算按作用來說，這個組織的使用價值也低于它的罪惡值，又不是沒了酒廠這些事就沒法辦，所以它到現在還是一個非法組織。

沒人讓它上桌吃菜。

“接受程度不錯，”赤井秀一往炖鍋裡放了一把辣椒“我以為你接受不了。”

老張長歎一聲，戲說：

“常言道，神仙不能有私情，要不說我在這裡呢，做人太雙标了就這樣。”

赤井秀一把雞蛋倒進海藻湯裡沖散，擠了一些檸檬汁進去：

“那有些可怕。”

“是說我還是别的？”

“是那些沒有私情的家夥。”

“欸，都跟我似的那不亂了，”老張晃着橙汁想起王朝末年人相食的事情，抖了一下“都是史密斯專員才可怕好吧。”

他把湯端過來放在餐桌中間，順手在她頭上揉了一下：

“那樣最省心，不然難受辛苦的應該是你。”

飯吃到一半，老張拍大腿：

“景光出國了，我咖啡店怎麼辦？”

藤谷森川處理好咖啡店的事務已經是半夜了，社長臨時的出差行程确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也是自己開了個律所的人，額外處理一個咖啡店的事務并非難事。

那個幼童死亡案的庭審已經結束，正常來說不會這麼快，但社長的老闆說要在新開園季來臨前送他們進去，這意味着要加快進度。

進度也确實如大老闆期望的那樣迅速行進。

涉毒部分無誤，隻不過妃律師那裡他們還在負隅頑抗，借各種理由辯解自己老眼昏花或者糊塗，甚至要拿出老年癡呆确診證明自己無罪——老年癡呆屬于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如果真的有病那确實不能完全怪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