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們彼此彼此,貝爾摩德。”
琴酒沒信過組織裡任何人,他确實想監視他的小神明,可那是小神明。他不想冒任何她會被豺狼盯上的風險,最好就是現在這樣,他能通過G001知道小神明的動向,也能通過那幾個該死的條子知道。
貝爾摩德在窗外磕了磕煙灰,直到這支煙抽完,她看着窗外否認:
“我不知道黑方在哪裡。”
“下車。”琴酒開始趕人。
貝爾摩德拉開車門,彎腰看他:“真的不留一會兒嗎,琴酒,朗姆那邊……”
“嗯?”琴酒沒下車,就這麼看她,看她說不說後面的話,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他在找那個美麗的孩子。”
琴酒哼笑:“随便他。”
是小神明的話朗姆找不到她甚至追的狠了可能被她抓住,如果追到了歐洲發現是蘇格蘭,那更好,殺掉蘇格蘭的人就不說了,處理蘇格蘭屍體并将屍體丢棄的這些人該驚慌失措了。他直到這裡面有朗姆的人,實驗室麼,他負責安保,朗姆負責一些具體的研究項目。屍體可是好東西,尤其是對組織這種徹頭徹尾和諧社會的對立面來說,不但能發洩對條子的不滿還能借以侮辱警察。
再多給朗姆擁有的Boss信任上增加一點裂痕吧,這樣他就能趁機在情報組裡動一動手腳,最好把備受Boss信任的,小神明的芝加哥推上去。
“你知道黑方在哪裡嗎?”老張收到信息,打了個哈欠,有點迷糊的掃了眼發件人,坐直又看了一眼“琴酒?問我黑方在哪裡?”
赤井秀一從筆記本上分出一點注意力給老張:
“黑方?你……”
“我沒做什麼。”
赤井秀一指了指耳朵,老張搖頭:“我也沒讓來老賈做什麼,上次和黑方見面還是……一兩三天前?”
“一周内?”
“就兩三天,”福特停在銀座下面很大的地下停車場,涼爽且信号不太好,很适合幹點在僻靜地方幹的事情“本來想讓他……”
突然老張拍了下腿:“貝爾摩德上鈎了,可沒按我的想法來。”
“黑方失蹤,朗姆會有動靜。”
“不會吧?”老張回想“黑方當時已經有些走投無路的感覺了,朗姆應該是要放棄他的。”
電腦屏幕的藍光給赤井秀一蓋上一層冷光,他細細思考黑方消失的好處壞處:現成的不用挑選的背鍋的人,不管是哪件事總有一件适合他;壞處是……這姑娘敲出賈維斯,在另一台手機上黑進監控後台,賈維斯篩選可疑人像,很快他們在幾乎廢棄的倉庫附近的監控中發現了黑方的影子,是被另一個男的拖進去了。
“這是誰?”老張敲着那個男人放大。
圖層一層一層變清晰,赤井秀一要來那個男人的照片,從庫裡找到是一個叛逃的文職軍人,說是文職,他有健身習慣身體素質相當好,中産家庭,父親曾經是海軍飛行員,母親是航母地勤。
老張湊過來,照片上的人一看就陽光開朗,和老賈截到的陰郁又憤怒的人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長得很像。
“這真是一個人?”她很懷疑“美國幹啥了啊,好好的孩子禍害成這樣。”
赤井秀一聳肩,把頁面下拉,頁面中沒有寫詳細的叛逃原因,隻有擊斃通知。
“……要擊斃嗎?”老張仰着頭問“哎對了,你是海軍還是空軍?”
“空軍。”
“那你會開直升機嗎?我就不問戰鬥機了,聽起來戰鬥機挺難開的。”
赤井秀一心裡的凝滞被老張不着調的問題打斷,輕輕捏了捏老張的肉肉臉:
“會開,這個人你有安排嗎?”
“沒,不過我們剛才在說啥,哦黑方,那他是誰啊?不是,這家夥不會和貝爾摩德有關吧?”老張坐直,把自己的圓圓臉從赤井秀一手裡救走“不對,要告訴琴酒嗎?”
“我想想。”
“那你慢慢想。”老張坐回去,掏出G001 開始就近黑起FBI的網站,還叫賈維斯監視着别被人發現了。
赤井秀一笑了一下,相随她去又覺得不行,盯着自己電腦上跳轉的頁面開始監護,同時思考黑方死活的利弊和前同僚死活的利弊。
頁面跳轉的很快,讀取信息的是賈維斯吧,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放在副駕台面上的手機,金球球在一片數據裡緩緩轉動,他問:
“你是不是不想他死?”
“也不是,就是,我想用他給美國帶來一點麻煩。”老張有點不好意思對赤井眨眼睛“你懂我的吧?酒廠沒了就沒了,他的話,到時候随意。”
赤井秀一腦海裡瞬間過了一遍自己接觸到的事情,又閃過許多她可能有的想法,紛繁複雜的一秒收束成他掌控局勢的自信,他笑她膽小:
“這算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