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沒來人嗎?”
“聽說東京那邊有别的動靜,好像逮捕了一個嫌疑人,似乎和之前的案子有聯系,正在關鍵時候,隻派過來了一個人過來聯絡。”高明擋開一截樹枝“似乎是連環殺人案。”
他沒說的很明白,如果這位ICPO真的與光一和她的上級關系好,那自然能聽出來他在說什麼,如果關系不好,他說的這些也隻是刑偵人員正常會聊的普通的話題。
赤井秀一演得很好,現在若有所思的點頭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三人循着長野縣署那一組人的蹤迹走,來到了第一個被發現的交火點,光一正蹲在地上,手上戴着手套撚起一根細細的帶着血迹的棕色樹枝觀察。
“這裡不是第一交火點,”老張把這根樹枝放回原地站起來“犯人來到這裡後正常來說應該精疲力竭了。”
“但他們甚至打了一架。”阿敢站在一截踩斷的枯枝前,這裡的半個腳印很重“看起來狀态還不錯?”
赤井秀一遠遠看過去,鞋印是放在後備箱裡的那雙鞋子,塞了增高鞋墊後42碼,她原本穿40的鞋。放了點心,他問:
“沒有血迹來源嗎?”
“太難分辨了,”一陣風吹過,一夜過去樹上還能被吹下簌簌的水,由衣擦了擦脖子“天氣預報後面還有台風,我們隻能盡快根據目擊證詞搜查周圍,盡可能收集證據。”
真辛苦啊,老張腹诽,她抓住了華點:“目擊?還有接受詢問的目擊證人?”
高明解釋:“有人不配和但也有人會說些什麼。”
“嗯?”
“腿總不能被生生炸斷吧,”阿敢粗着嗓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快的東西“那些人是這麼說的,想着報複呢。”
老張表情有點奇怪,似乎是帶着嘲諷。
“你不認同?”這個問題由赤井秀一來問比較好,别人來問有想抓她小辮子的意思在裡面。
盡管看起來長野縣警對她很尊敬。
“昨晚的動靜山下看的一清二楚,這些人沒準備偷偷摸摸,這是一群極其嚣張不把警察放在眼裡的犯罪者,不是一般的雅庫紮,我不知道接受詢問的人怎麼想的,我認為他們……很有勇氣。”
老張摸着下巴,有對看了眼大和的腰間,問高明:“阿尼你們帶槍了嗎?”
“帶了。”高明他們這次不但帶了槍還額外帶了彈夾。
雖然長野縣署刑警面對淳樸的民風一直很有經驗,為了保護自己大家普遍帶槍,不過這次和之前很不同,他們收到來自警視廳的信息,這件案子關系到兩個大型跨國黑惡勢力。
“那就好。”老張松了松肩膀,轉身看着樹林,開始按眉頭,感覺比大信田宅還讓人發愁啊。
赤井秀一相信隻要沒有實際上的證據,沒人會知道是她做的,切換狀态就像換了個人,相當的置身事外。
老張又在山上和赤井秀一忙到深夜,山裡的能見度比山下降的快,山下還能在餘輝裡看到歸家的人們提着文件包或者超市購物袋,山林裡已經基本上黑透了——除非呆在樹冠,不然樹下黑的分不清旁邊是樹還是人。
他們打開手電,又在山裡搜來尋去,直到暴雨與雷霆被他們親耳聽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山上的人還沒完全撤到山下就被淋了一頭一臉。
老張看着山林又瞅了瞅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知道她在想蘑菇的事情,低聲表示車上再說。
車裡,老張抽出一堆紙在臉上、胳膊,頭上擦擦擦,赤井秀一說:
“我聽到他們要檢查彈道了。”
“嗯。”
“基本上确定了一方是基德,另一方在追殺基德。”
“嗯。”
“你換博萊塔了嗎?”
“嗯……嗯?”老張這才瞪圓眼睛看過來,飛快眨巴眼睛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赤井秀一歎氣:“至少換個槍管。”
盡管老張沒有很着急,她應景的尋思了一下之前用的博萊塔應該沒留下彈道痕迹……大概吧,槍擊電車變壓站什麼的,零零應該安排好了吧……懷着一種完蛋了的心情老張依古比古的給赤井秀一說了。
赤井秀一尋思了一下搖頭:
“沒事,如果有事,在你之前會是我們。”頓了下,又對有些焦躁的老張表示“那些子彈應該被零君親自處理了,你擔心的話可以問他。”
老張迅速在群裡嗷嗷的嚎着問起零零,這後知後覺的讓窺屏的大兄弟們有點想笑。零零表示都在赤木宅,想找的話看看沙發下面。
槽多無口,老張開車返回旅館,整個赤井秀一琢磨是不是點個壽喜鍋讓送到房間裡,把蘑菇洗洗自己下進去,打開房門時琴酒站在他倆的房間裡,相比起老張驚得一蹦跶,赤井秀一冷靜的多。
“耶~”老張湊過來“琴醬你來啦~”
“朗姆也來了,”他還算溫和的對老張面無表情地說完,盯着赤井秀一瞬間變臉“萊伊,你想死嗎。”
“跟她在一起很安全,不過,酒廠兩位親自過來,”赤井秀一逼視琴酒“有什麼能勞動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