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山林,”琴酒剛剛發完消息,已經定了下來要封鎖那片兒地方“能不能搜到兩說。”
忙着調查并處理這一天之内發生的各種偷竊強盜案子完全沒休息的長野組和搜查本部的警察們也在,勉勵維持着現場秩序。
在現場的人不僅僅是琴酒,基德這樣的人,還有很多真的因為好奇過來的本地人以及跪在地上磕頭的輕井澤視力障礙者。
“咖啡啦,濃縮,美式,拿鐵……”
赤井秀一聞聲看了過去,一輛車子開着後備箱,旁邊擺着小攤正在手作咖啡,真的有人去買一杯熱熱的拿在手裡,還有人買了一個熱狗。
“……琴醬要來點嗎?”他用熟人間的輕佻問到“聞起來不錯。”
琴酒想條件反射怼赤井秀一,看到他的臉,捏了捏眉心歎氣:“三杯,我不加糖不加奶。”
“還是加吧。”赤井秀一笑了一下就往那邊走。
琴酒想了想小神明的做派,她是會加奶的,不過看具體情況,像這樣大風且冷的天氣也會加糖來補充能量。
伏特加左看看右看看,混在一群人的吆喝聲裡不起眼的大聲表示他要雙倍糖奶。
琴酒不想說話,他有些心累。
諸伏高明拿着咖啡看着琴酒,他對琴酒記憶尤新,琴酒看了他一眼就沒關注了,但那一眼很犀利,很鋒銳,他知道這是為難弟弟的人,不過這次看起來他沒上次那麼強的攻擊性。
人多不是他收斂攻擊性的原因,高明記得上次咖啡店那麼多人還有警視廳的人他都毫不收斂自己的惡意,所以這次他是在看戲?
不管高明怎麼想,這也隻是今晚輕井澤任務中的一點小小的換腦子,他們面對的是越來越多的湊熱鬧的人,交通警察在指揮車輛停靠,由衣剛剛勸走幾個跪在地上磕頭的視力障礙者,皺眉看着天空一個眼珠子已經快掉出來的八岐之影:
“這真的隻是氣象原因造成的嗎?山裡轟隆隆的,應該是滑坡吧。”
“氣象原因也會造成滑坡。”阿敢剛剛揪住一個小偷叫人押走“不過顯然什麼妖鬼都出現了。”
他在明着抱怨這裡已經抓到了三個小偷,十個邪教人員。
高明在進行着指揮的藝術,處理這一小片各方各點的各種問題,唯一的想法是真亂啊,另外冒出來的念頭是要好好警惕不能出現流血事件。
他其實不用擔心流血事件,琴酒,赤井秀一和黑羽盜一等人都在,黑羽盜一目前是易容成了一個攝影師,正對着八岐拍兩下欣賞一秒,再拍兩下。已經從一開始的什麼都拍變成現在需要看八岐和周邊雷暴與地上冒出的光的配合,遇見符合審美的才會拍下來。
實際上這家夥拍了周圍所有人,除了琴酒和伏特加還有那個一看就是小赤井的人。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記錄在存儲卡裡了。
他有線報動物園的人在這裡,隻不過不知道是誰,或者那些家夥用光影效果把自己藏在某個角落裡不引人注意——魔術師就擅長幹這個。
老張在山裡光影下面幾乎放完被她刻上了稀奇古怪紋路的子彈,隻在彈匣裡還剩了幾顆,擺出一槍爆頭的姿勢實際上她也不知道朝天射擊子彈會飛到哪裡,不過在其他人看來,眼珠子掉下的時候,八岐的影子史無前例的掙紮着怒吼咆哮,最後消失在山中,就像從它身上掉下來的血肉一樣消逝了。
除了眼球子掉地上了。
看起來是掉地上了。
警察們根本沒攔住熱情的人們,伏特加咬着吸管看到有警察爬樹上躲那些熱情的人群。
琴酒眯着眼睛沒動一口咖啡,掏出手機給小神明打電話:“你在哪?”
“啊?那個,哦,你安全屋,剛回來拿球球,正準備去神社一趟。”
“盡快處理完你的事情,在安全屋别出去。”
“好。”
老張拿着電話把球球夾在腋下,看了看玄關處的泥腳印,有點不好意思這些泥腳印,不過還是直接出現在神社裡了。庭院的水龍頭被打開她開始沖鞋子,酒廠的作戰靴不進水還透氣,老張随手薅了一把草葉子蹭鞋上的泥。
其實沒有很多,不過在山裡一趟,還是沾點山裡的東西比較好。
“大,大人?”巫女聽到聲音跑過來,眼睛在剛才八岐消失時就能看到了。
“嗯?你來了正好,”老張單手往後一扔“丢庫房裡吧。”
“啊,”巫女抽搐般急促的呼吸了一下,雙手抱着水晶球有點害怕。
“一個破球,市面上有賣的,叫什麼來着?金發晶?丢庫房裡放着就行。”
“啊,是,您……您辛苦了。”
“不辛苦,都别跟人亂說哦,不然我會出受。另外,給你漲工資,我先走了。”
“那,最最近神社要開門嗎?”
“别人開我們就開,别人不開我們也不開。”老張說完這句,對她揮了揮手,其實是甩了下手上的水,從正門離開。
神社裡激情澎湃的安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