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漂亮。
怎麼樣她有和你繼續發展下去的意思嗎?
呵。
........
後面的話秦禮安不想再聽下去,他借故離開,一個人站在院子裡,銀白色的月光打在他寬闊的背上,無端染上幾分落寞。
心裡實在煩躁,秦禮安從外套裡拿出煙盒,掏出一支輕咬在唇間,一隻手虛攏着打火。
剛點上背後就傳來細高跟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秦禮安不回頭也知道是誰,他沒說什麼,隻是不動聲色的用手指掐滅了煙,灼熱的溫度在皮膚表層造成劇烈的疼痛,似乎蓋過了心頭的不快。
他沒有煙瘾,隻在偶爾煩悶的時候才來上幾根,尼古丁不會讓他沉迷,隻會讓他在迷霧中更加清醒。
譬如現在,他清醒的知道,如果再不把握機會,姜霁就會屬于别人。
秦抒韫早在飯桌上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見他突然離開,更是笃定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濃烈的煙味還未完全被風吹散,秦抒韫眉心一皺,斥道:“長本事了你。”
她比秦禮安大七歲,大姐架子還是擺的很足的。
秦禮安稍稍後退一步,答道:“隻是偶爾。”
沒再和他繼續纏論這個話題,秦抒韫看着院子裡那口盛着兩尾錦鯉暗自出神,紅白色的鯉魚在荷葉的掩蓋下互相嬉戲,好不熱鬧。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她被家裡寵的無法無天,在家裡大姐當慣了,出門也要擺足架勢,小時候領着家附近的一群小朋友處處惹是生非,誰也管不住,後來秦禮安大了,這位年少老成的弟弟經常給她收拾爛攤子。
打從剛才一出門她就看到秦禮安的身影,還有他身邊的煙霧,似乎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失落籠罩,像是受傷的猛獸獨自在角落舔舐傷口,這一刻她才突然覺得,秦禮安好像真的不開心。
她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隻是記憶中很少見到這樣的他,畢竟從小到大這家夥都淡定的不像個正常人。
還是秦禮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姐,你有遇到過那種,隻見了一眼就确定一定是他的人嗎?”
他很少正式的叫她姐姐,大多數還是直呼其名,放在往日秦抒韫肯定是要笑的,可今天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心思。
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可秦抒韫竟然真的聽明白了,沉吟片刻,她點點頭,灑脫的答道:“有過。”
三十多歲的她遇見了不計其數的人,裡面還就真有符合條件的那個。
秦禮安沒想到還真有,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你怎麼還是單身?”
對于姐姐的感情狀況,他尚且還有幾分了解,消遣的玩伴不少,難得的真心從無。
秦抒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喜歡就一定非要在一起嗎?現實中有那麼多不可抗拒的因素,怎麼可能事事如意。”
說的有道理,的确不可能事事如意,但在姜霁這件事上,他偏要如意,如果放任那所謂的不可抗力,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沒再繼續說話,可秦抒韫卻被勾起了興趣,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懷疑秦禮安是性冷淡來着,沒想到今晚卻給了她一個驚喜:“你有喜歡的人啦?”
這話不像是詢問,更像是肯定。
秦禮安不想回答,扯開了話題:“進去吧,再晚菜要涼了。”
秦抒韫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時機,追問道:“嗨,你躲什麼,不回答我就去告訴媽媽!”
幼稚,多大的人了還要找媽媽告狀。
秦禮安對這種行為很是無語,淡定的抛出殺手锏:“我把前幾天在你公寓見到的人告訴媽怎樣。”
一句話成功讓秦抒韫閉嘴,她做了個手在嘴上拉拉鍊的動作,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行。”
氣死了,從小到大和這人鬥嘴就沒赢過,現如今又被這人捏住了這麼大一個把柄,秦抒韫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再次回到屋内,剛才的話題似乎已經談論過去了,現在壓力給到了正面臨初升高的秦鋇希同學身上。小秦同學完美隔代遺傳了秦爺爺的學渣基因,成績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除了英文還能看之外,其他幾門幾乎都是倒數。
頭頂三位來自淮京大學優秀畢業生注視的秦鋇希表示自己很想當場去世,怎麼就投胎給這三個人當弟弟了呢,命苦,實在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