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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鵝騎士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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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路德維希二世一樣,都自诩為高貴優雅的天鵝騎士,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那隻不過是你們的臆想。路德維希二世是瘋王,而你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和妓女所生!”

“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真慶幸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因為你那日耳曼‘高貴’的血統讓我感到肮髒和惡心!”

“你的官位是靠出賣自己和背叛朋友得來的!你的貴族頭銜是靠金錢買來的!你的金錢是靠掠奪和殺戮得來的!天鵝騎士,人世間容不下你!你為什麼不下地獄呢?”

面對她的控訴,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也不想解釋,他的身軀被魔鬼扔進硫磺的火湖裡,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這個愚蠢的女人從來都沒有真正信任過他,一次都沒有。他掉落在無底深淵,晝夜受痛苦,直到永永遠遠。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威施爾問。

“沒有。”他似笑非笑說的平靜。他向來不想做什麼道德高尚的聖人,也自認犯下了許多不可饒恕的罪行,但如果完成朋友臨死前的托付和真誠的對待一次愛情,這兩項也算是罪名,他要對這個癫狂的世界發笑,在一群瘋子中做一個神志清醒的人是多麼苦痛。

就這樣一場沒有訊問,沒有辯護的宣判,以黨衛軍總部的名義,黨情處那群可恥卑劣的小醜操控下,瞞天過海的處置了一名帝國黨衛軍的上将。人的命運就是如此無常,就在昨天他還在為了争奪副元首的位子而謀劃奔走,今日卻成了階下囚徒。

“請您脫掉您所有的軍銜和勳章。”

他輕輕脫下那盞帶着暗銀色鷹徽的黑帽子,放在托盤的一角,将雙手攏在領口,解下了扣在翻領上的領章,又去摘胸口那枚有着剛硬翅膀的飛鷹徽章,他微微怔忪了下,這個徽章是他經常佩戴的,幾乎沒有離開過這身衣服,惟獨有一次例外,這隻鷹徽曾經被她的黑色發絲纏住了,怎麼解都解不開,他不舍得弄斷那柔軟如絲般的秀發,就解下了這隻鷹。兩排勳表記錄着他曾經最引以為傲的至高榮譽,在拆下這些的時候,他卻沒有什麼感覺。隻剩下一身深黑色的素服,這顯然不符合習慣,威施爾有些發愣地盯了他一會兒。

“您的制服,也請脫下來。”

他脫下了上衣的制服,麥克斯雙手接過這件呢子大衣,一件沒有任何裝飾和軍銜的作工考究的上将素服。

他的上身隻剩下一件褐色的襯衣,胸前傷口外面包裹的紗布若隐若現。士官小心翼翼地捧着盛滿了軍銜和徽章的黑色絲絨盤子,麥克斯威施爾将那件黑色大衣搭在胳膊上,緊随其後關上了監房的鐵門。

監房裡面很暗,隻有一扇高高的鐵窗,一絲冰冷的月光透過窗縫照了進來,将他淺金色的發幾乎照成了白色。一盤冰冷的食物原封不動地放在木頭床上,他十多個小時沒有飲食,巋然不動,門外有些不尋常的響動,幾個身材魁梧的便衣男人,他本性警覺,冷冷地注視着這幾個男人進入了房間。

為首的一個尤其高壯的男人露出獰笑,月色下,依稀分辨地出他臉上有一條刀疤,“弗裡德裡希,有個老朋友問候你。”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已經圍住了他,如同一群野狗,将一隻黑色的狼圍困到了絕路之上。

幾計重拳落在他的肋骨和小腹上,他們的拳頭上戴着尖利的鋼鐵拳刺,傷口頓時崩裂開來,他沒有反抗,甚至沒有躲閃,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太陽穴和眉弓淌下來的血已經模糊了視線,這些打手的目的就是讓他痛苦,并不會輕易想要了他的命。

“真是讓人遺憾,竟然不反抗。”刀疤漢搖頭,“傳言你可是鋼鐵一般意志的男人。”他亮出一把有着深刻血槽的尖利匕首。身後兩個打手明白了頭領的意思,牢牢地架住他的雙臂,他們的臉上也浮起玩味的笑,那是要好好看一場熱鬧的表情。

他明白對方是要下殺手了,但是此時靈魂的苦痛淹沒了他,□□的痛楚反而不那麼明顯,他甚至有種想要解脫的渴望。

“這可真是個無趣的任務!威風凜凜、不可一視的黨衛軍上将竟然如行屍走肉般任人擺布。”刀疤漢握緊了刀柄,挑開了他被血浸透的白色襯衣和裹在傷口處的紗布,他胸前經過縫合的傷口開裂,正滲着鮮紅的血。刀疤漢攥着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讓我們增加點樂趣。”說罷,冰冷的匕首猛地捅進了他的胸口正中,那刀鋒插入的深度和角度都把握的恰到好處,避開大的血管和重要的器官,不會讓受刑人立刻斃命。

心口的劇痛讓他面部扭曲,本能地掙紮卻掙脫不開兩個強壯男人的桎梏,而後那利刃在他的腹部緩緩下劃,像殘忍又技巧娴熟的屠夫給牲口開膛破肚一般,将他的腹部剖開成了兩半,他的頭顱被那個刀疤男人按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腸子流淌了出來,而這些都不是最殘酷的,他的耳邊響起了來自地獄的尖笑,“你的小鴿子……在我們手上。”

他眼球要爆裂一般,兇狠地與這個正給他開膛破肚的男人對視。

“有點意思了,這才是屬于你的眼神!我最愛欣賞人死前的絕望。”刀疤男獰笑着,将匕首全部捅進他的下腹部,劇痛和失血已經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刀疤男正要橫向地再來上一刀時候徹底了結他的性命,聽到身後響起了一聲洪亮的呼喊。

“住手!你們是什麼人?!”是麥克斯威施爾沖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幾名黑衣打手立刻放開了他向着走廊的另一端逃竄,身後響起了幾聲槍響。其中一個黑衣人被擊斃在地,他們的首領刀疤男人帶着剩餘的幾個人逃走。

他躬身在地上痛苦不已,混身上下分不清是血水汗水,雙手盡力捂住刀口,不讓腸子繼續流淌出來。威施爾大喊着叫醫生!然後迅速蹲下身去查看他的傷情,他卻突然把滿是鮮血的手從腹部移開,顫抖着攥住了威施爾的大手,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在他的耳邊吐出一句話,而後便轟然倒在黑色的血泊中。

一個荷槍的士官站在威施爾的身後顫抖着問,“他剛剛說了什麼?”

威施爾抽動着飛濺上血沫的眼睛,顫栗着重複了一遍他剛剛的話,“告訴秃鷹……救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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