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尼德從柔軟的大床上緩緩起身,那張大床似乎還殘留着溫暖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昨夜發生的一切。他披上睡袍,那件質感極好的天藍色睡袍順滑地貼在他的身上,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輕微的摩擦聲。他大步走到會客廳裡,腳步堅定有力,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力量。
寬敞的會客廳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将整個房間照得通亮。牆壁上的古典油畫色彩斑斓,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生動。他目光落在了鑲嵌着銀邊的點心盤裡,抓起一個蘋果餡餅塞進嘴裡。那薄薄的面團就像一片輕柔的雲朵,在口中瞬間散開,多汁的蘋果餡料如同靈動的精靈在舌尖跳躍,酸甜的味道在味蕾間肆意蔓延,松松軟軟的口感令人陶醉其中。
他轉身透過玻璃門向卧室床上看去,眼神中帶着一絲溫柔與寵溺。女孩雙手向上舉着,俯卧在床上睡得很沉。她的小腿微張的姿态宛如一隻慵懶的小貓,那光滑纖細的雙腿線條優美,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烏黑的發淩亂地散落在白色的羽毛枕上,像是一片黑色的綢緞随意鋪展。她眉毛微微簇着,長長的睫毛上仿佛挂着淚珠兒,讓人心生愛憐。蓋爾尼德盯着她,思緒開始飄遠,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昨晚的一幕幕場景,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突然,英誇特約他中午一起午餐的事情闖入了他的腦海。目前還不是他放松身心,沉湎溫柔鄉的時刻。
他走進浴室,浴室裡的大理石地面冰冷而光滑。他打開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将他一身汗水和□□沖淨。他對着鏡子仔細端詳了一下眉弓的血痕,那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有些刺眼。他輕輕撫摸着它,心中想着這或許是昨夜激情過後的小小紀念。不過,他覺得似乎并無大礙,于是抹了一點藥膏,那清涼的感覺讓他感到舒适不少。随後,他換上幹淨的襯衣,制服外套穿在身上筆挺合身。
當蓋爾尼德穿着黑色制服的高大挺拔身影,出現在維也納帝國酒店中央宏偉輝煌的大樓梯處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那黑色制服上精緻的金屬配件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每一處細節都彰顯着他的身份與地位。他小步伐迅速走下樓梯,腳步輕盈而穩健。
戴着金邊眼鏡西裝筆挺的英誇特已經在一樓樓梯廳等候他多時了。英誇特看到蓋爾尼德面色紅潤,精神抖擻,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那身輕如燕的模樣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一頭金發也分外光澤。英誇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蓋爾尼德右側眉弓上的那道淺淺抓痕,再聯想到他前不久開啟了酒店套房的使用,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但他知道此時此刻不是打聽這些辛密的時候,便将這份好奇深埋心底,禮貌地将對方引到了餐桌上。
餐桌布置得十分精緻,潔白的桌布上擺放着各種餐具,閃爍着銀光。侍者穿梭其中,滿桌的山珍海味散發着誘人的香氣。那道道菜肴像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靈彙聚于此,等待着被品嘗。旁邊還配有開胃酒和高檔紅酒,散發着迷人的芬芳。
英誇特盛情滿滿地送給他一個木盒雪茄,“我看您煙瘾很大,對身體不好,也不符合元首的指示,建議您換雪茄抽抽,這個對身體損傷更小。”他的話語中帶着關切,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巧妙的暗示。
蓋爾尼德挑唇微笑,對于他的好意照單全收。他想起與她在床上激情時光,他肆意施展并且盡情釋放,放空的感覺讓他無比滿足,将數月來的壓抑排洩而光。
英誇特整了整手中的餐巾,身體微微前傾,靠近蓋爾尼德,聲音壓低了幾分,仿佛生怕有人偷聽。他說道:“眼見倒計時越來越近,還請弗裡德裡希上将幫忙支招兒,那件重要任務該怎麼辦。”
蓋爾尼德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細細品味了一口清新的奧地利紅酒,他緩緩放下酒杯,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蔑:“現在許士尼格已經被武力控制,造不成任何威脅,他所謂的公投也成了個笑話。”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勝利感,接着繼續說道:“您按元首指示向德意志外交部發函邀請武裝黨衛軍進駐即可。”
英誇特的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為難。他低聲說道:“我知道元首的指示和我們的計劃,可是目前我甚至還不是總理,還沒有組閣。”他頓了頓,語氣中帶着一絲憂慮,“我擔心的不是我個人的聲譽,而是名不正言不順會不會遭到質疑。”
蓋爾尼德低下頭,專注地切了一塊炸豬排,動作娴熟而優雅。他将一塊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似乎在品味其中的美味。片刻後,他擡起頭,手中依然握着叉子,叉子的頭部微微向上。他的眼神堅定而自信:“您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我們的武裝部隊進駐之後,元首說你是,還有誰敢反對?”
英誇特聽後,心中的不安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思索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總感覺還缺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蓋爾尼德聞言,眉頭微挑,露出一絲冷笑。他拿起白色的餐巾,輕輕擦了擦嘴角,然後随意地扔在桌上。他擡起眼睛,瞪着英誇特,從這個角度看,他完美弧度的眉弓上那道傷痕顯得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