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嘴巴周圍被舔得都是口水，明明被下藥的不是他方哲明，然而他立刻就開始鬼迷心竅地陷進去，撞進姚曳的嘴，撞進姚曳的小海豚……

乃至抽出手，慢慢往下探……

姚曳滿足地“嗯”了一聲，隔着牛仔褲，拉鍊裡面濕了一大片……

幾秒鐘之後，方哲明強忍着把舌頭退出去，再用牙齒咬住那兩片丢不開的嘴唇。

用的力道不算大，但是勉強分開了……

姚曳吃痛，意識要比剛才還要模糊，可他嘗到甜頭根本不想停下來，于是不斷地擡高下巴要去舔，然而雙唇被死死封鎖，怎麼都不得出。

到了這個時候，方哲明已經在心裡把方固秉攪成了肉泥。

怎麼可以利用人到如此地步？

若是發現自己的酒有問題，大可以倒掉不喝，為什麼要騙姚曳喝下去，如果姚曳被丢在了酒吧裡……

草他爹的，該死的方固秉！

就在方哲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姚曳已經累得什麼都做不了了，他的身體徹底恢複綿軟，兩頰的坨紅帶領熱汗，再次濕了全身，他左右擺動腦袋，應該是和亢奮做最後的較量。

方哲明放開他，将他的難受望進眼裡，然後低聲喟歎道：“曳子，别再跟着他了，好好回老家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姚曳仿佛聽懂了，掙紮着緩慢搖頭：“要……跟着他……”像是淺睡的呓語。

“你到底圖什麼？！他今天能哄你喝酒，明天說不定連你的命也不顧了，你到底，圖什麼？！”方哲明忽然來了脾氣，激動地問。

好半晌，姚曳再沒了動靜。

方隻得平複心情，開始着手把人撈出車外。

他背着姚曳關上車門，又從姚的牛仔褲裡摸出鑰匙串，鑰匙串上有枚硬币大小的圓形亞克力圖标，是深藍與淺藍相疊的天空與白雲的漫畫款式，一行小字嵌進圖标裡，方哲明沒細看，抖着鑰匙串在裡面找正确的那把。

鎖孔插入得很艱澀，沒正兒八經裝修過的老房子，門鎖的金屬部件早已鏽迹斑斑，插到一半的時候，鎖孔頓時梗住了再進不去。

拔也拔不出來。

方哲明沒用蠻力，他是住過老房子的，知道蠻力過度鑰匙很可能會斷在裡面，于是他緩慢轉動鑰匙把，在嘎吱嘎吱的摩擦中，忽然找準一點猛地捅進去。

順利擠入卡槽……

打開門的刹那，姚曳竟然在沉眠中激靈了下，然後斷斷續續開口說話，說得很輕，聲音就在方哲明右耳的耳廓後面立體環繞：“喝酒……喝了……方哲明……接我，嗯……接我……喜歡……”

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方哲明回頭看他，他就隻是抱住後腦勺蹭了蹭，繼而沉沉睡去。

把人放到床上，打開空調，方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别墅。

——适才在車裡已經放縱一回，若是姚曳鬧起來，他覺得他很可能沒有定力再忍下去，然而方固秉大概率會在房裡安裝攝像頭，也許騙姚曳喝酒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想到，方哲明會出現在姚的房間裡。

畢竟今晚他太反常了，屬于一點就燃的炮仗。

如果真的被拍了視頻，公司可以融資，方初的計劃也可以重新謀劃……

可是姚曳，姚曳将會在方固秉的陰影裡待一輩子出不來。

他不能因為貪歡，毀了姚的人生……

隻能逃回淋浴間，在冷水的沖澆下，自己解決……

欲望實在難掩，他在浴室裡待了個把小時，出來後腦袋仍在回想剛才姚曳拼命挺腰的模樣，還有那聲滿足的長哼。

根本睡不着，閉上眼睛就感覺嘴唇濕乎乎的，有個東西正在撞他……

隻有爬起來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

窗外的天際灰蒙蒙得有些發白，幾隻聒噪的灰喜鵲在他屋後的梧桐樹上蹦來跳去，但不算吵，反而還很甯靜。

終于，方哲明在煙霧缭繞中作出決定——他要把姚曳送回老家，再留下一筆錢，從此不讓這個人卷入與方固秉過多的糾纏中。

擡手摸向手機，段二給他留了十幾條新消息，應該是問他有沒有把人送回去。

打開微信，正要回消息，然而方哲明發現通訊錄圖标上有個小圓點……

是新朋友添加信息。

姚曳：【】

姚曳：【】

姚曳：【】

連續三條好友申請，全是空消息，時間均勻地分布整個3點之間，應該是姚曳被送回家後，睡得迷迷瞪瞪間就開始給他發消息。

方哲明往下滑。

姚曳：方 、哥&

姚曳：*&家………………………………………………………………

兩條是4點之後發過來的，方哲明按了按酸痛的眼周，看了一眼窗外然後點了同意。

精神變得高度緊張，他的目光在對面與眼前的手機間來回橫跳，不知道在等什麼，不知道希望等來什麼。

快過5點的時候，他看見姚曳屋裡的燈忽然亮了，一開始很突兀，然後節能燈被調節得很暗，勉強可以看見床上有個人影在動。

與此同時，姚曳發來語音通話請求。

方哲明沒有等，立刻接起來。

姚曳：（窸窸窣窣一陣，似乎是在翻身）方哥……（聲音要比在車裡時有勁，但語速到底不快）

姚曳：你在嗎？

方哲明：……（不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輕輕歎了口氣）

姚曳：（聲音開始委屈）我能不能再許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