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剛要走便被江烨華拉住,喬漠一臉疑惑,他就回大理寺告知一下費四和周九可以翻案改寫案卷,怎麼就舍不得他?
隻見那芙蓉令牌出現在自己手中,喬漠疑惑道,“給我這個做什麼?”
“怕你要回家被攔在外面,進不了。”江烨華揉了揉他的頭,神色溫柔,哪還像剛剛那個雷厲風行的皇帝。
喬漠唇角微揚道,“好,多謝少卿!我會早些回來的!”
他拿着江烨華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出宮,大理寺衆人正因三大案件翻案忙得前後腳不沾地,魔頭已經帶人去刑部審訊,趁着人還沒死将案子全翻了。
喬漠穿梭在庭院中站在最熟悉的地方,木門後是什麼,是塵封的記憶,是他已經許久沒回來的住處。
推門而入,一切還是那麼熟悉,自己的床位也留着,并未将自己趕出去。
他明白紀丞當初的用意是為了撮合自己和少卿,但那夜之後自己也沒回來過,和紀丞打打鬧鬧的時間都少了,如今想想要是知道是這結局,他便多陪陪紀丞。
本來是想找費四,可費四卻不在,他坐在床邊發愣,過去的種種浮現在腦海中,别說是他了,費四應當也受不住。
吱呀
喬漠擡眸看向門外,沒想到是費四回來了,兩人皆是一愣,喬漠才開口回答,“那個,我、我是來告訴你,尹文柏和皇後等人三日後問斬,你要去看嗎?”
“為何不去?”費四坐在案前,眼中難得浮現一點光,倒了杯茶水遞給喬漠,“我隻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喬漠也知道不能親手報仇,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若費四殺了人,小橙子也是不願後半生費四在牢裡渡過。
“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罪行會诏告于天下。”喬漠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若你還是不快,我帶你去刑部見他們?”
有江烨華的令牌,如今又是皇帝他哪不能去?區區刑部大牢也得給他讓路,何人趕攔他,攔他就是攔皇上。
“你有令牌?”費四疑惑道。
喬漠将芙蓉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說,“為何沒有?少卿給的,正巧魔頭和小九也在。”
兩人快馬加鞭的去了刑部,大雪紛飛也阻擋不住費四想要去揍對方一頓的心。
“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喬漠将令牌遞給他說,“有皇上的令牌也不能進嗎?”
侍衛定眼一看立即側身給他們讓路,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喬漠擡步走進,從未體驗過這麼暢通無阻的感覺了,這身份真好用!
“你何時有皇上的令牌?”費四看着他手中的令牌不假,雕有龍身是皇家之物。
喬漠走在前頭望着周圍的雪景,心情也松快了不少,一切都在往好的走,但他還是想那位故友。
“說來話長了,我長話短說,其實少卿就是當今皇上,也就是五皇子。”喬漠伸手接過一片雪花說。
費四倒沒有太大反應,他們早知道少卿的身份不一般,沒想到大有來頭,平日裡他們還調侃少卿,算是江烨華好脾氣的縱容下屬了。
走進地牢内,撲面而來的潮濕混雜着不透風的黴味,刑部的大牢和大理寺簡直差遠了。
至少大理寺幹燥明亮,不像刑部,昏暗縫隙裡還長滿青苔,燭火搖曳,斑駁的影子映在粗糙老舊的石牆上。
腳步聲回蕩在地牢内,遠處還能聽見不甘的怒吼和争吵聲,接着便是凄厲的慘叫聲雜着長鞭劃破空的聲音。
兩人停在刑房門口,桌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刑具,被綁在木架上的兩人,渾身血迹,髒亂不堪,華麗的衣裳也早已被替換成囚服。
“尹将軍,皇後這才多久未見,便成了這副模樣,落魄了啊?”喬漠擡步進門啧啧道,故作惋惜。
費四從進門便緊盯着尹文柏,眼眸像冰冷的刀子遊離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也不夠。
“哼……哼哈哈,那又如何?皇帝死了,死去的人永遠死去,他們都是因你們的要翻的案子才死的,抓到我們他們便能複活嗎?”皇後聞言癫狂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