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兒聽完低着頭,藏在桌子下的手緊緊捏在一起,眼底是無盡的悲傷,嘴裡是其他人聽不見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以溫庭安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臉,隻是看見她一直低頭發呆,溫庭安有些納悶,說道:“音兒,怎麼了?”
柳音兒擡起頭,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她站起來,将溫庭安按在凳子上,溫言道:“沒事,你呀,逛了一天還那麼有精氣神,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吧。”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撞門的聲音,屋内的幾人被吓了一跳,紛紛向那邊看去。
隻見李夼面無表情,一隻手提着迷迷糊糊的慕容曉白,溫禮平則像一攤爛泥般倒在門框那裡。
溫庭安嘴角抽搐,這兩人又喝的伶仃大醉。
溫庭安歎了口氣,趕緊去把自家的醉鬼哥哥扶了起來,一個夥計也趕緊迎了上去扶住慕容曉白。
李夼淡淡道:“帶他們回房吧。”
夥計點點頭,将慕容曉白往他的房間裡扶,溫庭安也拽着溫禮平往裡面走。
“……好酒……好酒……”溫禮平嘴裡還在念叨,腿也不聽使喚,溫庭安撐着他的身體,不耐煩道:“哥你閉嘴吧,别亂動了。”
李夼走上前,像提小雞仔似的一把提起溫禮平,對溫庭安說道:“我來。”
說着就拽着他朝房間走去。
溫禮平突然被人提起來,兩隻手失去了依靠僵了一下,嘴裡懵圈道:“……什麼東西……拽我?”
李夼:“……”
等李夼出來時,冷凝兒才上前問道:“表哥,這是怎麼回事?”
李夼坐在她身邊,說道:“我出門去查了那嚴忠,回來的路上正巧碰見他們,就給帶回來了。”
“給少爺添麻煩了。”溫庭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有查到些什麼?”冷凝兒問道。
李夼擰着眉,無奈地搖搖頭,淡淡道:“嚴忠一直在書房處理文件,并無異樣。而且他在當地的口碑,貌似極好。”
溫庭安想了想,有些納悶道:“他既然是好官,那為何會讓這所謂的河神如此招搖?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隐情?”
李夼搖搖頭:“我們不過才來,這麼短的時間自然是查不出什麼。不急在這一時,我會着手去調查的。”
幾人點點頭,這種事情确實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