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安還是第一次見柳音兒這樣,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讨好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剛剛隻是出去透透氣而已。音兒,不要生氣好不好嘛?”
柳音兒冷哼一聲,說道:“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難道什麼都叫我們這些人盯着你不成?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你盡管再去鬧,再出什麼事,我可幫不了你!”
溫庭安聳拉着腦袋不敢說話,也不敢擡頭去看柳音兒的面容,隻知道她異常生氣。
其他人也被柳音兒吓了一跳。冷凝兒抿了抿唇,站在溫庭安身前将她護在身後,說道:“實在抱歉,柳姑娘,庭安是陪我出去的,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小姐……”溫庭安沒想到冷凝兒會替她背鍋,正打算說話,卻被冷凝兒摁住打斷。
柳音兒看見兩人的模樣,一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盯着冷凝兒,一雙漂亮的媚眼裡看不見一絲起伏,卻好似在隐忍些什麼,身上的銳氣也跟着削了大半。
冷凝兒對上那雙眸子,卻怎麼也看不透那雙媚眼的主人的情緒。
不一會兒,柳音兒歎了口氣,眉間的怒氣也消散了,轉身之餘說道:“下不為例。”
溫庭安心頭一喜,她知道柳音兒這是原諒自己了,她跑過去讨好的抱住柳音兒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音兒待我是最好的。”
柳音兒哼了一聲,嘴角卻是向上揚起的,說道:“嚴忠被抓,小渭城此時群龍無首并不太平,你身上有傷,莫要随便出去為好。”
溫庭安一聽,想起了剛剛被人跟蹤的事,嘴巴張了張,想了想還是不告訴柳音兒為好,免得她擔心,隻是說道:“嚴忠已經死了,還有那個老道士。”
蓦的,柳音兒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這會兒,溫禮平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唉聲道:“真是奇怪,我都快把河神廟拆了,還沒找到那筆贓銀,莫非那嚴忠在騙我不成?”
他看到幾人都在客棧,正打算繼續發牢騷,看見溫庭安,又有些驚訝:“你怎麼下來了?趕緊回去養傷去。”說着,溫禮平上前催促着溫庭安。
“我……我沒事了啊。”溫庭安躲到冷凝兒身邊,轉移話題道:“發生什麼事了?垂頭喪氣的。”
溫禮平聞言,一屁股癱在凳子上,愁眉苦臉道:“我找不到贓銀,就剩一天半了,這可怎麼辦?”
李夼哂笑道:“若是真那麼容易,世子早就派人找到了,還需要找你幫忙嗎?”
溫禮平從凳子上站起來,不甘心道:“可惡,我這就去找嚴忠,就不信找不到!”說着他擡腳就往外走。
溫庭安攔住他,說道:“别去了,嚴忠已經死了。”
“什麼?!”溫禮平一臉生無可戀。“那我該怎麼辦?就剩一天半了。”
柳音兒無奈道: “誰讓你昨晚不問清楚就走了的,這下好了,死人可不會說話。”
溫禮平一聽,頓時捶胸頓足,早知道昨晚就問清楚了,現在他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恨不得反手給自己兩巴掌。慕容曉白見他這樣,隻能坐在他身邊輕聲安慰着他,不過一點效果也沒有。畢竟對方是世子,溫禮平若是完不成任務,天知道世子會怎麼處置他。
這邊的幾人無視了他的動靜,溫庭安看向李夼,問道:“殿下知道此事嗎?”
李夼略加思索,說道:“看守的應該已經告訴他了,不知道世子會如何處置。”
溫庭安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明天去問問,看看世子如何打算。”
“好。”幾人齊聲道。
溫庭安這才轉身去看溫禮平,發現這人還在絮叨,有些嫌棄,又有些無奈的扶額,看向李夼道:“少爺,明天可不可以麻煩你陪我哥去河神廟看看。畢竟……”她說着看向溫禮平,畢竟這是她親哥,她怎麼可能無視的了呢?
李夼看向溫禮平,點頭“嗯”了一聲。溫禮平瞬間站了起來,一臉感動道:“少爺,我就知道你……”
李夼嘴角一勾,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世子殿下會如何處置你這種無賴罷了。”
溫禮平:???
靠!他就知道這家夥是個冷血無情的死面癱。
溫禮平捶着桌子,心裡不知道把李夼問候了多少遍。而李夼并沒有搭理他,隻是轉身回了房。
“好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溫庭安笑的燦爛,轉頭又對溫禮平說道:“哥,加油哦!”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見自家妹妹給自己打氣,溫禮平瞬間打了雞血似的站起來,拍着胸脯保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