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夼看着那幾道暗器,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那幾道暗器正是當初冷府的黑衣人所用,他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看向那使出暗器的地方。
溫禮平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幾道暗器,但更讓他注意的是周身莫名降至冰點的氣氛,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戰。
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書生扮相的人,正是單藍,他手裡握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拍打着手心,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玩味的看着二人。
溫禮平看着他那嚣張到六親不認的步伐,心中頓時不爽,他還真沒見過比自己還嚣張的人,這激起,他内心莫名的戰意。但一想到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救溫庭安,他頓時又理智了許多,開口道:“單當家這是何意?”
單藍嗤笑一聲,道:“此處是我彌谷禁地,二位偷偷摸摸跟随古二當家到此,這話應該是我問二位吧?”
溫禮平正欲狡辯,李夼已經上前,他語氣冰涼,道:“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單藍微微蹙眉,他聽不懂李夼的話,但也感覺到李夼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不屑道:“什麼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李夼臉色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仿佛瞬間就能将人凍死,他冷聲道:“聽不懂?那便跟我回去慢慢聽!”他話音一落,瞬間拔劍而起,沖了上去。
單藍臉色大變,他不明白這莫名而來的殺意,隻得先後退躲開,但李夼哪裡打算放過他,手中的劍直直地指向單藍的喉頭刺了過去。
單藍見躲避不開,千鈞一發之際他袖中一抖,一把軟劍出現在手中,隻輕輕一甩那劍身立刻被抖得筆直,叮的一聲将李夼的劍彈開。他擦了擦右臉淌下來的血迹,剛剛雖然躲開了緻命一擊,但到底還是讓李夼傷到了他。
他心有餘悸的看着李夼,不敢再輕視這人。
溫禮平見平日裡高冷不谙世事的李夼突然暴走,心中也暗暗有些驚訝,不過看到那沒入石頭的暗器,他心中也理解李夼,畢竟苦查了幾個月的殺手現在終于露面,換作是他隻怕也平靜不了。
此時李夼手持長劍,宛如一尊戰神,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單藍。單藍被他的氣勢吓得後退,忍不住對空喊話道:“前輩,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這時,一陣微風襲過,沁來絲絲涼意,不多時狂風大作,一棵樹被風拉扯着,那樹上隐隐可以看見有道人影立在上面。
隻聽那道人影輕哼一聲,眨眼間便出現在李夼面前,黑色鬥笠之下一張紅色的面孔讓人心生涼意,接着他一拳打向李夼,李夼和不遠處的溫禮平皆是一驚。
李夼長劍擋與身前,隻聽锵的一聲,李夼瞬間被擊出去數十米遠,他将劍插入地下後又滑行了數米才停下來,地上兩條深壑清晰可見。
溫禮平見局勢不對,趕緊跑到他身邊,開口道:“少爺,你沒事吧?”
李夼搖搖頭,拔起劍一臉嚴肅道:“此人,很危險。”
這時冷凝兒和柳音兒已經循着記号趕來,見場面有打鬥痕迹并且不遠處還多了兩個人,二人趕緊跑了過來。
冷凝兒見李夼有些狼狽,神色擔憂地開口道:“發生了何事?表哥,你沒事吧?庭安呢?”
溫禮平開口道:“小姐别擔心,少爺沒事。你們先從那裡下去,庭安興許在裡面,我和少爺來攔住他們。”
冷凝兒聞言,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有個洞,她點點頭:“那你們小心,尤其是那個人。”她說着看向戴着鬥篷之人,目光犀利了幾分。
因為那人正是鬼面無情,曾經襲擊過她們的人。
說罷她和柳音兒就從那洞口下去了。
單藍見狀,想去阻攔,但被溫禮平和李夼攔住,溫禮平抱着手臂道:“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單藍皺着眉,看向鬼面無情,道:“前輩她們……”
“無妨。”鬼面無情擺擺手,詭異的笑了起來,道。“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溫禮平被他的話語驚了幾分,他目光凝了凝,開口道:“你們把庭安怎麼了?”
“現在還在擔心一個死人?你還是先想想遺言吧。”鬼面無情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