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走出小木屋沒多遠,一個人突然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誰?”
溫庭安和冷凝兒一驚,立刻做出防備姿勢。
來人一身黑衣,和阿顔打扮相似。溫庭安一愣,有些意外道:“是你。”
溫庭安認識這人,當時上官子菁審訊阿顔時,這人也曾在場過,她記得上官子菁貌似稱其為“阿琪”來着。
來人朝着二人禮貌行禮,而後開口問道:“二位來這裡所為何事?”
溫庭安露出一個笑容:“我們就是随便逛逛而已。”
阿琪面無表情,隻是撇了眼不遠處的小木屋,淡淡道:“此處關押着要犯親眷,無關人員不得擅入。二位還是快些離開此處,莫再靠近。”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走。”溫庭安點點頭,和冷凝兒一起準備離開。沒走幾步一直感覺背後的人正盯着自己,她回過頭去,發現阿琪正看着她們。
溫庭安正欲說話,阿琪倒先開口道:“二位可還有事?”
溫庭安心下疑惑,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冷凝兒回道:“若說親眷,陶二當家理應也是才對,為何那古三當家卻要被單獨關在此處?”
阿琪看向冷凝兒,眼中毫無波瀾:“這是郡主的意思,身為屬下無權過問。”
冷凝兒若有所思,而後不再言語。溫庭安插話道:“那阿顔呢,她人在哪,現下如何了?”
阿琪擡起眼皮,冷冷哂笑道:“身為下屬,違抗上者命令,自然逃不過一個‘罰’字。溫少俠也是明事理的人,不忠之徒,切不可深交。”言罷,轉身離去。
溫庭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道:“切,說了那麼多和沒說有什麼區别,擺張臭臉給誰看呢。”
冷凝兒拍了拍她:“走吧,先離開這裡。”
回去路上,兩人遇到了一隊藍色行頭裝扮的人,他們押送着幾個穿着夜行衣的人,幾人都被戴着頭套,看不見長相。溫庭安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幾個趁亂穿着夜行衣想逃走的寨民被抓了回來。直到走過時冷凝兒拉住她,目光不瞬的盯着其中一個夜行衣穿着的人。
溫庭安心中納悶,冷凝兒小聲道:“庭安,看那人腰間的東西。”
聞言溫庭安看過去,在最後一個戴着頭套的人的腰間看到一小塊黑色的東西。她朝冷凝兒點點頭,而後轉身走過去。
走在前面的一行人根本沒注意到溫庭安,隻知道走着的途中,突然一個姑娘摔了過來,直接将最後面的一個藍衣裝扮的人撞到,連同他前面的那個夜行衣着的人。三個人如同疊羅漢一般壓在一起,驚動了這一隊人,一行人紛紛回頭查看情況。
“怎麼回事?”領頭的人呵斥道。
溫庭安一邊吃痛的嘟囔一邊翻下身半躺在地上,手悄悄摸到黑衣人的腰間取下那東西,冷凝兒也趕緊跑過來将溫庭安扶起來,嘴裡說道:“這般不小心,可有傷到哪裡?”說着悄悄接過溫庭安手裡的東西藏進了袖口。
藍衣男子的同伴趕緊上前将其扶起來,順便将地上的黑衣人也拉了起來。那藍衣男子一手捂着腦袋,疼得龇牙咧嘴:“不知怎的,這姑娘突然朝我撲過來。”
領頭的人聞言擰起眉頭,溫庭安見狀趕緊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我東西丢了,方才找時不小心被石子絆倒了,這才撞倒你們的。”
她說着眼中泛着淚,一直捂着手臂,看起來既無辜又可憐,又低頭誠懇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領頭的人瞧着溫庭安的模樣,一時也軟下心來,舒展了眉頭,道:“既如此,那便算了。”言罷,他目光掃過地面,看見地上不遠處的石縫裡有個巴掌大的小葫蘆配飾,他彎腰将其撿起,道:“姑娘可是找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