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看清牢門内情景後忍不住譏諷,“原來是偷偷闖入魔界來救人的。”
泥石巨人渾身都已被紅蓮花點燃,黑紅火焰在泥石之上熊熊燃燒,巨人血紅空洞的雙眼已被黑色火焰所取代。
男魔從巨人腳後繞出,他兩手捧着一朵紅蓮花擺出奇怪法印,迫使巨人停下。
女魔甩出鴛鴦钺直指白墨染,她不客氣地冷嗤道,“壞我好事,那今日便拿你去請城主息怒!”
溫子桑已劈開蘇清讓身上鎖鍊,蘇清讓當即飛身上前用笛子擋下這一擊,她被鴛鴦钺震得側身跪地滑開。白墨染看準時機捏符迅速低語,“離火,噬!”
離火斬邪符精準粘到男魔手上那朵紅蓮花上,男魔神色巨變想要伸手将符揭下去。白墨染指尖綠色靈力急急奔湧牽引,她凝神眯眼,符瞬間無風自燃。
金白色離火光芒極盛,火苗跳到花蕊中,一口一口将紅蓮花中燃着的火焰吞吃幹淨。
白墨染自己都驚住了,“竟然真的行?”
女魔怒極,“你膽敢毀了城主聖物,我要殺了你!”
蘇清讓腳尖輕點用笛子正面抵住女魔一擊,她眼神清明堅韌沒有絲毫後退之意,“你的對手是我。”
女魔冷笑一聲與蘇清讓纏鬥在一處,溫子桑伸手将時無妄從地上拉起來,緊接着溫子桑便毫無猶豫将劍尖對準巨人雙眼幾步躍上去。
時無妄抽劍糾纏住男魔不讓他靠近,原書主角團三人從見到白墨染開始就沒有多問一句話,都默契各自禦敵。
白墨染看着忍不住出神,主角魅力和光環,她好像感受到了。
但白墨染很快便收回心神,她攤開包裹開始一張一張畫離火斬邪符,直到畫出十數張,白墨染将它們一股腦扔向泥石巨人。
淩寂眉頭動了動,白墨染繼續施符,但金白離火這次卻沒能将泥石巨人身上的火焰吞噬。離火搖曳着頑強挺立了一會,可很快就被紅黑火海所湮滅。
白墨染高光時刻大失敗,不僅如此,她丹田又出現滞空疼痛感,白墨染深感懊悔,“畫得太少了。”
不過就算畫得多也沒用,她靈力又不夠了。
不過剛剛的離火符的确對泥石巨人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離火吞噬似是能叫巨人感到疼痛,溫子桑得到喘息之機,将劍深深插入巨人手臂的關節處。
可那紅黑火焰竟似有生命一般,掩着劍刃燒到溫子桑手上,溫子桑不得不迅速将劍拔出。
“是紅蓮業火。”
溫子桑從巨人身上跳下來,帶着火焰的石子不斷掉落,白墨染狼狽左右躲閃開。
巨人憤怒吼叫着追逐溫子桑,将此處踩得地動山搖,淩寂拽住牆上鎖鍊,眼神淩厲一把拽下。
溫子桑默契跑過去拉起鎖鍊另一端,兩人不斷互相錯位奔跑,将巨人雙腳綁縛起來。
溫子桑在空隙間斷斷續續接上剛才的話,“業火以世間惡孽為養料,一旦燃起便永不會熄滅。離火為朱雀神火,離火之下,邪魔無所遁形。”
白墨染聽得雲裡霧裡,但她隐約明白了溫子桑的意思,“離火足夠強勢就可以燒滅巨人身上的紅蓮業火是不是?”
巨人被鎖鍊絆住難以掙脫,它怒吼着跺地要把鎖鍊踩碎。
溫子桑劍刃上的靈力斷斷續續,白墨染瞬間想起男主角還未恢複的經脈。
白墨染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她慌忙上前湊近溫子桑,關切地上下左右看看,“大師兄,你沒事吧?”
石塊掉得越來越多,地也越來越搖晃,淩寂盯着白墨染和溫子桑之間過近的距離微妙停住腳。
白墨染絲毫沒心思搭理淩寂,她焦急盯着溫子桑。男主單單是經脈損毀這世界都成這樣了,這要是再來點什麼意外這本書還能救了嗎。
溫子桑悶悶咳了兩聲,“我沒…”
女魔用盡全力盛怒一擊,蘇清讓握着笛子狠狠撞到堅牢門上,她半跪在地,口中隐隐有了血腥氣。
溫子桑挑劍站到蘇清讓身前,白衣金紋沉穩可靠的大師兄擋住女魔猩紅的視線,女魔恨恨握緊鴛鴦钺,“冤辱受紅蓮業火驅動,你們毀了紅蓮,冤辱暴動,連我們也無法控制。若是城主怪罪下來…”
泥石巨人生生将鎖鍊崩斷,它拎起長長鎖鍊向衆人掃來。
女魔眯起眼,攻勢愈發淩厲。
淩寂拉過白墨染撲倒在地,堪堪躲過這一擊,溫子桑關鍵時刻護住蘇清讓和時無妄,他揚聲對幾人道,“沿着祭祀的血線紋路走,我們出去!”
白墨染被淩寂拉着跑得跌跌撞撞,她回頭焦急對溫子桑喊道,“不能出去,剛剛我用了天雷符,動靜太大紅蓮城内的魔物都知道了!”
溫子桑愕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女魔柳眉倒豎怒意暴漲,“原來是你?!”
她躍至白墨染身前,擡手對她就砍,“既如此,我就更要将你獻給城主。冤辱,攔住他們!”
白墨染躲閃不及,左臂被劃破一道口子,皮肉綻開的疼痛讓白墨染當即落下生理性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