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街上,她看到有人已經注意到這裡,立馬甩頭發離開原地,隻丢下一句:“原諒你了,你走吧。”
那男人像沒聽見似的,立刻爬起來緊随其後,雙手合十點頭哈腰地繼續道歉。
白川霧沒理他,他還越發來勁,不停地述說自己的歉意,祈求白川霧的真心原諒。
走到下個路口時,白川霧往裡面拐了進去,男人繼續跟着她,頗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眼看沒人了,白川霧轉身就是一個側踹加低掃腿,讓男人仰面躺在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居高臨下一腳踩在男人胸口處,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開始她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覺得這男的像是神經病,隻自說自話地道歉,壓根不看場合和方式。
因為現在她對任何精神污染都有着絕對免疫,反而一時沒察覺到自己受到了攻擊。但是男人站起來後還接連不斷道歉,她品出了一絲不對勁,她用能力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男的可真有意思。
單從外表上看,這人和之前見到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别,帶着細框眼鏡,斯斯文文的,穿着白襯衫和黑色修身外衣,是普通男性常見的打扮。
然而,在他不停彎腰道歉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黑氣,試圖纏繞到她的身上,這股黑氣她也很熟悉,之前那個醜陋的女人身上到處都是這股黑氣,當時她以為是那個女人有問題,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這個男人。
這個古怪的男人被她用腳一踩,不僅沒有好好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猛地喘息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臉上一副難耐的表情,貌似深情地看着她說:“抱歉美麗的小姐,我隻是想向您道歉而已,希望您能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您打我可以出氣,那麼請再用力地踩我吧!”
白川霧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這人怪惡心的。
本來發現了新的污染源,按照她之前的想法,應該去試着探尋污染物的相關信息,但是這個男的這股黏糊勁兒,讓她感覺光腳踩死了癞蛤蟆一樣,不是什麼緻命傷害,就是對心理上會造成負擔。
她立刻收回了腳,居高臨下冷冷剜了他一眼,像看垃圾一樣看着他的表演,警告他:“收起你無聊的把戲,這招對我不管用,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别讓我再看見你!”
白川霧厭惡地甩頭就走,剛走了一步,還是覺得不解氣,轉身又使勁朝他的大腿處踹了一腳,才快步離開。
等到白川霧的身影從巷子裡消失,躺在地上的男人終于忍不住,從捂着嘴的低聲笑,到滿地打滾的放肆大笑,眼淚都笑得止不住。
他回味着女人踩在自己胸口處的感覺,以及最後那一下的踢踹,感覺到靈魂湧起前所未有的高/潮,讓他身體上的疼痛都演化成連綿不斷的快感,提供給他從身到心的愉悅。
那個女人幹淨又美麗,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看中了她,用來獻祭給惡魔大人再合适不過了。原先在那個鎮子上,他騰不出手來錯過了她,還覺得很遺憾,剛剛他遠遠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這一定是惡魔大人降下的暗示。
不愧是惡魔大人看中的祭品,剛剛他那麼賣力的道歉,想要感染她的大腦,污染她的身體,她居然毫無反應。
她的身份也許是聖女之類的,屬于該死的光明派嗎?他倒是聽說了最近南部興起了阿卡什麼教派來着,聽說領袖就是個一頭金發的聖女。
想遠了,不管她是誰,他都對她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像狗一樣嗅聞着身上的咖啡香氣,滿足的歎息,卻被小女孩嘲諷的聲音打斷。
“哎呀,我說哥哥怎麼不見了,原來是又找到新的獵物了呀,不知道這次要多久才能得手。”一個梳着齊劉海短發的大頭小女孩,不懷好意地從角落裡露頭出來,“哥哥你現在真像一條狗呀~”
男人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眼神無奈地警告道:“千雲,不可以這樣說哥哥,要不是你跑出來,哥哥到處找你,才不會撞到那位小姐。”
頭大身子小的女孩,眼睛大得不可思議,大片的白色眼球裡,黑色瞳孔隻有一點點,她叉着腰朝男人翻了個白眼:“又怪我,随便你,我隻要吃腦漿,你快點給我弄到腦漿!”
男人整理好身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去找那位親愛的聖女小姐,明明前幾分鐘才分開,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