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掙紮:“你先放開我。”
聞人雲山松開他,便聽他說:“他還說了,要你......”小和尚的語調驟然兇狠,同時,他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插入聞人雲山的胸膛:“要你死!”
聞人雲山眼疾手快,躲開了他的一擊,但仍然被他劃到了肩頭,他素來衣服就穿半邊,光半邊,這深深的一道痕迹上去,瞬間鮮血直流。聞人雲山沒想到這機關人能做得這樣惟妙惟肖,他一時間覺得可惜,但還是用四通綁了他。
“這東西刀槍不入,也不流血,怎麼才能殺了他?”相裡岩蘭中了毒,虛弱地問。
聞人雲山手中随即多了一團火焰:“先前那老和尚不是說了嗎?曾經的林海寺燒過一場大火。”他甩出那火焰:“今日貧道,就再燃一次。”
他說完又引障封了這寺廟。
“大人,燒了這寺廟,會不會影響山下的城?”
“不會。”聞人雲山用四通拉着相裡岩蘭,将人拽着下山,他走了不多久,一根旋轉着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們到了一處溪流前,聞人雲山将相裡岩蘭扔了進去,随即,他自己也解了衣服躺了進去,任由溪水沖刷。
“大人,你怎麼樣?”
聞人雲山沒吱聲,那小和尚的手上還不是一般的毒,是針對高階修士研制的高階毒藥,若是一般修士中了毒,會很快毒發身亡,先前的茶水之中也有毒,兩種毒結合到一起,更是棘手。縱然他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也覺得這毒很厲害,想來,這應該也是鹿野費盡心機弄來的。
“你隻中了茶中的毒,隻需要喝幾口水,封住三大脈,将毒逼出即可。”
“那大人你呢?”
“貧道死不了,這點東西不算什麼。”他躺在溪流之中,望着暗沉的天際,想到了鹿野,不可避免地,總是能想到他。
真不愧是自己的劫數啊。
但是他到底為何要殺他?如果為了仙師,那也不必殺他。
聞人雲山坐起來,他走到岸上,衣服就已經幹了,他披起外袍,催促相裡岩蘭:“快走。”
“大人,天快黑了,我們不如就在此過夜吧?”
“走幾步就到城中了,要睡荒山野地你自己睡。”他說着先一步離開,相裡岩蘭隻能狼狽地跟上,他封了穴位,雖然毒逼出來了,但還未能解,跟上聞人雲山的步伐都顯得吃力。
到了城中,聞人雲山挑了個看起來最貴的客棧,但一進門,就見到鹿野坐在桌前大吃大喝。
“呦兩位,這麼狼狽啊,我點了一桌好酒好菜,來吃啊。”
聞人雲山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倒是相裡岩蘭詫異地問:“鹿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他私以為,撕破臉了,就該避而不見才對。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鹿野說着,掏出個玉瓶給相裡岩蘭:“解毒的。”
相裡岩蘭接過,自認為不該再留在此處,便急忙溜上了樓。
“喝一杯嗎?”鹿野遞給他一杯酒。
聞人雲山接過,喝了下去。
“不怕我下毒啊。”鹿野站起來,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傷疤:“哎呀,受傷了呀,我還以為你真的刀槍不入呢!” 他伸手撫上那傷痕,接着身體一轉,擠到他懷裡,坐到他腿上,又摟住他的脖子,貼住他的臉頰,卻不說話了。
聞人雲山沒推開他,隻是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聞人雲山捏住他的下巴,正視他:“殺了貧道,對你找仙師有什麼好處?”
“我不是想殺你啊,我隻是想廢了你,這樣你就可以任由我拿捏了。”
“你想幹什麼?”聞人雲山歎息:“你知不知道,用活人造機關術犯了修門的大忌?”
“那又怎麼樣呢?不過就是一死,我又不是不能死。”鹿野眼睛彎彎:“再說了,能死在你手裡也挺好的。”他又抵住聞人雲山:“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死,等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我送給你殺。”
聞人雲山揪住他的角:“那你想怎麼拿捏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