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确實有些錯愕,她知道,其實她裝的一點也不像,她本就不擅長“演戲”,盡管有曦和、母神還有美神的《戀愛手記》做輔助,但她根本就不屑于掩飾的本性和毫無天賦可言的“演技”,她就沒指望能隐瞞她多久,隻是,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就告訴她,她的秀眉輕撇,眉宇間劃過幾絲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可如果不告訴她,她還會讓自己留在她身邊嗎?但如果告訴她,就會産生太多未知的定數……
到底該怎麼做……
她猶豫不定,她不知道,這位古老的神還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畢竟,且不說她的兇名在外,方圓十裡内都未必有幾個人或神敢靠近,就更别提問她問題,甚至是讓她疑惑,讓她猶豫了……
她本就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遊樂場”的數萬年更造就了她的一番心性,讓她不舒服,不喜歡的,直接殺掉就是了,管那麼多幹嘛?
可偏偏,她是比比東,她的女王,她永遠的信仰,這個從初見便決定将其捧在掌心的女人,她做不到,也不會,更不可能這麼做!
所以,要告訴她嗎?……
她在糾結,在猶豫,在不确定,更隐隐的有些害怕,害怕着……
眉頭越皺越深,面上挂着不符合她這份年紀的裡凝重,那雙妖豔的異色瞳裡,是比比東看不懂的情緒。
比比東現在很确定蓮的“不平常”,都這樣了,傻子也該知道了蓮的異樣,她絕對有事在瞞着自己。
可是什麼事情呢?比比東在心中猜忌着,絕對不是她身份的問題,她無比肯定,因為這樣的問題還遠不至于讓蓮猶豫那麼久,更不應該露出這樣的神色,這張臉的神色十分平靜,甚至在她抛出疑問後,她居然流露出了幾分釋然,這就說明兩點,第一她并非是來自自己的敵人,起碼,對自己沒有害處,第二她極有可能就是牠,那個密室裡的“透明人”,那個陪自己度過漫長且煎熬的歲月的人,一個“神”,牠,回來了,回來繼續守護着她了,想到這,比比東的心難得的激動起來,手掌又一次不自覺的握緊,她的容貌,天賦,心性,力量……
還有那雙顯眼的異色瞳……
幾乎每一處都在無聲的喧述着她是誰,她是,她是,她是――
比比東在心中越發确定一定是牠,一定是牠,一定,一定是……
比比東在心中越發确定一定是牠,一定是牠,一定,一定是……
除了牠,不會再有人對她這麼好了,她忘不掉那些黑暗歲月裡的光,所以當她出來後,那光如夢幻泡影般灰飛煙滅,她也堅定的認為牠存在過,哪怕是作為幻覺,她也要讓她存在……
比比東心裡想着,理智則瘋狂的按耐住自己,不,不,也不一定,還有一種可能,一直比比東不願承認的可能,那就是,天來自一個神秘的宗族,一個千萬年來,不曾被鬥羅大陸所發現的宗族,神秘且強大,與武魂殿有抗衡的能力,甚至更甚……
想着,想着,比比東不願在想了。
蓮,她或許是危險的,或許是未知的,或許是天使,或許是惡魔,可不管她是什麼,她始終是蓮,那個在馬車裡,對自己鄭重許下誓言的蓮,神子蓮……
比比東或許不知道。而現在的她猶豫起來的模樣,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她甚至都不曾發覺過自己的猶豫,心頭的不忍,殺了她,舍不得,不殺她,不合情理,她的眼睛隐隐露出瘋狂……
她更不知道她現在所有的猶豫都源自于一種名為宿命的緣線,這根線忽明忽暗,時深時淺,一切根源皆在比比東的一念之間,是啊,都在比比東的,一念之間。
比比東,你知道嗎,從一開始,這份感情的掌控者就一直是你,我的生與死,喜與悲,皆在你的一念之間。
短短幾息,二人心思翻湧幾回,在無人處,波濤洶湧……
蓮的眼中不斷閃過猶豫與掙紮,眸中的紅光忽明忽暗,如嗜血的妖魅,渾身流轉一種詭異的金光,可比比東沒有發現,或者說,沒有人發現,即便是這位初代的神子大人,也沒有例外,迷霧中,一雙巨手,悄然而至,懸浮在每個人的頭頂上……
無窮位面之上,西塔澤――神域
幾乎所有神都感受到了一股古樸,渾厚的氣息,掠過神域,穿過西塔澤,直直的,朝着某一個未知的位面射去,衆神神色微禀,面上,數十萬年來不曾有過的嚴肅,其,肅穆程度,遠比蓮的那次“突如其來的造訪”要嚴肅的多,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神,包括初代神,哪怕是現在遊走在各個位面的美神,都不約而同将目光放在那股氣息上,那道屬于天道的氣息,那道曾經是屬于神的氣息,那道曾是初代神――虹的氣息。
他,出現了
韻神宮
母神睜開了蒼弘之眼,這雙看盡世間萬物的眼睛,别人或許感受到的隻是這份氣息,而她看到卻是這份氣息的盡頭――鬥羅大陸。
蓮,這麼快就暴露了嗎?
她出神的望向那神息之處,面上眉頭緊鎖,緩緩将目光上移,轉向了那道氣息的根源處,萬千星辰之上,穹頂至深之處,唯有金光閃爍,那裡是天道栖息之地,也亦是神族的故土,曾經的家……
母神的目光漸漸露出懷戀的神色,那是她曾經的家啊!
她已記憶模糊的故土,你如今以是什麼模樣了?
她的目光越發深入,竟欲窺入那金光裡面,她的眸中也呼應起一抹赤金之色,突然,兩道金光大振,激起萬道千瀾,天地失色,母神大驚,目光收回,面上痛苦的神色,這雙平日裡穩的不行手,在此刻,顫抖異常……
她堪堪捂住自己的雙眼,面上露出滿意的大笑,不顧端莊與否的大笑起來,
她,看見了,看見了那裡的鳥語花香,綠樹成蔭,墨竹連群,還有那與自己根連根的梧桐……以及那樹下的人,黑色長袍繡着赤金的靈紋,赤金色?她可是天道,不應該秀着代表天道之色的金色嗎?墨發三千,被一支不起眼的木簪束起,轉頭,那雙重瞳赫然與她對視,哦,不,不應該算是雙了,因為她的右眼已被她親手剜下了……
可這并沒能破壞她那張堪為妖孽的臉,反倒為她增添了幾分殘破的凄淩與野性的嚣張。
那眼中冷漠如萬丈深淵的寒冰,直直與虛空中的她對視,朱唇輕啟“莫看!姝華”
言語中卻藏着深情點點,姝華,多久未曾聽見有人這般喚她了!
女人催動着法則之力,輕柔的将她推離了出去。母神似并未察覺到其中的深情,突然站起來,看向那道古樸的氣息,若有所思到,虹、绯蓮,你們要來了嗎?
一個虹,或許她可以無所畏懼,但,現在又加了一個绯蓮,绯蓮!那可是绯蓮,又或者叫,绯蓮·柯爾绮·道,那個在數千萬年前就已經是天之道子的存在,現在,她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否已經徹底成為了主天道,融入法則其中,開始探尋宇宙奧義,畢竟她的法則之力運用的熟練度……
。從某種理論上來說,绯蓮算得上她半個老師了,畢竟作為整個神族唯二會運用法則之力的神,她的法則運用可是绯蓮親手教予的,母神的臉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隐隐有些自嘲之意,绯蓮啊绯蓮,當初你教我時可曾想過會為自己教出一個勁敵?
那段日子,是她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甜,也是她最深刻的酸。
不知不覺中,母神的眼眶泛紅,那張早已将端莊與溫柔化作皮,嚴絲合縫的被緊貼在臉上的臉,逐漸露出了哀傷。
可她終究是将“莊”與“雅”刻進骨子裡的母神,很快就将面上的悲傷盡數收回,又一次變回以前的母神,那個永遠溫和的母神。
其實還好,起碼她還有蓮,那個雖然笨拙,卻一直努力在對自己釋放善意的蓮,那個每每在無盡悲傷的時刻,源源不斷的給予自己溫暖的蓮,那個傻傻的蓮,她的女兒,想到這,母神臉上的溫柔逐漸變得有溫度起來,如三月裡的嬌花,越發真切……
她的女兒,可比那倒黴催的便宜兒子來到強的多,想到她的兒子,那還能算是她的兒子嗎?或許是能的吧!畢竟還是留着她一半的血脈的,即便退一萬步,她不再是自己的兒子,那他還始終是蓮的哥哥,他?……
母神的眉頭又一次的緊皺起來。
算了,她還是要感謝绯蓮,起碼她還給自己留了一個女兒,不是嗎?
母神所面臨的問題與難處是蓮所感受不到的,因為蓮現在就面臨了一個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問題……
此時此刻,鬥羅大陸――武魂殿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蓮躺在剛為她打掃出來的弟子居,于比比東在同一層,可謂是與比比東最近的距離了,畢竟這幫下人們可是早早聽聞比比東對這未新來的小弟子的寵愛,有意讓蓮離的近些,好聯絡聯絡感情,這樣到時候,她們沒準也能得些好處,畢竟不出意外的話,她們未來的主子可就是面前這位小祖宗了。
這幫下人的心思活動,如意算盤,蓮自是不知,她現在有自己的問題要處理,一個重要到讓她現在都來不及思戀比比東的問題。
小小的掌心攤開,手心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獸紋,模樣精巧,惟妙惟肖,那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一不留神就會不斷咋吧咋吧一般,但事實上,這并不是錯覺,隻要你定睛,緊盯着這獸紋,就像蓮現在這副模樣一般,微微出神,你就會奇異的發現,這獸紋似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将你吸引,然後你就看見,這獸紋變成一層薄膜,你可以看見,這層膜下,有一隻與獸紋模樣一模一樣的幼獸,正在一片白茫空間裡,嘻戲,玩耍。
它玩兒的倒是開心,可蓮的心情就不大美妙了,别人不清楚,可她能也不清楚嗎?這隻憑空出現的幼獸可不如看起來的那麼可愛,她見過它一口一堆人的吞噬的模樣,明明是隻瑞獸,但過活的如同一隻上古兇獸一般,血腥,殘暴,這一切恐怕還要歸功于他的主人吧!她,親愛的哥?哥!
虹,好久不見了,你,終于出現了嗎?蓮的神色逐漸不明,黯淡,手臂如細柳般無力垂下,目光漸漸引向窗外,那裡有星鬥大森林,高大濃密的參天大樹,如魁梧的将軍,駐守在那裡,連月光也無法穿透,底下一片暗影,無法辨别,直到蓮的眼睛裡似有什麼閃動過,才将目光收回,隻是嘴角多了幾分笑意,在這偌大的房間裡顯的孤單又寂寥,但又平添了幾分暖意。
真是個莽撞的大男孩兒,一點都沒變,望着手心裡的麒麟,剛凝聚起的笑容又凝固在臉上,漸而苦澀起來……
她有多久沒有今晚的這般情緒了。
這幾天與比比東相處的怦然心動,高昂的情緒,沸騰的血脈都在逐漸的冷卻下來,慢慢的變回最初的平靜與死寂。
虹,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蓮的思緒紛飛,她想起自己早早自己結束的與比比東的談話,比比東又是否會懷疑,她已然無心思再去多想,因為她現在面臨一個更加窘境的問題,數萬年的生涯,蓮仍然沒有學會阿谀奉承,虛僞或者說是僞裝,她還是那一張白紙,幹淨到不曾有過任何的渲染,或者說,在此之前,蓮從來沒有想過找一個能夠駕馭她的人,她是一把刀,最鋒利的兵器,遠勝過這世上任何一把神兵利器,她驕傲又自負,源自于她本就強橫的實力,而她的殘酷與冰冷,卻源自于……
比比東,她很特殊!
這是第幾次了?
蓮在心裡反複的對自己說着,說着,反複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誡着自己。
那櫻粉色的長發,看似溫柔,卻又暗藏鋒芒的眼睛,那痛苦如冰山一般在你的瞳孔中伫立了多少年,又僞裝了自己多少年?蓮不知道,她并沒有共情的能力,或者說,任何一個神都沒有這種能力,他們是不會被感情困擾的,這算是天道的厚愛嗎?
蓮不知道她又開始茫然了,她一直這樣混混沌沌的活着,這世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去往何方,也不知道在哪裡合适?隻是因為天道造就的自己,她因緣彙季就出生了,或者虹也應該不應該存在,那她呢?她又為什麼而存在,他們意義呢?我活着究竟是為了誰?自己,還是别人還是這個世界,她想了許久,卻未曾想明白過,或者說她不想想明白,因為對于她來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重要,可現在呢?現在還是不重要嗎?她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比比東,為了她,她應該明白的吧!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卻又完全沒有想明白,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在,即便是對比比東,她也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而究竟是何人操控,她也仍然不清楚。
蓮知道她又亂了,上萬年,她又一次的亂了,這次呢?究其原因,是因為比比東,但誘因,卻是麒麟的忽然出現,這讓她恍然驚醒,那麼久過去了,她仍然不是一個整的人,或者是神,這樣的一個她,真的可以得到比比東,甚至是帶領比比東,走向救贖嗎?
虹,是不是又要感謝你,讓我明白了,這麼多天來一直困擾着她的那個迷迷蒙蒙的黑霧,似乎隐隐的有的輪廓,自己對比比東比比東對自己的感情一直沒有信心的原因,也許從來都不是因為什麼玉小剛,那些悲傷的過去,而是因為自己的不完整。
她,是一個不完整的人啊!
作為一個神她理智且冷靜,好戰是她的血脈,是她的基因的傳承,殘暴和冷酷是她的本性,冷漠則是一個神的根本,每一個神都是冷血的,就從她記事起便早已知曉,他們悲憫萬物,并非是因為他們的善良,而是強者對弱者的同情是他們閑暇時多餘感情的産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神其實是自私的,他們并不會過多的考慮旁人的感受,用自以為的方法去做以為的好,但是并不能苛怪于神,他們天生如此沒有感情,不懂得愛,珍惜,仇恨,善良,殘暴,一切正義的和非正義的情緒,他們都不具備。
他們更像是一個機器,生來就是為了準确的修正,蓮也知道她是一個異類,因為她具備這幫神所用不具備的情感,她會委屈,難過,憤恨,也會有片刻的善良,悲憐,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神,同樣的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人,她遊離在各個物種之間出生于蓮,卻為神,但又具備人的情感卻又不完全,所有的矛盾與統一都在她身上完美體現,她強大所向披靡,但同樣的也脆弱,細微的情感便可将她擊之一潰,當年的虹就是最好的證明,也許她不曾後悔過,但是她永遠都不會否認那份傷口對她造成了傷害,她或許也是存活了萬年的神,但是不可否認的她仍然純粹像一個稚童,對于認知她還是存于最淺薄的善與惡,我讓她知道這世上并非是非黑即白,也許正是這份茫然純粹,才造就現在的這樣。
而現在,神域估計是亂了,那份異動雖然到鬥羅大陸已經十分微小,但是,對于蓮這樣的怪物來講,太容易察覺了,那源于層層禁忌之上,金光籠罩之間的所謂的上乘者的氣息,虹,你的歸宿,對嗎?
虹的離去仍然是她心頭的一大坎,她無可否認。
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将你帶走?時隔多年,雖然嘴上說着說着相信,但她的心裡是不信的,她不相信虹會傷害自己,雖然那日慘案,曆曆在目,弑神手穿過她的胸膛,将她牢牢地封存在地面,無窮無盡的鮮血,從她身體裡湧出,大片大片的地面被它染成了鮮紅的色,直至暗紅,結痂,她不知道自己被這樣封存了多久,隻是依稀記得再見天日時,彼時,母神尚還年輕,,當然,她的真實年齡還是少女的樣子,她眼睛微紅,将自己從那古老的禁忌之陣中抱出來。
那時她早已五感近失,除去一雙眼睛,還算是能視物的,但時隔太久,即便是神也該忘了,那天的陽光是怎樣的燦烈?那日的風是怎樣的柔和?那日的氣息是怎樣萦繞在鼻尖,都漸漸的封存在她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既然已過去萬年,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所以啊!母神大人,這就是你讓我出現在這裡,以一個孩童的身份出現的原因嗎?
她那也不是當年的稚童,也漸漸地踏上了尋找愛和學會愛的路途,此行,她不知前途,不知過往,不懼将來,不問餘生,足之所行,手之所指,目之所盡,皆是可期,比比東,我們會在一起的,對嗎?
這漫長而漆黑的夜,皆為少年人的愁思所侵滿,鼓鼓嚷嚷的裝滿了一整顆心,
直至黎明破曉,也未有人知曉,她眼眸中所存載的春秋夏冬......
蓮的思緒紛飛,她想起自己早早自己結束的與比比東的談話,比比東又是否會懷疑,她已然無心思再去多想,因為她現在面臨一個更加窘境的問題,數萬年的生涯,蓮仍然沒有學會阿谀奉承,虛僞或者說是僞裝,她還是那一張白紙,幹淨到不曾有過任何的渲染,或者說,在此之前,蓮從來沒有想過找一個能夠駕馭她的人,她是一把刀,最鋒利的兵器,遠勝過這世上任何一把神兵利器,她驕傲又自負,源自于她本就強橫的實力,而她的殘酷與冰冷,卻源自于……
比比東,她很特殊!
這是第幾次了?
蓮在心裡反複的對自己說着,說着,反複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誡着自己。
那櫻粉色的長發,看似溫柔,卻又暗藏鋒芒的眼睛,那痛苦如冰山一般在你的瞳孔中伫立了多少年,又僞裝了自己多少年?蓮不知道,她并沒有共情的能力,或者說,任何一個神都沒有這種能力,他們是不會被感情困擾的,這算是天道的厚愛嗎?
蓮不知道她又開始茫然了,她一直這樣混混沌沌的活着,這世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去往何方,也不知道在哪裡合适?隻是因為天道造就的自己,她因緣彙季就出生了,或者虹也應該不應該存在,那她呢?她又為什麼而存在,他們意義呢?我活着究竟是為了誰?自己,還是别人還是這個世界,她想了許久,卻未曾想明白過,或者說她不想想明白,因為對于她來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重要,可現在呢?現在還是不重要嗎?她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比比東,為了她,她應該明白的吧!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卻又完全沒有想明白,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在,即便是對比比東,她也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而究竟是何人操控,她也仍然不清楚。
蓮知道她又亂了,上萬年,她又一次的亂了,這次呢?究其原因,是因為比比東,但誘因孤,卻是麒麟的忽然出現,這讓她恍然驚醒,仍然不是一個整的人,或者是神,這樣的一個她,真的可以得到比比東,甚至是帶領比比東,走向救贖嗎?
虹,是不是又要感謝你,讓我明白了,這麼多天來一直困擾着她的那個迷迷蒙蒙的黑霧,似乎隐隐的有的輪廓,自己對比比東比比東對自己的感情一直沒有信心的原因,也許從來都不是因為什麼玉小剛,那些悲傷的過去,而是因為自己的不完整。
她,是一個不完整的人啊!
月色薄涼,歡脫的雲兒掀起月亮的薄紗,惹的銀輝洩落一地……
這般月夜裡,睡不着的,又何止蓮一人,不遠處的教皇寝室,暈黃的光,将諾大的房照得通亮,卻又不刺眼,溫馨卻又驅散不了這份孤寂,比比東注視着眼前的這份光亮,很溫暖。
她,很喜歡........
隻是注視的久了,難免有些晃神,咋看向别處警覺的四周昏暗,一片漆黑,罕見的比比東有些失神,不同于蓮的刻意逗弄,畢竟孩子演技太差,即使有高人指點也還是演的一塌糊塗,在比比東這般老謀深算的狐狸面前,神子蓮簡直是張透明的白紙。倒不是說蓮單純而是她太直白對于自己的目的看似遮掩其實一直明明白白地放在哪隻要有心就能發現她的表演似乎隻是一種形式,一副走個過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