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藥吃多久,有沒有什麼要注意忌口的,需不需要吃些藥膳或是補藥,巴不得能一次性将路溪的大小病症都治好。
大夫見他如此緊張上心,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一個一個問題都回答了,常新也用心記下,他雖然不識字但記憶力是頂好的。
路溪也在旁邊聽得認真,記下的卻沒幾件,因為這些毛病伴随他許多年了,并不覺得有什麼,甚至哪天不痛了還會覺得奇怪。
窮苦人家除非病得快死了,小傷小病是舍不得上醫館看的,哪怕知道看病要不了多少銀錢,卻還是想省着多攢些家底留給兒孫,或是買些糧食。
大夫開了許多方子讓他們去抓藥,有一大半都是要炖湯吃的,就是藥膳。
路溪有些水土不服,最近都得吃些清淡的等他慢慢适應。
門口路過的人換了好幾波已經沒人記得路溪是被抱着進來的了。
路溪面上不顯心裡仍覺得别扭,常新惹人生氣了不大敢說話,兩人就這麼提着藥在醫館門站了好一會兒。
常新怕他站久了身子難受,問:“咱回家嗎?”
“嗯。”天色漸晚,快到飯點了再去陳師傅家不合适。
路溪想要不先将修院子的事兒辦妥了再來弄家具,轉又想到換梁的事兒還得問問陳師傅。
白日鬧了别扭,心裡又揣着事兒回到租的院子倒頭就睡。
常新跟在後面給人脫衣擦臉,琢磨着怎麼哄人,話本裡的東西還是不要學的好畢竟他夫郎是人又不是妖怪。
明天直接跪下道歉好了。
這想法要是被尋常人家的漢子知道了怕是要罵常新有病,誰家大丈夫跪媳婦兒啊?
不過常新不是尋常人,他沒有親近的漢子給他傳輸這些思想,也沒有三兩好友湊一起說過葷段子。
阿爹去世後他一直一個人,行事也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稀罕路溪,自然什麼都以路溪為主,路溪生氣了委屈了定是他的錯,他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