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的水直接倒進腳盆裡,再加點熱水,燙燙腳睡得香。
今天可把路溪累壞了,洗完腳都來不及擦就往床上躺。
還好有常新,不光給他擦腳還幫他把衣裳換了。
路溪迷迷糊糊的配合他擡手擡腳,還沒等換完直接睡死過去。
獨留常新一人跪坐在床邊憋得額角青筋都鼓出來了。
出去吹風涼快了好一會兒才回來,摁着人狠狠的親。
把人的唇親腫了才罷休。
昨天真是把路溪累倒了,睡到天光大亮才醒來。
常新不在屋裡,應該早就起了。
“相公。”路溪喊了一聲沒聽應,不過常新那麼大個人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隻是不習慣罷了。
畢竟那麼長時間都在一起,乍一不見人真真不習慣。
在自己家也不想折騰頭發,随手挑了根發帶将發尾束緊。
不再有發絲飄到面前洗臉做事都方便。
竈房裡有燒好的熱水,還有熱着的鹵湯邊上放着面條。
那面條粗細不一還有些泛黃,應該是放了雞蛋。
路溪往竈孔裡添了把柴,等鍋裡的湯滾了把面和菜葉子一塊兒放下去。
剛吃完放碗就聽見院門吱呀一聲,路溪快步出去扶着門框問:“你去哪了?一大早不見人。”
常新看見夫郎就心情好,“去田裡看了眼,撿了會兒石頭,估摸着你該醒了上來接你。”
地裡的事兒都聽路溪的,他可不敢亂折騰。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醒?”路溪好奇道。
常新牽着馬站在院裡笑:“都這時辰了,你不醒我都得把你叫醒。”
沒聽到甜言蜜語路溪撇了撇嘴,“切。”
進屋把自己吃的碗刷了才鎖了門跟常新去田裡。
他們家的兩畝田就在山腳,走路倒也不遠但都有馬誰還走路啊。
路溪也會騎馬,還是常新教的。等常新進山了他也騎馬下來看田。
村裡稍平一點的地方都被利用起來開成田了,山腳下有好幾家路溪家的田被夾在中間。
正在田裡勞作的人們聽見馬蹄聲都直起身看。
常新剛剛來過一回跟好幾個漢子都說上話了,都知道他回去接夫郎去了。
沒想到他家夫郎這麼标志,到底不熟沒人調侃也沒人敢調侃,看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兩人近了才又起身打招呼,常新一一回過去,這個叔那個嬸的叫的歡。
路溪面帶笑意跟着喊。
各位叔叔嬸嬸也熱情得很,紛紛讓他們得空了上家裡坐坐。
兩人把馬牽到田裡讓它吃草,撸起袖子準備拔草。
旁邊田裡的一家子正坐在田埂上休息,看兩人悶頭就是幹也不好意思打擾。
稍歇了一會兒便去做自家的活兒了。
一上午光拔草了,路溪拔一會兒就要被常新喊去歇息,來來回回幹活兒的時間攏共沒一個時辰。
差不多午時了,常新喊路溪先騎馬回去做飯,他回來正好能吃上。
路溪看着他,明明兩人一起幹完回去也是一樣的,做飯又用不了多少時間。
最終也沒說什麼,隻讓他弄完快些回。
路溪還沒在村裡騎過馬呢。
好在騎馬是在路上學的膽子大,馬有靈性,不熟的路也敢跑起來,眨眼就不見人影。
村裡人沒怎麼見人騎馬,更别說一個哥兒騎馬了。
常新看着夫郎滿眼笑意。
嗯,這麼厲害的哥兒是他家夫郎。哈哈。
旁邊那個一開始想搭話的漢子終于找着機會了,走到常新旁邊道:“你家那位可真飒。”
這可誇到常新心裡了,轉身看着那人。
“不才秦茂,幸會。”
秦茂行了拱手禮,常新也回了個,“在下常新。”
常新沒想到村裡居然有讀書人,畢竟稍微有點兒家底的人都搬到鎮上去了,一個讀書人沒道理留在村裡啊,還跟着下地更是少見。
兩人聊了一會兒秦茂提出有時間上門拜訪。
常新倒是不介意,得回去問問路溪,便借口家中事多,等忙完了再請他來家裡喝一盅。
秦茂表示理解,畢竟剛搬家嘛。
不過還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坐在田埂上的自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