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琰感冒了。
這事還得怪廖望延。
要不是他賤了吧唧的招欠,于琰也不會氣上心頭開窗吹冷風,這一吹不要緊,第二天起床直接變身鼻塞星人。
他少有的早上八點就起了床,鼻塞憋得要命決定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去早點鋪子吃兩屜小籠包。
下樓剛好遇見正要推門而出的廖望延,一嗓子吓得門口某人渾身哆嗦了一下。
“老!狗!比!”
廖望延虎軀一震,擰過頭看樓梯上的于琰:“你又犯什麼病?”
三步并成兩步跨層邁台階,于琰揪着他梳在腦後的小辮子,拽得他腦袋直往後仰:“你欠我的到底用什麼還!”
這話有點耳熟,好像有人和他說過……
聽着他鼻塞的聲音廖望延也沒細想,微微皺眉:“感冒了?不好好歇着出來作什麼妖。”
“老子就是因為你才感冒的!”于琰咬着牙說。
“少什麼都往我頭上賴,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撒開,你穿成這樣幹嘛去?”
“鼻塞,睡不着覺,出門吃個早飯。”于琰被廖望延擰着胳膊,不得已才放開了抓着他頭發的手。
“吃個屁,回屋躺着,一會等我跑步回來給你買。”
于琰的外出早飯計劃就這麼胎死腹中,癱在床上玩了一個小時的鬥地主,豆子都輸沒了三次,廖望延才提溜着塑料袋推門而入。
“蟹粉小籠,趕緊往你狗嘴裡塞,吃完過十五分鐘再把這個藥吃了。”他把早飯和藥盒一起塞進了于琰懷裡。
“你對病号還敢這麼說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于琰伸手就往袋子裡掏,被小籠包表皮燙到發出“嘶”的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廖望延的錯覺,他總感覺于琰現在比一小時前的鼻音還重。
“吃還堵不上你那張狗嘴,我回去沖個澡,一會回來盯着你吃藥。”
“你當老子小學生啊,吃藥還需要人看着?”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哪點比得上小學生?你這智商頂多夠得上幼兒園大班水平。”
廖望延邊出門邊說,臨了關門還不忘了威脅于琰:“你要是敢把門反鎖,我就和你媽告狀。”
于琰嘴裡塞着小籠包震驚地看着他把門合上,把嘴裡的包子當成老狗比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二十分鐘以後,脖子上挂着毛巾的廖望延第二次推開于琰的門。
“吃完了?藥盒打開,吃一粒。”
于琰聽着這種哄孩子的語氣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嘟囔囔摳出一粒膠囊用水順下肚。
“吃完了,滾吧。”
廖望延彎下腰從他手裡拿回藥盒,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抖腿:“少廢話,有事問你。”
“有屁快放,老子是病人,要休息了。”
“昨天沒來得及問你,你和某位不知名前男友到底打算怎麼辦啊?”
“廖望延你給我好好說話,人家沒名字是吧?什麼叫不知名前男友啊,你這前綴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渣男。”
于琰不知道他對鐘絡哪來的那麼大敵意,隻好耐着性子解釋:“而且沒什麼可辦的啊,分了手他也是我隊友,總不能讓我把他趕出HG吧?我又不是老闆。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呗,他有本事就來和你争首發,沒本事就替補呗。”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不會和他複合了是吧?”廖望延點出重點。
“我有病啊跟他和好?”
于琰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不管從各個層面來看,他和鐘絡也不會再有可能了。
“你現在确實有病,但隻要你腦子沒病就行。”
廖望延把藥盒塞進抽屜裡起身,邊走邊交代:“一會藥效起來就睡覺,别鎖門,四個小時以後我來叫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啊。”
廖望延隻是想明确的知道于琰現在的想法。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免不了會有所留戀,萬幸于琰原則性還挺強,聽見他堅定否認的時候,廖望延在心裡舒了口氣。
中午盯着于琰吃完午飯和藥後重新睡着,廖望延輕輕合上房門,替他跟老姚請了個假。
“姚哥,于琰有點感冒,今天就别讓他訓練了,就算起來也打不好。”
“行,身體要緊。”
老姚沒多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個道理他明白。
進訓練室路過鐘絡座位時,廖望延無意間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沒看清聊天框内容,隻看見了備注裡有個DL。
下一秒便被略有所感的鐘絡按下鎖屏擋住了聊天。
回到自己位置的廖望延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不由得低下頭無聲笑了一下。
看來這都不是送枕頭了,有人想直接送一間房。
以往廖望延都是和邵乖練四個小時再和于琰練四個小時,今天後者既然請了病假,那自然得找個替補上來。
撇下被訓練得靈肉分離的邵乖,廖望延對着想逃的吳醒發出召喚:“來吧Nap,今天你來代替于琰的位置,水哥,辛苦你後面自己單排了。”
聽着左星水輕易地答應下來,Nap欲哭無淚:“水哥,你就這麼放棄我了?”
左星水按下單排按鈕,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小醒,進步的路上就是會有點痛苦的,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