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谪:“……”
這家夥怎麼又黏上來了?
齊銘鈞緊緊的摟住蘇雲谪的腰,“你不許推我了,使這麼大的力氣,真把我推下去怎麼辦?”
“你先起開,”蘇雲谪大腦飛速運轉,怎麼讓這個家夥走一邊去,“我們要是再不趕路,今晚就要露宿山頭了。”
齊銘鈞頓時反應過來了,站起身道:“對啊,得趕緊走。”
說完,他大步向前,走了好一陣子,蘇雲谪一直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後,蘇雲谪看了一眼時間問:“前面還有多遠?”
“還有好遠,大概還需要走兩個小時。”齊銘鈞回答道。
“那還得快些。”蘇雲谪催促道。
“是得快些,不過前面的路不太好走,要不……”
齊銘鈞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雲谪拒絕了,“不要。”
見他拒絕的如此果斷,齊銘鈞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還是像剛才那樣,徑直地向前走去。
路越來越窄,幾乎隻能容下一個人,而且腳下崎岖不平,雜草叢生。
走着走着,齊銘鈞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跪在地上,給蘇雲谪挽起了褲腿。
“這裡的草比較煩人,你愛幹淨,這樣會好點。”挽好褲腿後,齊銘鈞心急的站了起來。
沒想到蹲下去的時候猛了點,起的時候更猛,他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好像有很多小蟲子在亂飛。
齊銘鈞趕緊閉上眼睛,把手擋在眼前,“早知道就不起這麼猛了。”
“你沒事吧?”蘇雲谪關心道。
“沒事,就是起猛了。”齊銘鈞緩了一會兒,“我們繼續趕路吧!”
“好,”想了一下,蘇雲谪說道:“多謝。”
“你和我還客氣什麼,”齊銘鈞正對着蘇雲谪,“我再問一遍,你真的不需要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雲谪打開天窗說亮話:“又想占我便宜?”
“你這人,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自己爬山就已經很累了,我還想着背着你走,你怎麼不知道感恩呢?”齊銘鈞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是背着啊!蘇雲谪心想。
看來先前是誤會了。
“你能有這份好心我心領了,不過……”蘇雲谪頓了頓,沒在往下說。
齊銘鈞憋不住話,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你應該比雜草幹淨不了多少吧?”蘇雲谪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還是澆在岩漿上的冷水,将他的熱心澆滅的一點不剩。
“你嫌我髒?”齊銘鈞生氣道。
“差不多吧!”說完,蘇雲谪繼續向前走去。
齊銘鈞也沒有多停留,也繼續走下去。
兩個人一路誰也沒有搭理彼此,直到回到清風派中。
為了不讓長輩們瞧出端倪,齊銘鈞又恢複了熱情,而蘇雲谪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嫌棄。
換完衣服後,就到了清風派的食堂裡。
“小谪,怎麼樣啊,這裡的飯還合你的胃口嗎?”秦山河問道。
蘇雲谪“嗯”了一聲。
秦山河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以為這些飯菜,你會吃不慣呢!”
“很好吃,”蘇雲谪禮貌的說。
吃的差不多了以後,秦山河出去看了一眼天,“據我夜觀星象,今晚會有雷陣雨,還有閃電,乖徒孫,你今晚和我睡吧!”
“好啊!”齊銘鈞爽快的答應:“三年不見,師祖,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秦山河笑着摸了摸齊銘鈞的頭。
轉身和其他人說:“這孩子小時候受了刺激,所以害怕突然的光亮,也害怕閃電。”
其他人恍然大悟,蘇雲谪凝視着齊銘鈞,心裡想着:看來那天他的反應是真的。
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留下這麼嚴重的後遺症吧。
早就說過,我們是同樣的孤獨之人,就算殊途,終會同歸。
蘇雲谪看着齊銘鈞,突然生出一絲同情之意,他的嘴唇微抿着,眼中流轉了星河,“我先前不知道,所以,那天晚上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