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松蘿應聲回頭,确認了剛剛出聲應好的人就是喻明舒!
喻明舒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仍舊平靜無波瀾。
季松蘿也歪頭一笑,“好呀,那我明早正好給姥姥煮奶茶!”
反正就算同床共枕,該擔心的人也不是她季松蘿!
但季松蘿也有擔心的事——她其實不喜歡喝純白酒或紅酒。
喻明舒不知有沒有看出她的為難,隻輕聲喚她,“小蘿,我們去取酒。”
小姨有些意外,“讓阿姨去取好了。”
“我帶小蘿認認路。”喻明舒的理由冠冕堂皇,說話從來都讓人挑不出錯來。
喻雨蘭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由她去了。
季松蘿認命地跟着喻明舒下樓,去酒窖選酒。
她們走的是旋轉樓梯,每一級台階都裝有條形燈。光亮主要集中于下身區,季松蘿擡眸隻隐隐約約瞧見,下面有數排酒櫃。
“專心看路。”
身旁傳來一聲提醒,季松蘿偏頭看出聲的人,隻能看見暗中的側臉。
沒兩秒,燈光大開,季松蘿沒來得及挪開視線。
恍若天光乍洩,喻明舒的側顔驟然于夜中映入眼簾。
再次被美顔暴擊,季松蘿一時忘了呼吸。
喻明舒察覺到她的視線,轉眸望了她一眼,輕咳一聲。
季松蘿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剛看不清。”
不知是看不清路,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喻明舒輕嗯了聲,視線掃了眼紅酒櫃,“你看想喝什麼。”
“其實……”季松蘿欲言又止。
喻明舒沒說話,隻拉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打了内線電話。
過了兩分鐘,調酒師就出現在了眼前。
“請明舒小姐吩咐。”
喻明舒沖她點點頭,淡淡一句:“給太太調兩杯雞尾酒,都要甜一點的,一杯草莓味,一杯蜜桃味。”
季松蘿聽到後面才意識到,喻明舒是在給她點酒!
調酒師得了吩咐退場,喻明舒随手拿了瓶葡萄酒。
兩人一起上樓。
季松蘿摸了摸鼻子,還是決定問她:“舒舒,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雞尾酒?”
喻明舒目視前方,随口解釋了句:“我進包廂,看到你桌上是這兩個味道。”
季松蘿心髒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而後輕笑,“舒舒你好細心~”
喻明舒沒作回答。
季松蘿随她去酒廳,那裡已經擺好了醒酒器和高腳杯。
“怎麼就拿一瓶啊舒舒,你是覺得誰不行?”喻雨蘭看她手上隻拿了一瓶酒,随口打趣了句。
“我不行。”喻明舒神色淡淡的。
“沒意思。”喻雨蘭搖搖頭,又看向季松蘿,輕笑:“不知道你是看上她哪一點。”
季松蘿正嗅着酒廳的桂花香氣,突然被cue,腦中極速運轉,還是答了句玩笑話:“每一點。”
說完又看了眼喻明舒,她沒什麼特别的反應。
阿姨給大家倒酒,倒到季松蘿這裡,喻明舒率先開了口,“她喝雞尾酒。”
“今天家裡的調酒師總算是派上用場了。”喻雨蘭笑意更深,目光流轉在二人之間,總是透着些審視。
季松蘿的直覺告訴她,喻雨蘭這人不簡單,至少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随意好說話。但底色是不帶有惡意的。
沒一會兒,阿姨将季松蘿的雞尾酒放好。
喻雨蘭狀似随意地開口:“小季賬号拿回來了嗎?”
竟然連小姨都知道這事,季松蘿将酒杯放下,認真答道:“快了,等公司那邊處理完就好。”
“聽說你跟蘇都的林總關系很好,怎麼,她想用這種手段留住你?”
喻雨蘭說着,視線卻沒落到季松蘿身上,反而似有若無地看着喻明舒。
季松蘿有些無措,總覺得她意有所指,正準備開口,便聽見喻明舒的聲音——
“總是要還的,或早,或晚。”
喻雨蘭眼中興味更甚,“小季,必要的時候,可以請明舒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