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林總打交道很有經驗,對吧?”喻雨蘭說完,又朝喻明舒輕輕挑眉。
喻明舒沒理她的話中有話,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
季松蘿聽着她們談公司項目,也沒有聽太懂,隻有種喻雨蘭和喻明舒有來有往的錯覺。
水平不相上下,像是在聽辯論會。
小姨媽坐了過來,季松蘿這才知道她也算是半個圈内人,她是業内明星妝造師。
季松蘿跟小姨媽邊聊八卦邊品酒,該說不說,豪門調酒師都很專業——調出的酒比罐裝雞尾酒好喝多了!
一杯見底,季松蘿又轉戰另一杯,喝着喝着,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
恍惚中聽見有人喚她:“小蘿,喝醉了。”
喻明舒請阿姨拿了張薄毯過來,鋪開,蓋在季松蘿身上。隻見她睡着時已将白日的歡脫盡數褪去,臉頰透着粉,此時恬靜乖巧得像個小孩子。
季松蘿感受到暖意,意識回籠了一點,依稀聽見她們的對話。
“為了逃避聯姻,你速度挺快啊?”
“是真喜歡還是協議?”
她沒聽見那人的回答。
“算了,下不為例。”
“你這位置多少雙眼睛盯着,你要時刻記得自己肩上的責任。”
夜聊結束,喻明舒起身凝視着睡得正香的季松蘿,而後輕拍她的臉:“小蘿,醒醒,可以走嗎。”
季松蘿睡得正好,被人擾醒,眼睛隻睜了一瞬又阖上,一時甕聲甕氣:“不要吵窩——”
“窩要睡覺——”
喻明舒俯視着她,要被她氣笑,無奈将她抱起。
許是要經常上鏡的緣故,季松蘿很瘦,也很輕。喻明舒抱起來毫不費力氣。
喻明舒抱着她走到自己卧室門口又頓足,想了想,還是進了這間卧室,将季松蘿放在床上。
她的拖鞋已不見了蹤影——剛剛在上樓的時候被她自己蹬掉了。
喻明舒胡亂給她蓋好被子,又見她身子扭來轉去,口中嘤咛着:“冷,好冷——”
有點吵。
喻明舒冷靜站在一旁,思考了會兒,還是上前幫她細細蓋好被子,還幫她壓好被角。
這回總算是清靜了。
喻明舒洗完澡,觀察了季松蘿良久,發現她沒有亂動的迹象,這才另取了床被子,放到床上。
喻明舒原以為今夜可以安然睡去,卻不承想,剛睡着沒多久,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扒在她身上。
喻明舒被驚醒,打開閱讀燈,才發現是季松蘿不知何時找過來抱住她,還進了她的被窩。
喻明舒使勁推她,卻發現推不動,隻好冷聲喚她:“季松蘿。”
她仍巋然不動。
“季松蘿!”喻明舒語氣更冷。
季松蘿像是醒了,睜開眼看她,眼神朦胧,口中含糊不清:“舒舒——”
喻明舒又推了推她的肩,“放開我。”
“補藥——”
“季松蘿!!!”
季松蘿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巴巴地望着她:“我想吃冰糖雪梨——”
喻明舒冷聲:“沒有。”
“舒舒——我想吃冰糖雪梨——”
語氣像是委屈極了。
喻明舒軟了點語氣,“你先放開我。”
季松蘿這會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乖乖放開她,自己移到床的另一邊。
喻明舒起身剛準備關燈,卻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輕輕扯動。
喻明舒下意識回頭,隻見她眼角滑下一滴淚——
“嗚嗚舒舒——你就給我做嘛——”
還哭了。
喻明舒歎了聲氣,“非吃不可嗎。”
季松蘿點頭如搗蒜,“你最好啦——”
喻明舒望着她臉上未幹的淚珠,無奈,找出手機查食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