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嗎?”
替洛西放狠話的看守剛走,牢頭便忍不住向閑坐在牢房内的尤禮搭茬。這隻雄子可真沉得住氣,都餓三天了仍舊沒有半點服軟的迹象。
牢頭旁敲側擊問,“你就不怕我們首領真的不來見你了?”
尤禮沒吱聲,神情淡然地閉目養神。
“要知道基地長得好看的雄蟲多了去了,會伺候的更比比皆是。”他越是淡定,牢頭越是抓心撓。但牢頭認為這隻雄子隻是倚仗自己的美貌在拿喬,再繼續傲慢下去,遲早會被首領厭煩。
“……”
牢頭叽叽喳喳,絲毫沒有注意到地牢外的嘈雜。
是軍靴摩擦地面的聲響。
還不止一雙。
尤禮眉目微動,這才淡淡出聲,“長得有幾分姿色的蟲子向你們首領獻媚,又為什麼在他身邊待不下去?”
牢頭愣了下,好似才驚覺那麼多雄寵往上趕,但能被洛西留在身旁卻沒有一隻。
他不思其解地望着尤禮。
尤禮掀唇,“因為蠢。”
伴随着停頓在牢門外的腳步聲,他的唇角劃出道漫不經心的弧度,“更因為——”
“願者上鈎。”
淺如琥珀的眼睛一瞬睜開,尤禮直視向那道銅牆鐵壁的牢門。門轟然而開,洛西那張野劣難馴的臉猛地撞入眼簾。
不服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
尤禮勾唇戲谑,“什麼風把蟲都吹來了? ”
“阿克什·洛西。”
路西:“……”
這個稱謂嘲諷值拉滿,洛西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斥退了随行的部下,獨自走進地牢。
牢頭傻了眼,震驚地瞄向尤禮。隻見這隻雄子托起下巴,淺笑道,“能屈能伸的确是美德呢。”
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得出這麼冷嘲熱諷的話。
洛西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生硬地對着牢頭擠出微笑,“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