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又貴氣,還帶着點視我如草芥的傲慢。”洛西挑眉,不知羞恥道,“聽得我腰都軟了。”
他最喜歡這樣的雄蟲。雄蟲們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視雌蟲為卑賤的玩物。
殊不知,風水輪流轉。
傲慢也會激發像他這種雌蟲的征服欲。
“隻是聲音好聽也略顯可惜。”
洛西混不吝地朝尤禮痞笑,狀似好心道,“說真的,雖然我們基地雌性居多,但在治療‘那種方面’也有專攻的蟲子。”
桀骜的視線直闖尤禮眼簾,為之交鋒。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尤禮沉冷地盯着他,半晌卻忽然勾起了唇角。兩蟲各懷鬼胎,藏不住的算計讓彼此頗有種棋逢對手的既視感。
這條犬牙鋒利的野狗倒比他想象中要難馴得多。
“說到底,你是不準備松口了?”洛西不再嬉皮笑臉。他對望着尤禮,找回了首領的姿态,“盡管你砝碼多,但任誰也看得出來除了留在這裡——”
“你無路可走。”
無蟲妥協便成了死局。
這當然不符合尤禮的預期,然而他最不缺的便是耐性。他貴氣矜持如同一位等待獸犬主動跪伏的馴手,不徐不緩地,眉梢輕挑,“是誰食言在先?”
洛西突然被哽,自知理虧。早知道就不該一怒之下把尤禮又打進地牢。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咳嗽幾聲,摸摸鼻尖道,“之前是我的不對,但這次我以蟲神的名義起誓——倘若我再食言就……”
他牙一咬,豁出去般道,“就唧唧軟掉,從此雌風不振!”
尤禮眼睫抽動,“……”
他偶爾很想撬開這隻雌蟲的頭蓋骨,看看裡邊到底裝的什麼黃色廢料。但對于洛西這個蠢貨而言,這或許才是最惡毒的誓約。
“帶路。”
洛西大喜過望,直盯過去,“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