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類擅長飛行,行動靈敏,往往會被派遣到戰鬥中當偵查員或情報員。
“将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顆星球上,難道……”昂科的視線逐漸轉移到正抱着水杯的雄蟲身上。
昂科被迫離開奧克斯帝國時,安格斯還沒出事,所以他不知道他尊敬的将軍究竟為何同他一樣出現在雄蟲的戰艦上。
昂科不敢嘗試思考安格斯将軍出現在這兒的原因,他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生命中最耀眼的太陽墜落。
“我是個戰士,我會在敵人俘虜我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安格斯的表情并不凝重,但他的話語卻讓人感到他堅定的信念。
看來這位突然出現在荒星上的金發獸人,比較抗拒他在曾經的家鄉發生的事兒。
雄獅是勇往無前的戰士,加爾敢保證,如果他繼續詢問下去,安格斯也會把他嘗試着隐藏的過去說出來。
但加爾接受的教育告訴他,無論他如今的地位是怎樣的,應該尊重他人的意願。
眼見氣氛逐漸沉重,那名獸人小夥子還沉醉于異國他鄉見到偶像的興奮中,并未察覺到金發獸人在不斷外擴的不良情緒。
加爾端着鑲滿了彩色寶石的奢華金杯,像個浪蕩不羁的公子哥兒,插在了這兩個高大健壯的獸人之間。
“昂科,今天發生在這間屋子裡的對話,請不要對戰艦上的任何人說,我相信安格斯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在别人嘴巴裡傳來傳去。”
雄蟲精緻美豔的面龐就在距離昂科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這個年輕的獸人小夥子被這暧昧的距離鬧了個大紅臉。
“當然,這是屬于将軍的隐私,我才不會到處亂傳。”昂科高擡着頭顱,盡全力不去看雄蟲一眼。
提到他不想回憶的那段記憶,安格斯的心情實在不是很好,但這點事還不至于讓安格斯這種強者情緒難以平定。
心底源源不斷溢出的怒氣讓安格斯無法解釋,身體裡的獸血沸騰。
“哦,小夥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眼前這個叫昂科的獸人純情的可愛,加爾忍不住又調戲了幾句。
雄蟲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向年輕獸人的方向偏了點。
以安格斯的角度看來,雄蟲是主動趴到年輕獸人懷裡的。
這簡直像侵略者在獅王的眼前踏入了他的領地,這是一種對雄獅的挑戰,怒火一下就沖上了頭。
安格斯拽住了雄蟲的衣領,像提小雞崽一樣,把雄蟲從年輕獸人面前提到了他自己的身邊。
“怎麼了?”加爾迷茫地望向金發獸人。
雄蟲身上玫瑰花的香味安撫了安格斯躁動不安的心。
“獸人不喜歡被人貼得太緊,下次不要這樣了。”安格斯随口編了個沒什麼信服力的理由。
因為此刻他的心很亂。
該死的契約,不知不覺中改變了雄蟲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明明是剛認識不久的陌生異族,如今卻成了比他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存在。
有時他對雄蟲的過度保護沒經過一點思考,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而且,這份潛移默化的改變似乎隻針對他,看上去對雄蟲沒有一點兒影響。
高等蟲族的變态社會制度果然不容小觑。
奴隸契約,精神束縛,果然隻有高等蟲族那種思想異常的種族才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