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過是一隻被蟲族抛棄的小雄蟲,我還能怕他?惹急了爺爺連他身後那個大塊頭一起解決掉。”
厭惡感加上要面子,賽門在二十多雙眼睛的關注下放了狠話。
“你說什麼?”昂科本不想參與這件事,可那人侮辱了他崇敬的将軍。
賽門可不想在這群狠人面前承認自己是被威脅兩句就軟弱的家夥,“獸人?怎麼,你也有興趣維護高等蟲族?”
昂科才不在意什麼雄蟲,可他又不能在這群各懷鬼胎的家夥面前提到他家将軍。
“賽門先生,你剛才說要把我怎麼樣來着?”
銀發雄蟲的到來打斷了這場鬧劇。
雄蟲穿着一身深棕色軍裝,身後站着以戰争姿态全副武裝的金發男人,這讓在場一些人想起了他們的長官/上司。
雄蟲不再表現得溫柔敦厚,渾身透着上位者的霸氣和狠勁。
站在桌上、蹲在凳子上的家夥們默默移到了地上,老老實實地站着。
誰能想到,這群不守規矩慣了的家夥竟被一隻從未參與過戰事的雄蟲壓制住了。
一個個像二十一世紀調皮搗蛋的學生遇到了教導主任。
這是種來自靈魂上的壓迫,他們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既然賽門先生不想說,那我來說。”
加爾瞥了一眼撿回條命的疤臉男人,繞過他,走到了人群中央。
“戰艦上的資源都是有限的,為了生存下去,我們得盡快發掘到這顆星球上隐藏的資源。”
“我初步看了一遍各位的信息,給大家暫時分成了五個小隊。”
加爾從金發獸人的手中接過一個手提箱,“這是蟲族的通訊工具,以後就用它互相傳遞消息了。艾登,發給每人一份。”
作為科技水平發達的高等蟲族,他們早就發明了一款可以像手表一樣戴到手腕上、且功能更強大的高科技通訊設備。
瑞達号倉庫中也存放了四十台蟲族軍部使用的通訊器。
“我提供水源、營養劑、藥物和優質的住宿條件,并不是讓大家浪費體力和自己人打架的。”
雄蟲的黑眸變成了金色,瞪視着剛才産生矛盾的兩個男人。
原本嚣張的兩個星際海盜非但沒有向雄蟲展現他們強悍的鐵拳,反而同時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如果再讓我發現有人私自鬥毆,那麼,你會被我派到最危險的崗位上,和外面那些怪物打個痛快。”
加爾成功捕捉到了震顫的身體和恐懼的眼神。
嗯,這些家夥的反應還算讓他滿意。
鬼知道他耗盡了多少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的。
這是他從某些曆史電視劇裡學到的,身為領導者要想治得住手下,那在手下第一次犯錯時就要表現強硬些。
如果第一次表現得軟弱,那你的形象就固定了,以後再努力也難以改變。
“對了,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以後的最高軍事長官,你們可以叫他安格斯先生。”
比高等蟲族雌蟲還強壯的身材,眸子裡的殺氣比他們見過的都要濃烈。
那狀态,感覺隻要有人對此事提出反抗,毫無意外得到的将是結束生命的結局。
真不知道一隻被放逐到荒星的雄蟲是怎樣捕獲這隻猛獸的?
“先由A小隊帶領,其他四個小隊做守衛工作,發現有問題要及時同時第一小隊。”
“今天的任務目标地是把圖上标紅的位置清查幹淨。待會兒跟我去領武器和工具,希望大家能在太陽落下去之前完成任務。”
分析士兵綜合素質,将士兵放在他們适合的位置上,提高任務的完成效率。
安格斯之前的幾十年都在做這種事。
帶領這二十多人的隊伍,對他來說簡直得心應手。
“二十個循環分後出戰艦,出去之後我會利用通訊器與大家聯系,還有問題嗎?”
這些自由慣了的家夥骨子裡就不安分,安格斯恨不得自己沖下去帶隊。
但現實情況是,如果他要參與任務,就得帶着雄蟲一起。
他不可能一邊專注于指揮隊伍,一邊還要分心照顧小雄蟲,所以他決定陪着雄蟲留在戰艦上。
“我有問題。”像海盜一樣用眼罩遮住了左眼的男人在隊伍中舉起了手。
這個站在人群中的家夥嘴角勾起、眼睛卻沒有一絲笑意,他僅剩的右眼中滿是陰郁,像一條找準了獵物的毒蛇。
“說。”安格斯已經猜到了這家夥會問什麼事。
“請問,安格斯先生是不是獸人?那……您知道奧克斯帝國的埃文将軍嗎?”
藏在草叢中的蛇忍不住吐出了信子、露出了它尖銳的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