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制定的基礎訓練包括準備活動、肌肉訓練、腰腹力量訓練、速度訓練、靈敏性訓練、耐力訓練和模拟對抗練習。
他是分析了這些不尋常的家夥們的身體資料,才制定的詳細訓練計劃。
保證這群整天生活在炮火中的危險分子們,能得到突破他們承受力的訓練。
他們進行的基礎訓練連普通士兵也很難完成,更别提天生身體素質不良的雄蟲了。
加爾坐在安格斯為他搶來的器械上,雙手握着兩邊的鐵柱,用盡了全力向兩邊推去。
鐵柱上通體光滑,什麼也沒有,看上去隻是兩根很輕的柱子。
他一開始還以為安格斯擔心他,沒給他加負重。
加爾兩邊的雌蟲握着柱子時,鐵柱就晃動了一下,在他奮力與這兩根柱子拼搏時,雌蟲已經推了大幾百下了。
一個也推不動,這未免也太丢臉了。
為了他身為‘領導者’的面子,加爾拼盡了全力,額頭上布滿了細微的汗水。
器械仍舊一動不動地停在原處。
“不要再嘗試了,小心肌肉拉傷。”安格斯壓着雄蟲的手臂,“這個器械之前是雌蟲用的,數值調得比較高,對你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原來這些器械是可以調整重量的。
看上去是一根沒什麼重量的柱子,實際器械後方的控制面闆上,重量數值已經被調到接近最高了。
這種重量,也隻有高等蟲族的雌蟲和天生力量強悍的獸人能承擔得住了。
“我幫你把數值調低些,不着急,一點點來。”安格斯蹲下在器械後方擺弄了一會兒,“從最低的開始,你先試試能不能推得動?”
聽見‘最低’這兩個字,加爾滿心不服。
當他推動了兩根鐵柱,手臂控制不住地酸疼不已時,加爾理解了安格斯的話。
這具身體太弱了。
“一組一組來,先試十下。深呼吸,不要勉強自己,推不動了就停下。”安格斯一直擔心雄蟲會傷到自己。
“沒事,我能受得住。”
加爾曾經也是健身愛好者,訓練哪個部位,要如何發力,他還算了解。
有安格斯陪伴,再加上加爾本身認定一件事不輕易放棄的性子。
考慮到雄蟲柔弱的身體,各個訓練項目的程度被大幅度削減了,加爾咬着牙,竟然硬生生跟上了大家的訓練進程。
體能訓練超越了身體承受能力,加爾的額間和脊背上流淌出了薄薄一層汗,浸濕了背部的衣物。
加爾和安格斯一心專注在訓練上,哪裡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些許變化。
雄蟲對雌蟲的吸引力是刻入雌蟲基因中的,雄蟲的一個随口的誇獎、一個安撫的眼神,足以讓強大冷酷的雌蟲心軟得一塌糊塗。
雄蟲身上的一切都可能引起雌蟲情不自禁,雄蟲身上的特殊氣味能讓雌蟲産生臣服的欲|望。
而雄蟲的汗水相當于針對雌蟲的‘特效藥物’,沒有雌蟲能在嗅聞到雄蟲汗液中的荷爾蒙時,還能保持理智和冷靜的。
在這個空間有限的房間裡,加爾身上的氣味随着汗水越流越多,傳到了每一隻雌蟲的鼻腔中。
雌蟲們對雄蟲的渴望是印入靈魂的,他們成為雄蟲親密關系中的一員,想為雄蟲生下後代。
即使雌蟲們受到了其他雄蟲的再多傷害,即使他們對一些可惡的雄蟲恨之入骨,也并不影響他們對加爾的渴求。
周圍的雌蟲漸漸放緩了動作,比起會被長官體罰的結果,他們的心早已飛到了正在與俯卧撐奮力拼搏雄蟲的身上。
與一般雄蟲都差不多柔弱的身體,小小一團,能被他們這種一米九幾的雌蟲直接攬入懷中。
像琴弦一樣撩動人心的銀發被紮成了馬尾,額間的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了雄蟲白皙的肌膚上。
高強度運動的可能性,雄蟲如白玉的臉頰兩側浮現着淡淡的紅暈。
一雙桃花眼中是堅韌不拔的态度,仿佛在告訴周圍的所有人,他并非僅僅隻是擺在一旁好看的漂亮花瓶。
美人如斯。
雌蟲們的眼中逐漸出現了其他神色,他們已經不單把雄蟲當尊貴的‘主人’了。
他們望向雄蟲的眼神多了份黏膩,眼神暴露的想法更為私|密。
“怎麼?給你們安排的項目都完成了?”
安格斯到底是常年處于作戰中的獸人,即便背對着雌蟲,他也感受到了危險與威脅。
雄獅領地被侵|犯的怒火席卷了安格斯。
猛獸,尤其是族群中的王者。
一對領地被外來者侵略,二對屬于自己的雌獸被觊觎,這兩點是觸及到他們底線的存在。
再溫和的獅王也不可能默許有其他外來生物在他這兩大底線邊反複挑釁。
屬于野獸的那一面暫時接管了安格斯的思想,他猛然回頭,用警告的眼神惡狠狠地瞪過盯着加爾的每一隻雌蟲。
貓科動物之間的對決大多數是氣勢的比拼,往往氣勢弱的一方會先出手,反而會敗得更快。
雌蟲們也都不是不懂進退和取舍的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