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的氣勢強到像有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了他們的背上,所有與金發獸人對視了的雌蟲都無法自己地扭過腦袋,錯過獸人充斥着怒火的雙眸。
“好了,還有一個循環時,你們要完成今天的基礎訓練,都繼續吧。”安格斯沖着雌蟲們揮了揮手掌。
感受到雌蟲們收斂的氣焰,安格斯高智慧生物的理智也重新回歸,他沒必要和一群滿腦子都是交|配的饑|渴雌蟲計較。
“安格斯,不要對大家那麼兇呀。”加爾纖細的手掌放在了獸人青筋暴起的腕間。
不知在雌蟲和安格斯之間發生了什麼的加爾展開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各位快專心些訓練吧。”
他是擔心安格斯對這群自由慣了的家夥随時随地都很強勢,會适得其反。
可惜,安格斯隻沉溺于雄蟲說他‘兇’這件事上,沒能聽出雄蟲說這話的意思。
不對,他隻是雄蟲加爾的合作者,勉強也算是雄蟲如今的私人守衛吧。
他又站在什麼位置上,有什麼資格去幫雄蟲擋桃花的?
高等蟲族為了生育後代,鼓勵一雄多雌的制度,他們本就是一群受欲|望支配、整天想着造後代的家夥。
當初派遣了大半雌蟲加入瑞達号的‘奴隸隊伍’,還不是考慮到雄蟲的生|理需求?
加爾也是雄蟲,他萬一也對這些雌蟲有想法呢?
他這不就是多此一舉。
安格斯是驕傲的雄獅,是能影響整個戰局的戰士。
過去的一百多年,他從未曾試過心和腦袋牽挂在另一人身上的感受。
他有些無助地甩了甩頭,試圖把纏繞在他心間、擾亂他理智的那點情緒甩出去。
有關雄蟲的知識是所有雌蟲必學的一課。
艾登在雄蟲生理知識的課程上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紀前三,他對雄蟲身體上變化,有時候比雄蟲自己還要清楚。
比如現在。
他從空氣中愈發炸裂的濃郁香味中分辨出了一股冷冽且強勢的刺鼻氣味。
汗液的确會帶出大部分雄蟲的氣味,運動後,在密閉空間内雄蟲氣味濃郁也是正常。
可是,這其中的攻擊性氣味可不尋常。
從小到大學到的知識告訴他,雄蟲強勢的、像濃烈酒精一樣辣嗆的氣味隻會出現在兩種情況下。
一是在進行私|密的房帷之事時,雄蟲會因為想從心到身的征服雌蟲,身體分泌出這種強勢的氣味。
根據雄蟲對雌蟲的征服欲不同,這股氣味的濃烈程度也不同。
第二則會發生在雄蟲生命中兩次重要的轉化階段中。
從幼崽到青年時期的一次蛻變,以及一百歲左右的二次蛻變。
這兩次蛻變往往是雄蟲一生中最危險的時刻,代表了雄蟲的兩次成長。
二次蛻變正是雄蟲性|成熟的體現,所以這嗆鼻的氣味會更為濃烈,這也是處于即将成熟的雄蟲吸引雌蟲陪伴他渡過這個難熬的二次蛻變的手段。
艾登回頭與同為雌蟲的戰友們對視了一眼,得到的是對方同樣肯定的點頭。
看來,不止是他發覺了雄蟲已經開展了二次蛻變。
“加爾殿下,安格斯長官,你們必須盡快停下訓練。”艾登直接攙扶住雄蟲的手臂。
運動會加劇體力流失,也會加快身體代謝,對二次蛻變的雄蟲來說,這可是緻命的。
“艾登先生,你的訓練做完了嗎?你們雄蟲殿下自己還精力十足呢,不需要你們操心。”安格斯蹙着眉,一巴掌抽開了雌蟲的手掌。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些雌蟲是商量好了嗎?
一起來找他的麻煩?
艾登沒有放手,“殿下,您的二次蛻變期到了,您不适合繼續進行體能訓練了。”
在獸人警告的注視下,艾登堅持把雄蟲攙扶了起來。
“什麼?”加爾靈魂上還是那個20世紀的人類,他完全不清楚雄蟲的身體構造。
“殿下,您沒感受到嗎?您越鍛煉越亢奮,越來越不知道累。”
“這是雄蟲二次蛻變的初期展現,再過一段時間,您會覺得頭昏眼花,頭腦發脹、四肢無力,很像生病發梢的狀态。”
“雄蟲的二次蛻變會持續三天到一周,很危險,您沒法獨自撐下去的。”
加爾對這個雄蟲二次蛻變是一頭霧水,“那,我該怎麼辦?”
他才發現這顆星球的秘密,他的計劃還沒完成,可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有研究表明,交|配能讓雄蟲的身體蛻變得更安全,大多數雄蟲會選擇兩三隻雌蟲陪伴渡過這個時期。”
“我們這些雌蟲就是為您準備的,任憑您選擇。”
雌蟲們像對蟲皇宣誓的戰士那樣,眼神崇敬地望着加爾。
“交,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