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峣盯住她的眼神太過露-骨,那種喜歡的情緒幾乎快要滿溢出來。
姜寶純忍不住擡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薄寒峣條件反射地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擦過她的掌心。
他身材高大,臉龐卻長得又窄又小,她一隻手就能蓋住他大半張臉龐。
手掌比眼睛更加敏銳,可以觸碰到許多眼睛看不見的細節。
姜寶純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他的長相是如此立體,骨相是這樣優越,眉骨、眼眶、鼻梁、下颚……無一處不分明,簡直是冷峻幽深的峽谷。
一想到這些微妙的細節,隻有她的手掌能觸摸到。她心髒就漲滿了難言的熱流。
薄寒峣沒有拽下她的手,反而擡起手,覆上她的手背。
然後,他微微擡起下颚,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姜寶純的手指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薄寒峣的手似乎也十分饑餓,碰觸她的肌膚不到兩秒,就順着她指間的縫隙,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背。
十指相貼的瞬間,他明顯變激動了一些,呼吸加快,灼-熱的氣息一股一股地拍打在她的手指上。
姜寶純心口也像被這股熱氣拍打了似的,滲出一層酥-麻的癢意。
她沒忍住問道:“……你對别人也這麼容易激動嗎?”
下一刻,薄寒峣突然拽下她的手,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姜寶純始終無法承受薄寒峣的眼神。
她的性格已經是坦率的那一類,卻還是很難做到像薄寒峣一樣直白。
她莫名有種感覺,哪怕現在讓他打電話告訴薄峻,他們在一起了,正在接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與此同時,薄寒峣垂下眼睛,看着她,開口說道:“隻有你。”
姜寶純呼吸一滞。
薄寒峣說:“姜寶純,我隻對你容易激動。”
姜寶純被他說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擡手捂住他的嘴巴。
薄寒峣沒有任何不高興,反而微微側頭,輕蹭了一下她的掌心。
……太犯規了。
姜寶純被他蹭得心髒發軟。
薄寒峣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顯得有些沉靜,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看向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像是被她完全迷住了。
她對這樣的反差感,真的無力抵抗。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不知是誰先邁入下一步的——後來,姜寶純想,很可能是她,因為薄寒峣根本對此完全一無所知。
他能冷靜地說出那些部位的生理學名詞以及各自的功能,但真的到了實踐這一步時,卻是一片茫然。
姜寶純不信他是真的不會。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有一次,她拍攝項目,要借用某小學的場地,一進學校,就看到一群小孩對網上的爛梗津津樂道,言行舉止比很多大人還要成熟,追逐打鬧時,甚至會互相比猥-亵手勢。
薄寒峣是十八歲,又不是八歲,怎麼可能對此一竅不通。
誰知,他居然真的什麼都不會。
她隻能握住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引導他。
薄寒峣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手指逐漸蘇醒了過來,找回了實驗時那種精确感。
想想也正常,不少實驗都對手部的穩定性要求極高,動作必須精準、連貫、施力均勻,不然整組數據都可能報廢。
他經常泡在實驗室,怎麼可能對手部欠缺控制力。
他可以無休止地施力下去,姜寶純卻不行了,壓低聲音:“……夠了。”
薄寒峣卻似乎沒有聽懂:“什麼夠了?”
姜寶純有些惱怒:“你覺得呢?”
他說:“我以為你會舒服。”
“……那也不能隻有這個。”